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過‘彼岸花’嗎?”
聽說它是地獄之花,是死人的骨血幻化成的死亡之花。
——彼岸花
當陳皓軒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是曆經磨難以後,有人在一個黑暗的地下酒窖告訴他,從此他的命運便被死亡牽製住。
先不說以後的事情,放眼現在。
陳皓軒回到學校以後,他把自己的綽號告訴給了白冰,可是卻發現白冰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樣愉快。
“大神,你要離開我了。”白冰語氣淡淡的,她往前走了兩步,伸出手臂抱住了陳皓軒的腰部:“我有些後悔了,不該告訴你我父親的事情的。”
“白冰。”陳皓軒伸出手掌來摸了摸她的頭頂:“我不隻是為了你父親。”
聽完,白冰抬起頭來滿心滿眼都是關切:“那他們給你配槍了嗎?”
陳皓軒點了點頭,他拉住了白冰的手:“距離出任務還有不到兩個星期的時間,我們去做點別的事情吧。”
“別的事情?”白冰疑惑地望著陳皓軒。
隻見陳皓軒勾起唇角一臉神秘地笑了笑,拉著白冰的手轉身就走。
當他們坐在伏牛路上的水煮魚飯館,白冰看著自己的媽媽忙前忙後地招待顧客,再看了看對麵坐著的陳皓軒,一時間有些麵紅耳赤。她小聲問道:“大神,你做什麼?”
陳皓軒挑了挑眉:“來見過嶽母大人。”
“別鬧!”白冰在桌下偷偷踢了陳皓軒一腳:“我們還是走吧!”
就在這個時候,白冰的母親終於發現了他們,連忙走上來,看了看陳皓軒,又看了看白冰,關切地問白冰:“丫頭,今天怎麼有空帶你同學來啊?”
白冰有些欲哭無淚,明明是“同學”帶著她來的。
“阿姨您好。”一旁的陳皓軒已經站起身來,他在衝著白冰的母親劉紫嵐笑。\t
劉紫嵐愣了半天,這才情不自禁的誇道:“這孩子笑得怪好看!”
“謝謝阿姨,是白冰專門帶我來見您的,我叫陳皓軒,我正在和您的女兒交往。”陳皓軒似乎有些擔心白冰的母親仰著頭太累,於是便稍稍彎著腰,以盡量縮小身高差。
劉紫嵐又愣了半天,她下意識將眼前這小夥子重新上下打量一番,然後有些勉強地笑了笑:“小夥子不錯……你們今天吃點什麼?”
看自己的母親沒有正麵回答問題,白冰便知道這是母親不太滿意陳皓軒的意思。
“媽,您不用刻意招待我們,我們就是路過想坐在這裏休息一下。”在劉紫嵐灼灼的目光下,白冰有些不敢抬頭看自己的母親。
劉紫嵐堅決地搖了搖頭:“這怎麼行!你同學頭一次來咱們家吃飯,怎麼能隨隨便便呢?”
“阿姨,我以前也來過好幾次,我很喜歡這裏的水煮魚。”陳皓軒誠懇地望著劉紫嵐,他也是頭一次這麼膽戰心驚地麵對一個人,生怕一句話說不對或者表現不好了,會影響他在白冰母親眼中的第一印象分。
“那不一樣,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劉紫嵐雖然說著話,可她的目光始終沒有再聚焦在陳皓軒的身上,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陳皓軒也不傻,他明白了白冰母親對他的態度,便不再多說話。
白冰對陳皓軒使了個眼色,她連忙對劉紫嵐說:“媽,我們就吃水煮魚吧,不要辣椒。再要一瓶果汁,我想喝。”
劉紫嵐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然後便走開了。
白冰看著自己母親的背影,不禁長舒了一口氣,她看著陳皓軒責怪道:“都怪你!非要來,這下好了吧?我媽好像有些不太高興……”
陳皓軒聳了聳肩,他說:“我本來也就沒打算嶽母大人對我一見鍾情,好歹出任務之前先來探探嶽母大人的口風,以後也好有個合適的對策。”
“那你現在想出什麼對策了嗎?”白冰托著腦袋笑眯眯地問道。
陳皓軒一臉嚴肅地誠實道:“沒有。”
其實白冰母親的態度還是令陳皓軒有些驚訝的,他在來的路上就想好了很多種可能性,但是他沒有想到白冰母親對他的態度竟然如此顯而易見,絲毫不帶掩飾的。
難道他真的看起來很不怎麼的?
陳皓軒看著白冰,他其實很擔心如果他外出任務,很久不能回到白冰的身邊,她是否真的能夠等他。其實不是他不相信她,而是不相信自己,他在害怕自己會耽誤了白冰,女孩子這個時候就是花一樣的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