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陳皓軒勾起唇角笑了笑：“對上了，之前我就懷疑販毒團夥有個大BOSS，既然能夠控製得住巨哥，這就表示那個老頭就是販毒脈絡上麵的第一把手。而歐陽修治和曼珠沙華就是他的弟子，任賢和趙文李是他的兩個養子。最有趣的是，這四個人被捕之後都拒絕出賣大BOSS，言語中有說不出的信仰在裏麵，就好像他是他們的神一樣！”
張輝靜靜地聽著，漸漸明白了些，他猶猶豫豫地說：“也就是說……那個老頭精通催眠，他通過催眠或者心理暗示控製住了歐陽修治、曼珠沙華、任賢和趙文李四個人。”
“能做到這些的除了六十年前的那個人，還有誰？”陳皓軒眯著眼睛勾起唇角笑道：“更何況年紀也大致對上了。”
張輝雙手抱臂，心中就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正是這種行為，更加說明了他的一個難以掩飾的習慣。”陳皓軒一字一句地說：“他似乎喜歡用催眠來控製人的行為或者達到別的目的。而真正到了殺人的時刻，他會毫不猶豫地使用槍支。”
“可是……”張輝的眉頭緊緊糾結在一起，他攤開手來說道：“這些並不能夠證明殺死白虎前輩和別墅裏麵所有人的凶手就是大BOSS啊！”
陳皓軒轉身，用手指捏著黑色水筆在白板上麵的“墓穴”和“潔癖”兩個看起來完全沒有關係的兩個詞連接在一起。
“我問你，管理了別墅十年的管家甚至比他主人的時間還久，難道他不是更應該了解別墅的細節嗎？”陳皓軒看著張輝：“那麼我問你，在管家的供詞中，有提到別墅後花園的兩座墳墓嗎？”
張輝點了點頭，他將審訊資料拿過來翻看了一下，繼而抬頭回答：“這裏，管家倒是有說過一點。他說老頭子早年可能有過兩任妻子，每逢忌日，他都必須奉命到花園裏麵摘枝玫瑰花放入墳墓裏麵。除此之外，就沒有更多了。”
“可是你知道麼，殺死白冰父親和別墅裏麵所有人的凶手就是順著墳墓裏麵的暗道到達的半山腰，又從半山腰回到別墅。”陳皓軒挑了挑眉，他說：“這條暗道，別墅裏麵的所有人包括最熟悉這幢別墅的管家都不知道，唯獨一個人知道，那就隻有老頭子了。”
張輝聽後完全愣在了原地，張大了嘴巴，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還有，最令我詫異地是墳墓裏麵的暗道被修得幹幹淨淨，就連鋒利的邊緣也被細心地打磨圓滑了，蓋在墳墓上麵的青石板也被擦拭得一塵不染。這說明了什麼？”陳皓軒突然抬眼，他說：“潔癖，老頭子自有一套雷打不動的生活方式。後來在我和冷研修的談話中也可以了解到，當年給他進行治療的心理醫師也有類似的習慣。”
陳皓軒一口氣說完，總結道：“綜上可得，常青山別墅的主人就是販毒脈絡的大BOSS，也就是控製了冷研修犯案的英國心理醫師，同時也是殺害了白虎前輩和別墅裏麵所有傭人的凶手！這麼厲害的人……也就隻有六十年前親手製造了快樂教場事件的凶手才能吻合。”
話音落地，張輝眨巴著眼睛，張著嘴巴自己掰著手指頭品了半天，這才恍然大悟般地一拍腦袋：“……我明白了！怪不得我們再怎麼費盡心思也抓不到他，原來他就是傳說中的狡兔三穴，昨天美國今天中國明天英國的，能抓到才怪呢！眼下不知道他又會躲到哪裏去！”
“追查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我並不擅長。”陳皓軒攤開手聳了聳肩。
張輝哀嚎一聲：“敢情你說了這麼大半天，體力活還是要我去幹！”
“誰讓我必須承包腦力活呢？”陳皓軒歪著嘴角笑了一下，可是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
張輝一邊轉身一邊擺手：“好吧好吧……我認命了！”
剛走了兩步，卻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來，張輝嗖地一下又湊過來，他瞪著一雙求知的眼睛，問：“你剛剛說，實驗……是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