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就是借口,你就是不想我去是不是?”敏敏有些急了,她撅嘴挺直身子說道:“難道你不是女人?”
嫣然怔愣了一下,迅速跑上來捂住了她的嘴巴,小聲地說道:“姐姐,好姐姐,你小點聲行不行啊?我是女人沒錯,可是我是穿著男裝啊?你不說沒人會知道的。”
敏敏拿開嫣然的手,威脅道:“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說去。”
嫣然跺腳,“姐姐,這是原則問題,我真的沒辦法讓你去。你想一想,你要是去了,對於浩會有什麼影響啊?別人都知道你們的關係,如果你執意去了,別人誰說什麼?說於浩離不開你,帶著你出征純屬胡鬧,你覺得這樣於浩好嗎?”嫣然美目一轉,將於浩拉了出來,借此想讓敏敏打消這個念頭。
果然,敏敏突然住了嘴巴,不提了。
嫣然得逞一笑,安撫敏敏道:“你放心姐姐,我一定不會讓姐夫涉險的,一定還給你一個完好無缺的姐夫。”
“你…..算了吧,我倒不是擔心他們男人,而是擔心你。你說軍中沒有女人,而你一個女人如何在一堆男人中間生活,還要費心研究退軍之計,我真是擔心你呀。”敏敏歎息一聲,旋即又笑了,說道:“好在那個子辰和浩男都去,應該不會出大問題。浩男啊,他是真的對你好,知道了你的女兒身,不但沒有揭穿,還處處護著你,你倒好,竟然把人家攆走了,真是心狗肺。”敏敏輕點嫣然的鼻尖,笑道。
嫣然輕笑一聲,說道:“就是因為他處處護著,處處妨礙我,才會將他支開,否則我無法施展拳腳,你懂嗎?”
“我不懂,我就想一個女孩子家不好好待在香閨裏,非要和一眾男人爭個高下,為什麼呢?女人就該窩在男人的臂彎裏,好好享受男人的寵愛不是嗎?”敏敏搖著頭,深深地問嫣然的好強而不解。
嫣然笑笑,沒有說話。
敏敏和嫣然告辭之後,便想要去找師兄,卻在路上聽到了旁邊樹下陸河的聲音。
“溪兒姑娘,陸河馬上就要出征了,有些話……陸河覺得不吐不快。”敏敏循著陸河的聲音,悄然來到了距離那棵大樹不遠的地方,屏息傾聽。
“什麼話?你隻管說就是了。”於溪感到好奇,今天的陸河好似規矩了許多,而且言語之中吞吞吐吐,似有難言之隱。
“我….”陸河醞釀了好久的情緒,終於有勇氣抬起頭來,卻在看到於溪那雙純淨如水的美眸時,泄了氣。
“哎呀你這人,有什麼話就隻管說嘛,吞吞吐吐的叫人好著急。”於溪見陸河欲言又止,忍不住催促道。
“我…….我喜歡你。”這一次,陸河鼓足勇氣,定定地望著於溪,脫口而出。
他將平時的邪魅不羈和伶牙俐齒都拋在了邊,臉上無比認真地說道。
於溪怔然不知所措,沒有想到陸河猶猶豫豫、吞吞吐吐說出來的竟然是這句話。
她一顆芳心為之狂跳,第一次被人表白,顯得手足無措。
陸河一直定定地望著於溪,緊張之後,他反倒沉靜了,他深吸一口氣,笑著對於溪說道:“溪兒姑娘,你現在無需回答陸河,陸河隻是擔心戰場上刀劍無眼,萬一我為國捐軀,這些話恐怕就沒有機會說了。今日說出來,不是逼迫溪兒姑娘現在給予答複,而是想讓溪兒姑娘了解陸河的心意。他日戰場之上,陸河必定竭盡全力,爭取立功,也好回來向皇上請求賜婚,娶了溪兒姑娘。”陸河一番決心表完,臉色忽然黯淡了一下,繼續說道:“當然,現在的溪兒姑娘不是原來的那個溪兒姑娘了,而是小公主的女兒、皇族的血脈,溪兒姑娘若是覺得陸河配不上你……你也可以當做陸河什麼都沒有說過,一笑而過就好。”
陸河激情澎湃地說完,自嘲地笑了一下,害羞地低下了頭。
此時,於溪方才回過神來,她緩緩抬眸對陸河說道:“為什麼要死啊?陸河你聽清楚,我要你活著回來,如有違背,你我的事情免談。”於溪說不清楚自己現在的心情,說不清楚自己是否喜歡陸河,她隻知道她不希望陸河死,不希望陸河有危險。
聽了於溪的話,陸河首先微微怔愣了一下,繼而一陣欣喜湧上心頭,他趕快立正言道:“遵命!”
於溪被陸河的動作逗笑了,“撲哧”一樂,燦若桃花。
陸河的目光再也沒有從於溪的臉上移開,徹底淪陷在她明豔的笑容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