“嘎吱。”
井為溪抬起頭來,直視著井中正的目光。
“我不知道。”他說道。
“你說什麼?”井中正的眼神裏帶著如同野獸一般危險的色彩。
“我說,我不知道!”井為溪簡潔地回答道。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麼?況且還是撒謊。”井中正提起了他的衣領,怒道。
“我說過我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就算你是我的大哥,我也不能回答你這個問題,因為,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說對吧?大哥?”井為溪的臉上露出無所謂般的笑容,他那副破罐子破摔一樣的做作姿態讓井中正覺得有些惡心。
“你真是讓我失望,本以為你還是個聰明人,現在看來,你也不過隻是一隻蛆蟲罷了,滾開!”一把將井為溪丟了出去,不管他跌跌撞撞的身影,井中正衝向他護在身後的垃圾桶一把將那蓋著的井蓋給拉開。
惡臭從其中傳來,除了蒼蠅和垃圾外,裏麵什麼都沒有。
“嘖!你把那個女人藏到哪兒去了?”井中正啪地一下將那垃圾蓋給甩到了地上去,他看著癱坐在地上,鼻子上邊還淌著鼻血的井為溪,怒吼道。
“我說大哥,我可從沒有見過你如此暴怒的樣子,為了一個女人而感到生氣?嘿嘿嘿,還真是少見呢大哥!”井為溪將鼻血拭去,他勉力想從地上站起來,但是卻不想回答井中正的問題。
“我問你她到底去了哪裏?!”
再次拎起他的衣領,井中正的拳頭已經緊緊地握住。
“是的,你打我把,我從小就不如你,什麼都不如,而你是我最最敬愛的大哥,什麼方麵都比我出色,就連老爸老媽對你的愛都要比我多一分,你打我吧,我不怨恨你,你打我,使勁地打我,將你一直隱藏起來的那麵全都展現在我的麵前把!我一直都知道你這個人將自己的另一麵藏的非常好,但是很可惜我卻沒有機會去見到那一麵,我使勁了渾身解數想要證明你根本就不是那個完美的井中正...”
“可是呢,你卻對我的任何挑釁都無動於衷。”
“啊,我本來以為這輩子都要活在你的陰影下麵了。”井為溪的臉上露出暢快的笑容,看到這個笑容後,井中正一直暴怒著的臉卻突然安定了下來。
“為了一個女人如此失態,哈哈,她是有多麼大的魅力呢?就算你找到她又怎麼樣?她的心根本就不在你這裏,更何況你現在根本找不著她,我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走進這個巷子,是的,任何人。”井為溪淡淡地說道,而井中正也放開了他的衣領。
“大哥,你可是把這個弱點完完全全地暴露給了你的親弟弟啊,哼,難道你不想狠狠揍我一頓然後泄憤麼?要知道,你可是..”
“閉嘴吧你!”井中正狠狠地一拳砸在井為溪的麵龐上,更多的獻血從井為溪的鼻子中流出,但是他卻似乎沒感覺到疼痛一般,在那咧著嘴怪笑。
“哼,這次就放過你們了,不過別得意。”井中正罵罵咧咧地走出去了,他知道待在這兒毫無意義,井為溪擺了明是要跟他作對,自然不會把方靈兒的下落告訴他,就算他給他的臉再來上幾十發拳頭把井為溪給打死打殘了,這個人也不會說出來的。
井中正很了解他這個親弟弟,正如井為溪也一直很了解他一般,但是他比井為溪厲害的一點就是,他會偽裝,他帶著麵具。
而含著一種古怪的純真的井為溪,也永遠體會不到他這種心情。
“嘿嘿嘿,大哥,慢走不送啊,祝你生活愉快。”目送著井中正的背影,井為溪有些頹廢地癱坐在地上,他的手動了動,將地上一個小小的地窖鎖給撬開了。
“沒,沒事了,你們出來吧。”
他有些虛弱地說道。
方靈兒背著閉著眼睛的勝男從裏麵鑽了出來,任井中正籌妙絕倫也依然沒有算到這個小弄堂裏麵竟然會有一個小小的地下室,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人修建的。
“你沒事把?怎麼流了這麼多的血!”方靈兒本來還想感謝一下,但是看著井為溪滿臉的獻血他立刻驚呼了起來。
“沒,沒事,我沒事,隻是小傷而已,大哥他出手一向很有分寸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井為溪反而笑道。
“這怎麼可以!”方靈兒趕忙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些包紮傷口的玩意給他包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