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時候我會帶著白冰一起去。”陳皓軒說。
張輝一聽,立刻就笑了:“不會吧,這就要帶著小女朋友一起破案啦?”
“我隻是很期待她穿上警服的樣子。”陳皓軒眼眸望著前方,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竟然笑出聲來:“一定會是最美的警花。”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
陳皓軒開車帶著白冰,他們一起來到了養老院與早已等待在這裏的張輝會合。
“喲,小美女來得這麼早?星期六也不多睡會兒。”張輝一見到白冰就開始調侃。
白冰笑了笑,未施粉黛的小臉蛋兒如同嬰兒一般滑嫩:“大神昨天晚上就和我說好了,再說你不也同意了我參與這起案子嗎?”
“得嘞!”張輝甩了甩自己的車鑰匙,轉身說:“走吧,我們今天的任務就是重新調查第一起案子以及第二起案子受害兒童的親人,重新還原事情的真相。”
在養老院的二樓,陳皓軒他們見到了第一起案子中丟失兒童的奶奶,此時老人家正躺在床上安詳地睡覺,身上穿著的衣服看起來有些破舊。
這時養老院的看管阿姨走了過來,她問:“你們是來找誰的?”
張輝出示了自己的警察證,然後解釋道:“我們是來找李彩荷的,有關於他們家丟失兒童的事情,還有一些問題要詢問。”
“……你們是說彩荷親孫女被人拐了的那件事?”看管阿姨疑惑地問道:“這不都是兩年前的事情了嗎?怎麼又翻出來了!”
“是這樣的。”張輝說:“我們懷疑拐走孩子的嫌疑犯是個作案慣犯,他行凶之後一般都會留下標記,所以這才來詢問確認一下。”
“標記?”聽完,看管阿姨努力地回想,但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沒有什麼標記啊,也沒有什麼不正常的。”
看著張輝一行人有些失望的樣子,於是看管阿姨繼續說道:“自從彩荷不小心把自己的親孫女弄丟了之後,孩子的父母也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他們不願意原諒她,她也不原諒自己,所以才主動提出要住在養老院的。這些年來,孩子的父母從來都沒有來看望過老人,哪怕過年也未曾來過……”
“好吧……”雖然聽起來真的讓人很心酸,但是這都是別人的家務事,張輝也無可奈何。
三個人正準備離開,卻聽看管阿姨突然驚喜地叫了一句:“誒,彩荷睡醒了,你們先不要走了,多陪陪她吧。她好久沒有和人說過話了。”
陳皓軒和白冰便走進房間內,他們看著眼前的老人。
老人滿臉皺紋,嘴唇幹裂發白,目光呆滯,滿頭的白發有些髒亂。盡管現在已經是夏天了,可是她身上還穿著一件髒髒的長袖外套,這寬大的外套更加襯得她瘦骨嶙峋。完全看不出來,在兩年前她還是一位家庭美滿幸福的和藹老奶奶。
“您老……多大年紀了?”張輝不知道說什麼,所以隻能胡亂問一句。
可是老人沒有回答,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眼窩很深,看起來像個幹屍。
陳皓軒、張輝、白冰還有一位老人,四個人在一個房間裏麵一句話也不說。氣氛十分詭異。
“呃……”白冰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是她不敢說。
在陳皓軒的眼神鼓勵下,她下定了決心,一鼓作氣地朝著老人說道:“奶奶,我……回來了。”
這是一種心理暗示。如果老人曾經收到過嫌疑犯留下的洋娃娃的話,她聽到了這句話,一定會真的以為自己被拐走的孫女回來了。而如果沒有洋娃娃這回事,她聽到這句話一定還會毫無反應。
但這種心理暗示有一定的危險性。所以陳皓軒和張輝相互對視一眼,很有默契地暗自準備著。
果然,隻聽到一聲沙啞的尖叫從老人幹瘦的嗓子裏麵發出來,老人瞪大了眼睛就朝著白冰撲過去,反應十分激烈。
幸好有張輝和陳皓軒一起合力按住了爆發了的老人。由於很久都沒有說過話,老人發出了刺耳的叫聲,她哽咽道:“萱萱!萱萱!萱萱啊——”
老人渾濁的眼珠子死死地盯住白冰,她留下來的眼淚也是渾濁的。可是說出來的話語卻讓人心碎:“對不起!是奶奶對不住你。你有沒有受委屈?我的乖孩子啊……你都長這麼大了,奶奶盼你盼得頭發都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