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之蔑視的眼神,居高臨下的瞥了一眼方靈兒:“方靈兒,我勸你最好不要做什麼嘩眾取寵的事兒,沒人會覺得你是可愛,隻會招人厭惡!”
一時激動,方靈兒一跺腳,忘了自己的腳上還有傷口這件事一用力線頭崩裂,血順著整條腿迅速流出。
浸染了雪白的病號服,她自己看到那一幕的時候還居然愣了許久,似乎是出乎意料般,許久也沒有說話。直到疼痛感襲來,接著她吃力的抱著自己的小腿:“啊啊啊!顧行之,你告訴我,上輩子我究竟是做了什麼事兒,這輩子居然能夠讓我遇到你這樣的變態!都怪你!”
忽的,她隻覺得自己身體似乎正在上升,一瞥才察覺顧行之已經把她打橫抱起,驚訝導致她瞬間忘記了疼痛。
“我告訴你啊,我今年還小著呢,你休想對我做什麼,我告訴我會告你拐賣幼女的!真的,顧行之!”一聲聲的尖叫聲徘徊在走廊裏,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聚集在他們二人的身上,方靈兒臉紅的就像是猴屁股似的。
原本以為顧行之震怒可能會做出什麼殺人滅口之事,沒想到他居然輕手輕腳的給自己放在了床上。
方靈兒瞬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愣了愣,場麵很是尷尬。
主治醫生進來時,看到兩個人正在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幹看著,方靈兒方才身上那股活躍的氛圍瞬間消逝。
“病人現在怎麼能劇烈運動呢?顧總,如果方小姐的腿傷恢複不好的話,可能右腿小腹會有一條直長三十厘米的疤痕,這可不是鬧著玩!”醫生的語氣根本不像是在開玩笑。
瞬間,方靈兒認識到了這件問題的嚴重性,可是先前的時候從來都沒聽到顧行之告訴過自己腿傷疤痕的事情,而今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即便是自己再怎麼潑皮,可還是女孩兒啊,這以後如果穿不了短褲熱褲的話,那可該如何是好啊!
顧行之端起一杯水遞給她道:“你跟別的女人不一樣,你不用穿裙子,這點傷對你而言,也不算什麼吧?”
盡管方靈兒知道他是故意這樣冷嘲熱諷,可是一瞬間她還是抑製不住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
年幼時,媽媽最喜歡的就是她的這雙腿,時常還在嘴裏念叨說如果方靈兒去學跳芭蕾舞一定會是舞台上那一隻最耀眼的白天鵝,隻是可惜,她並沒有讓媽媽如願以償。
末了,顧行之給了主治醫生一個眼神,二人走出病房。
“顧總,方小姐今天才知道自己的腿傷有多嚴重嗎?”醫生顯然覺得不可置信。
顧行之點了點頭,遞給醫生一張銀行卡:“在她出院之前一定要用最好的藥物,無論如何盡量做到腿傷沒有疤痕。”
.......
病房內,方靈兒還在鬱悶不已,這個顧行之簡直就是個冷血無比的大冰山,她抱著雙腿鬱悶許久終是睡去。
無一例外,剩下幾日劉特助依舊還是來到了醫院,不過方靈兒的心情也不是特別好,所以也就省去了搗亂的這個環節。
出院前一天的下午八子帶上眾多小夥伴一起來到了醫院,去的時候還氣喘籲籲的,沒一個空著手去的,都還拿著一大堆垃圾食品,全部都是方靈兒平時喜歡吃的零食。
“我說靈姐,你這一住院,咱們學校裏可寂寞了。我們都沒人玩了。”熊仔說話時還不忘遞給她一包瓜子。
方靈兒躺在床上十分的欣慰,起碼那些在學校裏時被校長認為是一群烏合之眾的這群小夥伴,全部都來看自己,當真是不枉費這麼久的革命情誼。
她一邊嗑瓜子一邊瞥了一眼八子,這家夥從來到現在一句話也不說,就是硬憋著。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用手推了八子一把:“八子,也不是我說你,我出這麼大的事兒你不來看我就算了,來了還哭喪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