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初生的陽光輕輕地灑在一扇扇透明的玻璃窗上。
在學生與上班族行色匆匆的走在這平凡而又寧靜的社區時,總不忘看一眼或者走進那家坐落在寂靜的甬路邊的咖啡店。
不僅僅是因為從它那裏飄出的陣陣香味以及蛋糕的濃鬱氣味,還因為這家店本身所有的獨特風格,寫有漂亮繁複的法文招牌——thénoirmousse,以及充滿法國浪漫氣息的店內裝飾。
沒錯!就是它,一家名叫紅茶沫沫的咖啡店。
落地玻璃窗的後方,擺放著各式各樣、精巧玲瓏的小蛋糕,每一種小蛋糕前,都擺放著一個小巧的銘牌。
每一個蛋糕都像一個小巧的藝術品,明亮的光線照在小蛋糕上,將糖絲及奶油做成的紋飾映照得閃閃發亮。
店內的座位已經坐到了八分滿,穿著圍裙、綁著馬尾的裴芸芸坐在櫃台後,使出渾身解數,喂飽晨間的這批客人。
櫃台前隻坐著埋頭在筆記本電腦內奮力寫小說的姬然。她是言情小說作家,總是到店裏來寫稿,順便來探望一下她的partner——裴芸芸和霍子君。
霍子君則站在門口,對每位走進店裏的客人微笑地招呼著。說到霍子君,乍看之下像極了男人,可是她的五官卻如同女人般清麗漂亮,英武的眉型下是一雙黑湛澄澈的眼瞳,鼻挺唇潤,有那細致平滑的肌膚,連一般女子都遠遠不及,更惶恐是男人。
thénoirmousse——紅茶沫沫,這間店是裴芸芸、霍子君和姬然一起開的,不過由於姬然本人比較懶散,就多半交由裴芸芸和霍子君打理,她隻是像現在一樣,坐在店裏寫小說和喝咖啡。霍子君則是本身就喜歡這家店,加上懂得經商,所以一直在負責著紅茶沫沫。而裴芸芸則是因為兩個月前練舞時不小心扭到了腳骨,暫時不能繼續跳舞,所以回到店裏來。畢竟對於一個芭蕾舞者來說,腳就是一切,傷到哪裏,都不能傷腳。不是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嗎?對於一個靠腳來跳舞的舞者,必須要把腳養好,所以在舞團團長的強烈要求下,裴芸芸不得不休假半年,以確保腳的完全康複。
雖說是在家養傷,裴芸芸可不打算這半年一直養著。用她的話說就是“開玩笑!如果半年一直幹養著,我這麼多年的舞蹈可以直接扔了。”所以,自從石膏拆了之後,每天都有練習軟功,但在好友們的威逼下,沒有練習足尖。
其實三個人中最無聊的便是裴芸芸了,因為其他二人都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唯獨她除了照顧店裏的事情外,沒什麼能再引起她的興趣了,畢竟軟功於她不過是開胃菜而已。偏偏對於經營她又是個門外漢,隻能幫霍子君打打下手,端個茶送個水什麼的。
也因此,裴芸芸在養傷期間也養成了一大嗜好——看帥哥。
“阿嚏!”不用看,一定又是姬然感冒了。隻要是天氣一冷一熱的情況姬然就容易患感冒。
“去看過醫生了嗎?”裴芸芸端來一杯溫開水。
“在趕稿子呢,哪裏有時間?”喝了點溫水感覺好點“我先將就一下喝點藥,等會我再去看醫生。”
“你也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整天就知道稿子。我看還是一會我陪你去吧,店裏交給你,沒問題吧芸芸?”霍子君心疼的擔憂著姬然的身體情況。
“嗯!放心拉!你陪她看完醫生就送她回家休息吧,這裏交給我沒有問題的,晚上我自己會坐車回家的。”裴芸芸甜甜的笑了笑說到。
“嘿嘿!就知道你們兩個最愛我了!來!啵一個~!”
“得拉~!別貧了,快收拾收拾東西,我送你去醫生那裏。芸芸,那這裏就交給你了,我下午也不過來了,有什麼問題記得給我打電話。”
“知道啦!不用擔心我拉,能有什麼問題?都兩個多月了,是你們太緊張拉~!”
“就是不放心你!記得,不許練習足尖!小心你的腳!”兩人同時對裴芸芸說道。
“知道知道!小心腳,不能過多的練軟功,不許練足尖。我都知道!真不知道我們團長是不是給了她們什麼好處。才會這般限製我練舞~!”待兩人走後裴芸芸一個人在那裏嘟囔著。
其實三個人心裏都清楚,這麼多年的死黨了,任誰有點什麼事,另外兩個都會非常擔心,嘮叨兩句或者是來回的鬥兩句嘴,不過是一種表達關心的方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