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白叔叔是真的叛變了?
這心口疑問不隻是白冰的,也同樣是陳皓軒的。他問道:“梁局長,這件事一直令白冰十分傷心,關於她的父親。好幾年前,您就對她們說,白叔叔叛變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梁局長聽完,他啊了一聲,然後徐徐道來:“其實這件事,一直也是我胸口的結痂,這麼多年也忘不掉。沒想到,我拚了性命保出去的人居然會在那組織中做出背叛人民的事情。”
“什麼事情?”陳皓軒問道。
梁局長重重歎了一口氣,說:“他殺了一名警察,我們派過去支援他的警察。從那以後,我們便斷了和販毒組織的消息。現在他們越來越猖狂,也和這件事十分有關係。”
“什麼?!”陳皓軒握緊了拳頭,他感到十分不可思議,他不能夠相信,白冰盼了這麼多年的父親,竟然會真的背叛她們。
梁局長喝了一口茶水,接著說:“這件事,我一直不敢和白小丫頭母女倆說,怕她們會更加傷心。孩子,我希望你也能夠保守這個秘密,至少,讓小丫頭一直認為她的父親是被冤枉的,沒有背叛任何人,還是那個正直的警察。這樣她的心裏還能好受一點。”
陳皓軒鼻頭一酸,他想起來白冰在他身邊痛哭失聲的樣子,一時間覺得揪心的痛。
“怎麼可能!”陳皓軒的手在顫抖,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繼而抬頭望著梁局長,反駁道:“不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上次在賓館房間裏麵遇見的女特警是誰?!難道她不是調查那起案子的人嗎?”
“那個女孩兒……”梁局長低頭沉吟了一會兒,他的眼中有一絲悲傷劃過,再抬起頭來的時候,他有些悲傷地說:“她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她的父母當年都是吸,毒分子,由於參與了重大吸,毒案件,雙雙被法律懲治。那孩子從小就跟著我,她對吸,毒這違法的事情,比任何人都要痛恨。”
“毒癮!毒癮!”梁局長悲傷的情緒一時間無法控製,他說:“害了他人又害自己!非要弄到家破人亡!自己的孩子這樣可憐,難道他們都看不到嗎?孩子從小被人說成是有娘生沒娘養,如果他們能夠聽到,如果他們能夠把這一切看在眼裏有一絲絲的悔意,也許就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陳皓軒默默地聽著,他心中萬千感慨。
難道不是這樣嗎?如果白冰的父親能夠體會到白冰的痛苦,就不會這麼久不回家,不和家裏麵聯係!且先不說他到底有沒有背叛組織,但毫無疑問,他這十年來,是真的辜負了自己女兒的一片苦苦思念和深深擔憂。
“孩子,不是我不讓你接手這起案子。”梁局長眼眶中泛有淚光,他說:“被這起十年的案子牽扯進去的,無論是警察還是受害者,都太多了。我身為A市局長,我不能盡到保護人民的責任,我感到慚愧!所以我不能再忍受任何無謂的犧牲!”
陳皓軒沉默了一會兒,等他再開口的時候,語氣中帶著無比的堅定:“梁局長,我要參與這起案子。我不要等到畢業,我現在就要接手案子!至於其中的艱辛和危險,不用您說,我都已經想好了。我要把這一切調查清楚,我需要警局的配合!”
梁局長聽完,良久,他問道:“我明白,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那個小丫頭。可是,你有想過嗎,如果有朝一日你遇害了,不光是你,小丫頭的生命也會受到威脅!這麼多年,我之所以一直躲著她們母女倆,是因為我覺得這件事真的是有愧於她們,我什麼也沒辦法和她們解釋,說什麼都是警局虧欠了她們!”
“我相信白冰。”陳皓軒說著,他看向梁局長的眼眸中有堅定地神采:“如果就這樣讓她迷迷糊糊地失去了父親,還不如盡力一搏,替她的父親做他十年都沒有完成的事情。”
就這樣,梁局長暫時同意了陳皓軒加入緝毒隊,但是有一個條件,就是給他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之後,將安排他和緝毒隊裏麵最出色的特警進行一場體能和物武力的較量。畢竟,當年那名女特警也是苦苦練習了十多年,才能夠達到身手如此出眾。也難怪,那時陳皓軒在黑暗的環境裏打不過她。
陳皓軒一口便答應了這個條件,再從警局走出來,他回到了賓館房間。
一開門,便看到房間床上坐著一個漂亮的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