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如果你再遇見那個人,你會為今天所說的話後悔!”老頭子是這樣說的,他要利用人的好奇心反敗為勝。
這是一場激烈的心理戰。
“那個人是誰……”白冰用力地想要從腦海裏麵搜尋,在她的眼前閃過了無數個模糊的身影,有女人也有男人,她曾在現實與冰河世界的交界處窺探著這一切,可是全部都不是她親身經曆過的,所以什麼也想不起來。
就在白冰陷入沉思的時候,老頭子忽然一個手刀將白冰架在他喉嚨口的刀子擊落在地。白冰大驚失色,她沒想到老頭子會來這一招,措不及防間,隻看到眼前是黑洞、洞的槍口——老頭子就拿著一把小巧精致的手槍對著她。
“你卑鄙!”白冰吼道。
老頭子笑道:“沒有到最後關頭,誰也不算真正的贏。孩子,你到底是太年輕,如果經曆得多了,你才能戰勝我。”
“我根本就不想做你的學徒!”白冰堅決地看著老頭子,一字一句說道。
老頭子把手中的槍放下,他點了點頭:“好哇,我不強迫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白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的眼睛緊緊地盯住老頭子,很好奇接下來他又想要使出什麼詭計!
果不其然,老頭子彎腰將地上的刀子撿了起來遞給白冰,用拿著手槍的那隻手指了指那個被困在牆角的男人,說道:“拿著,去把那個人殺掉,我就放你走。”
白冰的腦袋轟鳴一聲,原來這個詭計多端的老人對她的考試題還沒有結束!
“如果我把他殺了,你就會放過我?”白冰冷笑一聲,她說:“如果我殺人了,那麼我就不得不和你站在一條戰線了,你想要憑這個控製我,做夢!”
老頭子“哦”了一聲,同時手中的槍再一次轉向白冰,他的手指緊緊地扣住扳機,蓄勢待發:“你現在還有別的選擇嗎?孩子,你很聰明,但我真的不希望你因此英年早逝。”
兩人互不相讓,就在這千鈞一發間,這原本寂靜的地下酒窖忽然傳來一陣劇烈地咳嗽聲,白冰抬眼去看,心中不禁欣喜,是那男人發出來的聲音,也就是說他還活著!
“我想起來了……”男人幾乎發不出聲音來,他用力地將嘴巴張大,用喉嚨口僅存的水分滋潤聲帶,這才將聲音隱隱約約地傳入老頭子和白冰的耳中。
過了一會兒,老頭子將手槍放下,然後轉身慢吞吞地朝著男人走去。
在這期間,白冰手中緊握匕首,她猶豫不決著,直到手心出了一層汗,直到老頭子已經走到了男人的身前,她也沒有下定決心衝上去和這個老人搏鬥。
“你都想起什麼來了?”老頭子笑眯眯地站在男人麵前,他就要看著人們在親情麵前會有多脆弱,白駿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白冰能做到哪一步。
白駿的眼眸裏麵滿是掙紮,他被捆綁住許久早已失去知覺的雙拳緊緊地握住,他用那幹燥開裂的嘴唇說:“黑脖和楠叔相互勾結,私自販賣毒品……他們之間,十年前就開始了。”
一瞬間,老頭子終於明白了巨哥為什麼要殺黑脖。
因為黑脖和楠叔之間的合作已經深深影響到了他在組織中原本至尊的地位,而他又暫時沒有把握對付那神秘的楠叔,所以巨哥便先殺了黑脖,斷了楠叔和販毒組織唯一的聯係。他之所以要收買年輕的碩哥,更加是為了斷了楠叔辛苦培養出來的羽翼。
“那個楠叔是誰……”老頭子不禁喃喃道,這麼多年,他第一次發現自己對自己當初辛苦闖出來的生意已經放得太鬆了,以至於他對於現在的情況一概不知、一概不了解。
看來,他老人家是時候親自出馬了!
……另一邊,陳皓軒和張輝帶著團隊已經來到了首光集團樓下,警車將整座樓的每一個出口包圍得嚴嚴實實,就連一隻蒼蠅也插翅難飛。
當張輝將警察證擺在首光集團董事長梁俊傑眼前的時候,他說:“楠叔在哪裏?”
隻見梁俊傑一臉迷茫,他看著滿屋子裝備齊全的特警,腿都被嚇得有些發軟,他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麵,問道:“誰是楠叔?”
張輝和陳皓軒對視了一眼,又聽梁俊傑問:“是不是我那個不孝的兒子又做了什麼壞事?不對啊,我前兩天派去打聽情況的人回來還說梁一南現在還在你們那裏啊!”
“你究竟是在裝傻還是在真的不知道?我在問你一遍,楠叔在哪兒!”張輝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