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嫂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是孩子她爸爸,回來後我問他怎麼回事,他說一不留神孩子就不見了……具體的他也說不清,從那以後我丈夫就臥病在床。”
“有一天家裏突然收到了一個穿著孩子衣服的小娃娃,我被嚇得整夜整夜睡不著,孩子他爸整天抱著娃娃,精神也越來越恍惚,不到一年就去世了。”
仿佛說到了傷心處,她開始泣不成聲。一旁的小阿明看到母親哭了,連忙跑過來抱住母親的腿。
安慰好林嫂之後,他們三個人回到了車子上麵。
“原來,有後遺症。”陳皓軒突然說道。
張輝皺著眉頭,疑惑的問道:“什麼?”
“是的,我也發現了。”白冰說道:“這三起案子中,帶著孩子的大人回家後都有精神方麵的問題。如果個別現象還可以解釋說,是承受不了打擊。可是每一起案子中都有很大的相同點。”
陳皓軒點了點頭,說:“我懷疑是高抗素。這是一種治療精神分裂疾病的藥物,如果正常人使用,會引起幻覺。最重要的是,需要的用量不多,正好符合凶手的作案特點。”
“但是我們沒有證據。這些都隻是推測。”張輝歎了口氣,說道。
車子一路開到了張輝家中,他拎了拎手中的塑料袋:“走吧,一天了,我請你們吃飯。”
一進門,白冰就注意到了張輝家可不是一般的亂。臭襪子,牛仔褲,門口堆積著的鞋子,弄得整個房間都臭臭的。
張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哎呀,也沒顧得上收拾屋子。反正我一個大男人自己住,也懶得收拾了。”
說完,他就讓白冰和陳皓軒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麵,自己去廚房忙活去了。
“這裏還挺大的啊,張警官一個人住。”白冰四處看了看,對一旁坐著的陳皓軒說道。
陳皓軒挑了挑眉:“大嗎?沒覺得。”
白冰白了他一眼,嘟著嘴巴說:“全校都知道你家住的別墅,所以就不要在我麵前炫耀了!”
“我也會做飯。”陳皓軒突然說:“有機會了我也可以請你吃頓飯。”
“不用啦!”白冰靠近說道:“你們再會做飯,也不可能會比我媽媽做得還好!你知道嗎,去年伏牛路上的水煮魚店現在是我媽媽在掌管,我媽媽可是最最會做飯的人。”
“是嗎?”陳皓軒好像有些高興的樣子:“我妹妹也喜歡吃那裏的水煮魚。”
白冰一下子就想起來了:“你是說陳大小姐嗎?好久好久都沒有見到她了呢,上次過生日的時候,她明明有說過要和我成為好朋友,要把我介紹給她其他的朋友呢!”
聽完,陳皓軒笑了,他說:“她沒有其他朋友,有的隻是我爸生意上的夥伴家的千金少爺。”
“和我一樣。”說到這裏,陳皓軒似乎有些傷感。
白冰的眉頭皺了皺:“伯父還是沒有理解你嗎?”
陳皓軒點了點頭:“從去年開始,我就沒有再回過家,一直都住在賓館裏麵。我怕一回到家,我們又要吵架。”
“怎麼可以這樣呢?”白冰看著陳皓軒,她說:“你兩年都沒有回家,你的父母親一定想你想得要死,在心裏麵不知道有多擔心你呢,隻是不說出來罷了!”
“不。”陳皓軒落寞的說:“每一通電話,我父親都在罵我,罵我是個敗家子,沒有子承父業,很讓他失望。”
白冰看著陳皓軒,眼神中盡是傷悲:“我真羨慕你啊!我也多希望我也有爸爸,我的爸爸也會真真切切地站在我麵前,哪怕是在罵我。”
話題進行到這一步,就有些沉重了。陳皓軒也是第一次看到白冰如此傷心的樣子。
好在,張輝很快就端著一盤子的魚從廚房走了出來:“來嘍來嘍,開飯咯——”
張輝把飯菜放在桌子上麵,然後把碗和餐具擺放整齊,一抬頭,這才注意到兩個人的情緒不太對,然後皺著眉頭問:“你們倆怎麼了?”
“沒事,吃飯。”陳皓軒首先拿起了筷子,給白冰夾了一塊魚肉。
三個人吃著飯,張輝說道:“有沒有可能,我們之前都想錯了呢?也許凶手把洋娃娃放在受害者的家門口是為了讓孩子的家長受到更大的刺激,然後配上之前的藥物,使得人精神方麵出現問題,從而更好地保護自己?”
聽完,陳皓軒搖了搖頭:“我堅持我之前的觀點。凶手的意思是把孩子歸還給她的父母親。否則他不可能耽誤最好的時機,反而是在一個月之後再把洋娃娃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