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洛越來越得意的時候,陳皓軒終於看出了她戰略上的致命弱點,他猛然抓住了宋洛緊握著的拳頭,迅速一個翻折,隻聽哢嚓一聲,宋洛疼得皺緊了眉頭,她連連後退幾步,用另一隻手護住自己受了傷的手腕,皺著眉頭瞪著陳皓軒。
“你!”宋洛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卻發現有一片已經發紫了,但所幸並不嚴重,可以看得出來陳皓軒是手下留情了。
陳皓軒說:“你的強項就是近身格鬥,你發出的每一個攻擊我招架不過來,但是你別忘了,我的擅長就是觀察。你每一次進攻我的時候,手腕都會有一定程度的彎曲,這就說明你的手腕有傷,或者是你的身體關節有無力的弱點。”
聽完,宋洛勾起唇角,她的額前發絲被汗水打濕,眼睛早已看向別處,語氣淡淡的:“不是弱點,是曾經被人掰斷過,才接好的,我謝謝你沒有用力,否則又得接一次。”
陳皓軒皺了皺眉頭,他甚至能夠想象的出來,一個女孩子給人生生掰斷了手腕會痛成什麼樣子,這原本就不是該一個女孩子承受的。
“不過呢,即使那人掰斷了我的手腕,我還是赤手空拳的就把他殺死了。我剛剛打擊你的那幾個位置,都是我用來殺過人的,你要記住。”宋洛輕描淡寫地說出了令人驚異地話。
“你、你殺過多少人?”陳皓軒忍不住靠近了幾步,悲從心頭生,他此時竟然有一種想要把眼前堅強的女孩摟緊懷抱裏的衝動,但這不是愛意,是一種來自遙遠童年的疼惜——原來的那個單純得有些懦弱的小女孩,最終還是死去了。
宋洛低下頭,掰著手指頭數了數,卻又作罷:“不記得了,我何必記下這無聊的數字呢?但是我殺的人,都是窮凶極惡的亡命歹徒,你隻聽到我把他們殺掉了就接受不了了,你怎麼就沒有想過,他們對我下手有多狠?”
迎著宋洛炯炯的目光,陳皓軒不禁身體僵直愣在了原地。
“我的手腕斷過兩次,頸椎也折裂過,那一次險些喪命。還有這裏,這裏,還有這裏……數不清的部位,都挨過子彈。”宋洛指著被一身玫紅色運動服包裹著的身體,一一細數,那神情那口吻,仿佛說得是別人的事情一樣。
宋洛說:“可是那些隻不過是傷了我的身體,而你卻真正傷了我的心,就在剛才,就在你說你當警察其實不是為了我的時候,你連我最後心存僥幸的權利都不給我。”
此時陳皓軒的眼圈有些發紅,他看著宋洛,張了張口,卻發現什麼也說不出來。
宋洛比他大兩歲,也不過就是這兩歲,可她卻比他經曆得多得多,甚至陳皓軒沒有辦法想象的驚險,她一個女孩子都曾多次麵對。
“好了,既然說到了子彈,我們下一項是射擊。”宋洛無視陳皓軒的反應,她自顧自地往前走:“忘了糾正,你剛剛說近身格鬥是我的強項,其實不然,我連金剛都打不過,何來強項呢?射擊才是。”
“我能在百米之外,在目標極速奔跑躲避的情況下,準確命中我想要命中的,比如說一條腿,比如說肋骨,再比如後腦勺。”宋洛的手指比出手槍的姿勢:“砰!砰砰!他的生死就掌握在我的手中了,通常情況都是看心情。”
另一邊,等白冰吃了早餐又平複好心情,陳婕提議道:“走吧,去找我哥去!沒準還能看到我哥一展雄姿呢!”
可是白冰卻搖了搖頭,她憂心道:“我不,萬一他還怪我呢?”
“不會!”陳婕肯定地說:“和他兄妹十八年,我再不了解我哥的脾性!他這個人啊,總是對陌生人特別冷漠,絲毫不給麵子。隻有對自己喜歡的人,那叫吵不散罵不離,可以說是沒脾氣!如果是我或者戴琳琳,他還有可能用生氣來嚇唬我們,對於你,你可是他未來媳婦啊!”
“吵不散,罵不離……”白冰勾起唇角笑了一下,她對陳婕說:“如果……我是說如果,等我們要結婚的時候,你們爸爸媽媽應該不太會為難我和陳皓軒的吧?”
“應該不會。”陳婕撅著嘴巴想了一會兒,然後說:“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你呢,現在跟我去看我哥吧!”
白冰這就起身和陳婕一起走向拳擊館和射擊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