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十年前,三公子跟著商船來到了美國這片陸地。當時他們上岸的地方是一處十分落後的地方,這裏四處都被鐵柵欄圍住,裏麵種植著五顏六色以紫色為主的不知名的花。
船長托馬斯指著這些花,熱情地向三公子介紹說:“我知道閣下在中國算是不可多得的富豪,我想您應該也很樂意聽我說道說道這些看起來奇形怪狀的花。但是請您不要小瞧它們,這些花成長之後可以結出果實,曾經有隻迷糊的流浪貓餓極了,它闖入這片花園誤食了一顆果子,當我們發現它的時候,貓身上的毛全部都豎立起來,可是卻早已昏迷而亡。但如果我們把那些果實采摘下來,就可以製作成暢銷於中國的鴉片。”
三公子聽完,他看著這些妖冶的花,滿腦子想到的全部都是夜鶯的模樣。在三公子的眼裏,它們就和夜鶯一樣擁有一種攝人魂魄的美。
“請容我考慮一下。”
於是,在美利堅的這兩周,三公子暫時離開了商船,他自信已經將美國的三分之一轉遍了,每路過一個小地方他就會尋找那裏神靈住的地方,他從來都沒有忘記他畢生的心願。
後來,三公子便跟著商船去了其他地方,最後輾轉回到了祖國。
之後的十年間,三公子經曆了妻子的背叛和離異,日子過得渾渾噩噩。直到天災的來臨,直到夜鶯的死,才刺痛了三公子那根麻木了的神經,使得他清醒了過來。
三公子帶著夜鶯的遺體再次登上商船,在這片美麗的海域埋葬了心愛的姑娘的軀體。他告訴船長托馬斯說:“我已經考慮過了,現在可以慎重地告訴你,我決定加入你們。”
那時候,無論是托馬斯還是三公子,他們都隻是毒品的搬運工。真正控製了毒品的生產和製作的是美國的一個大家族。
可是經過歲月的蹉跎,這個大家族漸漸被曆史埋葬,後來有一個神秘的中國人從這個家族唯一的傳人手中買下了這片花園以及所有的製作工廠。
船長托馬斯漸漸老去,他的妻兒恨極了他,老死不相往來。因此,搬運工便隻剩下老頭子一人。
“那您見過那個中國人嗎?”楠叔問道。
老頭子笑道:“那個人已經去世了,現在是他的次子接手了他老爸的企業。現在這家企業在美國都赫赫有名,但是誰也想不到,它會和曆史悠久的毒品生意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另一邊,常青山別墅。
當白冰從窒息的昏迷中清醒過來,她身處地下酒窖,四周連個會發光的物體都沒有,隻憑借著鼻子能夠嗅到有葡萄酒香甜的氣息。
就連那扇木窗都沒有傳來太陽光,就表示現在已經是深夜。
白冰現在口渴極了,之前她被關在棺材裏麵長達一個小時之久,除了窒息之外還被悶出了一身汗,現在就連身上的衣物都黏糊糊地貼在皮膚上麵,很是難受。
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她一點點地摸索到了裝滿了葡萄酒的木桶,掀開蓋子來,也顧不上許多,直接用雙手捧起一些葡萄酒喝了下去。
葡萄經過發酵而形成的酒精穿過了白冰幹燥的喉嚨,一股辛辣的感覺傳了上來,她不禁難受得咳嗽了兩聲。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不遠處傳來了一些簌簌的輕響。白冰這才想起來,連同她一起被關在這裏的應該還有那個男人,而且聽起來應該也還活著。
“……你怎麼樣了?”白冰輕聲問道。
緊接著傳來了一陣男人沙啞的咳嗽聲,白冰連忙再問:“你在哪裏?是被捆著還是能自己走過來?要不要喝一點葡萄酒……這裏好像沒有水。”
說完,白冰的耳邊漸漸傳來腳步聲。
不一會兒,她便感覺到身旁有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白冰說:“你什麼時候醒來的?你還好嗎?”
男人一隻強有力的手掌緊緊地抓住白冰的胳膊,他喘著氣說道:“快……時間不多了,我這就帶你離開這裏!”
白冰下意識地掙紮,她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如果是之前看到的那個人的話,他總是一副隻剩下半口氣的樣子,怎麼可能突然有這麼大的力氣?
身旁先是安靜了一會兒,那隻手一直都沒有鬆開她細長的胳膊,過了一會兒,男人用充滿歎息的聲音說:“孩子,難道你真的不記了嗎?我是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