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嫣然準備和郎玉瑩對決的時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陸河因為立功心切、更因為輕視了郎玉瑩的功力,所以催馬上前,將嫣然換了下去。
嫣然眼見著陸河上場,有心想要阻止,又覺得這樣有些藐視陸河,便沒有做聲,默默地退了下去。
她雖然退了下去,可是眼睛卻不離陸河左右,雖是觀察著,生怕陸河有危險。
陸河的功夫的確不錯,那日擂台比武,她有幸看到了,可是跟狡詐的郎玉瑩為敵,恐怕除了比功夫,還要比計謀。
這時候,場上的兩個人已經互通姓名,開始交起手來。
郎玉瑩雖然是個女子,可是功夫卻相當了得,陸河在跟她交手的過程中,領會到了。
所以,陸河不敢再輕視女人,開始全心全意對付郎玉瑩。
郎玉瑩手持彎刀,憑著精湛的騎術,屢屢置陸河於險地,陸河雖然處處謹慎,可也不時被郎玉瑩的彎刀刮到,害得他連連叫苦。
都怪自己早先太輕敵了,否則怎麼會將自己置於這樣被動的局麵?如果真的被一個女人製服,往後他陸河的臉該往哪放啊?
陸河心裏上有了障礙,出招便顯得有些猶豫不決,而郎玉瑩在發覺陸河的變化之後,抓住時機,左手彎刀在陸河的頭頂虛晃一招,右手彎刀直取陸河的腿。
隻聽“哎喲”一聲,陸河撥開郎玉瑩左手的彎刀,卻被她右手的彎刀所傷,一個跟頭跌落馬下。
郎玉瑩冷笑一聲,方要吩咐身後的人來將陸河綁了,就見那邊嫣然回頭說道:“準備搶人!”
話音未落,人已經催馬上前,橫在了陸河的與郎玉瑩的麵前。
嫣然陣中,於浩聞聲跟過來,將陸河帶回了陣中,並連連問道:“傷勢如何?”
陸河羞紅了臉,說道:“無妨,隻是皮外傷二陰。”他覺得自己丟人丟大發了,倍感難受。
於浩派人將他送回營帳,這邊將軍和郎玉瑩已經開始交戰了。
上一次在北冥,她們曾經交過手,但是因為嫣然急於脫身,便和子辰聯手對付了她。
這一次卻是單打獨鬥。
嫣然深知郎玉瑩彎刀的厲害,也深知郎玉瑩銀針的厲害,所以倍加小心。
場上鬥得激烈,場下觀戰的也看得緊張,各個提心吊膽,看著他們針鋒相對。
因為了解了郎玉瑩的武功招數,所以再次相遇,嫣然顯得信心十足。
這一次,她必定要拿下郎玉瑩,一雪國恥。
所以,嫣然越戰越勇,逼得郎玉瑩隻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郎玉瑩顰蹙柳眉,明的打不過,就來暗的,於是趁著兩馬交錯之際,一揚袖筒,數十支銀針無聲而擲。
她原本以為那唐果必定沒有防備,一定會中招的,卻不料嫣然早就防備了郎玉瑩的這一手,將嬌軀緊密地貼在馬的身上,躲過了那二十幾枚銀針。
“還有什麼陰招,盡管使出來吧。”嫣然躲過銀針之後,坐著身子,冷笑著譏諷。
一次中招,怎麼能不防備呢?
郎玉瑩被羞得滿臉通紅, 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一招被對方識破。
嫣然不屑地催馬上前,手中長劍愈發揮舞的如出水的蛟龍,卷起無數勁風,吞噬著郎玉瑩。
郎玉瑩被她的氣魄所驚,愈發地感到招架不住,隻一時疏忽,便被嫣然抓住了機會,長劍劃破了郎玉瑩的衣衫。
“啊!”郎玉瑩痛呼一聲,連忙去捂自己的傷口,嫣然趁機催馬上前,借著兩匹馬交錯的機會,想要將郎玉瑩一舉擒獲。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忽聽遠處一陣勁風刮過,嫣然深知有人偷襲,身子本能地躲開,那支箭雖然沒有射中嫣然的心髒,卻也射中了她腋下的位置,隻聽“噗!”一聲,貫穿了嫣然的身子。
郎玉瑩抓住機會,策馬跑回自己的陣中,帶人迅速回轉幽穀關。
這邊的嫣然,在受了箭傷時候,氣得咬牙,望著如兔子一般溜得飛快的郎玉瑩,她恨恨地罵道:“小人!”
“你怎麼樣?”子辰驚見嫣然受傷,連忙縱馬過來,詢問道。
“沒事,沒有傷到要害。”嫣然一手撫著傷口,一手把著箭身,果斷地將那支貫穿於身體的箭拔出來。
這時候,她的衣衫已經被鮮血浸透,“滴滴答答”地流淌下來。
“收兵回營!”子辰吩咐一聲,舍棄自己的馬,縱身跳到嫣然的馬背上,帶著她向軍營方向疾馳而來。
“你放開我!”對於子辰如此強硬的方式,嫣然感到甚是反感,她扭動著身子,不滿地說道。
子辰抱緊嫣然,來到帥帳,吩咐道:“快傳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