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辰因為得知了嫣然的女兒身份,而異常的興奮。
因為早前就對嫣然有著異樣的感覺,隻是迫於男男之別,而迫使自己停住腳步。
如今既然知道了嫣然的女兒身份,從而更加的興奮,他甚至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
他們兩情相悅,沉浸在愛河裏,完全忘記了周遭的一切,包括楚浩男。
浩男因為親眼目睹了他們的親近,而黯然神傷,將藥箱送到帥帳之後,悄然離去。
離開的浩男,沒有回到自己的營帳,而是一個人,默默地在幽冥關的街道上,徘徊著。
因為戰事吃緊,這個時辰的幽冥關,少有人氣,街市上顯得尤為蕭條,百姓們早早地回去休息了,沒有了賞玩的興趣。
浩男如一條幽靈一般,遊蕩在幽穀關的街市上。寂寥的身影,在彎月的投射下,拉出長長的影子。
沒了心的浩男,提不起任何精神,雖然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果,可是親眼目睹了,還是讓他覺得接受不了。
心,如撕裂一般,如窒息一般,無法喘息。
雙腿好似灌了鉛一般,舉步維艱。
他在心裏嘲笑著自己,如果早前不動心,或許現在就不會痛了。
可是,一個人的心,怎麼可以管束呢?
他在空曠的巷子裏,徘徊著,麻醉著,迫使自己靜下心來,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情。可是越是這樣,他的腦海裏就越會浮現出嫣然的小臉,嫣然那不可一世的神情。
至此,他才發覺,嫣然已經深深地印刻在自己的心上了。
浩男的離開,誰也沒有注意到。
今天首戰不利,讓於浩不得不埋怨陸河,埋怨他的魯莽。
在陸河的營帳中,軍醫為陸河處理好傷口之後,便退出去了。
營帳中隻剩下於浩和陸河兩個人。
於浩瞧了瞧陸河,問道:“還疼嗎?”
陸河嗎,摸著傷口,搖搖頭,說道:“沒事的,皮外傷而已。”
聽得陸河說的雲淡風輕,於浩不禁氣從心中來,憤憤地說道:“陸河,你告訴師兄,為何如此魯莽草率?”
於浩真是氣極了,要知道,將軍可是因為陸河,方才受傷的,多險呀!
還好,將軍躲得及時,否則那一箭就要了將軍的命了。
群龍無首,混亂不堪,怎麼辦?
陸河被師兄說的低下了頭,劍眉顰蹙,深深地為自己的魯莽而感到羞愧。
今天,戰場上真是凶險,若不是自己情敵,逞強,又怎麼會讓將軍置於險地?
如果連累了將軍出現意外,陸河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師兄,我錯了。”陸河低頭輕聲地說道。
“現在說還有什麼用?”於浩突然發起了脾氣。
“我知道你很少不淡定的,這次一定是有什麼心思,可否告訴我?”於浩長歎一聲,問道。
“師兄,我……”陸河羞愧地低著頭,覺得難以啟齒,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太不值得了。
“有話盡管說,我倒是很想聽一聽。”於浩慢慢平息了腹中的氣悶,坐到陸河的身邊,關切地問道。
陸河抬起幽怨的眸光,瞧著師兄說道:“師兄,我……我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
“哦?”於浩故作驚訝地瞧著陸河,問道:“是誰?”
“溪兒。”陸河自然而然地說了出來。
“溪兒是誰?”於浩故意犯渾,盯著陸河問道。
“於溪。也就是現在的柳錦兒。”陸河沒有打算瞞著師兄,索性一股腦說了出來。
“是她?”於浩心裏暗笑,臉上卻是一片驚疑之色,問道:“你如何會喜歡上她的?你們不是針鋒相對的嗎?何時變得這樣快,關係如此微妙?”
於浩真是覺得奇怪,他們原來不是針鋒相對、互不相讓的嗎?何時變成這樣的關係了?
陸河……..他可不是一個隨便動情的人啊。
一向有分寸的陸河,竟然動了春心,還真是千載難逢的好事呀。
“師兄…..我們何時針鋒相對的?不就是她早先看不上我,對我冷嘲熱諷了嗎?那個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要再提了好嗎?”陸河瞪著於浩,警告道。
“好好,算我說錯了,你不要理會我,接著說。”於浩收起笑意,一本正經地說道。
“因為喜歡溪兒,所以我……我答應他要立功還朝,十裏紅妝娶她。”陸河眸光飄向遠處,幻想著他騎著高頭大馬,迎娶溪兒的熱鬧場麵。
“師兄,你是知道的,溪兒是公主的女兒,為了配上她的高貴身份,我必須努力。我想通過這次出戰的機會,立功,立大功,回去風風光光地迎娶溪兒。”想到這些,陸河的眼中溢滿幸福,雙手抱膝,猶自幻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