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剛剛的那個警察是跟他們一夥的?!”疑點重重,但有一個非常好的解釋。
方靈兒一拍腦袋,頓時就把事情給想的一清二楚。
什麼狗屁警察啊,分明就是跟那個乞丐是一夥的,自己被套路了!
“可惡啊,我要氣死了!”看著那輛漸漸遠去的小轎車,方靈兒憤怒地跺了跺腳,她往前跑了幾步,但很快就發現人類想要追上車子,這件事情並不是很簡單,所以她隻能無能為力地看著那兩個戲精坐著車悠哉悠哉地遠去。
而此時此刻,車子裏……
“怎麼樣,我的演技一如既往的真實吧。”將身上的警服扒了下來,花子道開著車,對著身旁的麻子說道。
“還行,我就知道三弟你不會丟下我麻子哥的。”麻子嘿嘿笑著,也將身上的破布給扯了下來,他們的搶劫簡直就是暴力與優雅相結合的藝術。
身強力壯的百米健將鴨舌帽大哥武昭專門負責強行搶奪路人的包裹,而他張麻子負責打扮成叫花子、msl一類的人纏住路人,讓路人沒辦法立刻去追武昭,最後再由人帥嘴甜氣質好會唬人的花子道開車過來假扮成警察將張麻子銬上車,兩人溜之大吉去接那武昭。
這不是一個很複雜的套路,但勝就勝在它的突然性,畢竟這個社會上被搶劫的人可能會有,但被搶劫後還被心甘情願地套路的,是真的不多吧。
屢試不爽的武昭等人雖然很快就被警察們盯上了,但勝在沒有牢靠的證據和目擊證人,這三個人逃過了一次又一次。
“最近上麵風頭太緊了,就連警察局那邊也有壓力,日子真是越來越不好過了啊。”張麻子歎息一聲,摸了摸自己早已空蕩蕩的口袋,無奈說道。
“是啊,所以這次到手了什麼好東西?”花子道開著車,卻有些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嘿,我猜應該是一大筆錢或者是什麼珍貴的首飾之類的,畢竟那個女人從那棟裏出來後就是一臉傻樂的樣子,想必是某個剛得了好處的情婦什麼的,總之……應該夠我們花一陣子了。”張麻子搓著手,嘴裏頭卻在誹謗著單純可愛的方靈兒,要是方靈兒聽到這種汙言穢語,說不定會氣哄哄地拿刀把他的頭給剁下來。
“但願如此。”花子道斜視了這個油頭鼠臉的中年男人一眼,淡淡地回了句。
“對了三弟,你最近幹什麼去了,好多天沒看到你的人,要不是你偶爾還打個電話過來,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跟哪個富婆私奔去了。”張麻子從口袋裏掏出一顆青碗豆,嚼了起來。
“看到大哥了。”將武昭接上車,花子道將這輛改裝過的轎車停在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裏。
“快,快讓麻子我看看,裏麵是不是有什麼好東西?”看到武昭上了車,張麻子急不可耐地就要看他們這次出勤的戰利品。
武昭撇了撇嘴,隨手將方靈兒的包甩給了猴急的張麻子。
張麻子刷拉一下將包包的拉鏈給打開,但是他往裏麵一瞧,立刻就傻了眼。
除了一些他們根本用不著的女人的東西外,就隻剩下一張被裝裱起來的畫了。
“什麼嘛,竟然就隻有一張畫,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張麻子的胸膛快速起伏,他看人看了這麼多年,第一次看走了眼,在這個社會上,他從沒有看過一個女人會在麵對一張毫無價值的畫上麵露出這樣天真和滿足的笑容,因為對於女人來說,金錢,是最好能填補她們空虛的辦法。
“這個女人...”看著張麻子抱著頭在那自怨自艾,武昭歎了一口氣,他也沒有再管他,徑直走上車坐到了後麵的位置。
“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沒必要傷心,二弟。”武昭看著有些失魂落魄的張麻子,不由勸了一句,但是張麻子卻陷入了無限的自責中來,在這風口浪尖,他冒險出擊卻換來一張毫無價值的畫,還真是...
“我看這畫畫的還蠻好的,說不定也能賣個好價錢,正好我認識幾個搞藝術的朋友,我去拜托拜托他們看看能不能賣點錢來。”一直沒有說話而是翹著腳走著神的花子道將這幅畫拿到了手中,他打開了車門,筆直地走了出去。
“三弟!哎!”
武昭喊了他一句,但是花子道隻是擺了擺手,沒有再理他。
.....
方靈兒有些不爽地走在大街上,剛剛她去了警察局一趟,並且向他們訴說了自己一上午的悲慘遭遇,然後做了一個無關緊要的筆錄外就被警察們給送了出來,看著他們那懶洋洋的態度,絕對是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