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來的人聽到哨響,立即有規律地撤退,眨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次沒有成功,我們下次再見!”紅衣女子撂下這句話,縱馬飛馳而去。
嫣然拿起劍鞘,準備寶劍入鞘,和大家一起去追陸河。
這時候,敏敏他們也趕過來了,身上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所幸都是皮外傷。
“呀!”隻聽嫣然驚呼一聲,寶劍“哐當”一聲落地,她捂住了手腕。
原來,剛剛那紅衣女子在離開之際,甩袖發出銀針,嫣然躲避不及,手腕處中了一針。
如果單單是中了銀針還好說,可是那銀針似乎是淬了毒,在它的周圍很快便浮現出墨綠色的顏色,並迅速蔓延。
子辰聽得嫣然的呼叫,連忙靠近嫣然,當他看到嫣然手腕處的銀針以及顏色變化時,不禁驚呆了。
他快步下馬,並將嫣然從馬上抱下來,仔細檢查一番,卻無法確定是何種毒藥。想來並非本土毒藥,甚是奇特。
而這時,嫣然的身子開始發熱,並且奇癢難忍。
看到太傅有了變化,子辰焦急之下按住銀針周圍的肌膚,果斷拔出銀針之後,俯身以口吸毒。
“不要!”看到子辰毫不顧忌地為自己吸毒,嫣然強忍著身上的奇癢感覺,阻止道。
子辰哪裏會聽,他看到太傅那被折磨的模樣,於心不忍,短時間內又找不出其他的辦法,隻好鋌而走險,試試能不能驅毒了。
好在他的努力有了效果,嫣然的臉色慢慢恢複如常,而身上的奇癢也減輕了不少,那變了顏色的肌膚,也慢慢恢複了一些。
看到子辰與嫣然的親昵,浩男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默默走向一邊。
浩男的表情,敏敏看在眼裏,她悄悄跟過去,拍著浩男的肩膀說道:“你看他們,是不是很相配?”
浩男尷尬地笑笑,沒有做聲。天知道他的心裏有多痛苦!
“祝福他們吧。”敏敏雖然也替浩男難過,可是感情縱然不能強求,勉強得來,也不會幸福,所以不如快到斬亂麻,讓他及早清醒。
浩男當然懂得其中的道理,可是感情偏偏不是自己所能操控的,他想不愛,想不牽掛,想要放手,談何容易!
浩男猶自糾結,那邊子辰已經為嫣然處理好了,雖然沒有全部將毒清除,好在減輕了不少,其餘的還要再想辦法。
嫣然麵紅耳赤地站起身,對子辰輕聲說道:“謝謝!”
子辰大氣一笑,“謝什麼!還好這毒並不霸氣,沒有繼續向內裏蔓延,否則這樣淺顯的方法根本不可能奏效,萬幸萬幸。”太傅沒事了,子辰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們再次上馬,急匆匆找尋陸河和雲傾諾等人的下落。
再說陸河和雲傾諾,在嫣然等人的掩護下,奮力衝殺出來之後,便不敢耽擱,急速飛馳,直到遠離山穀二十幾裏,方才停下整頓。
馬車裏的兩個女子,早就被激戰驚得魂飛魄散,她們被陸河和雲傾諾扶下馬車的時候,腿都軟了。
於溪雖然懂些功夫,可畢竟是皮毛,而玉芷素卻是全然不懂武功,柔若拂柳。
下得車來,她們均是扶著胸口,大口喘氣,回眸驚魂未定地觀望來路,希望不會再有人追來。
陸河長舒一口氣,笑道:“放心吧,沒有人追來,這裏距離京城不遠了,天子腳下他們不敢造次,山穀偷襲未成,他們定然會知難而退,我們走吧。”
歇息之後,他們重新上路了。
陸河因為棄了自己的馬,便也坐進了馬車裏,而他會時不時地下車,在路邊的樹幹上用匕首塗塗畫畫。
於溪感到好奇,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陸河笑笑,“當然是讓師姐他們快些尋來呀。”這是他在山中,和師兄弟姐妹們玩的把戲,相信師姐和師兄都會看到,這樣他們便能循著足跡找過來,他們也就很快能夠會合了。
於溪終於明白了,原來陸河是為了這個,她不禁對這個陸河刮目相看。
這個人,看起來吊兒郎當、遊手好閑的,卻沒有想到這般細心,真是沒有想到。
他們又行了幾裏地,前麵現出一座小鎮,這便是他們約定的地點。
陸河高興極了,催馬快步奔向小鎮,還不忘在顯眼的地方做了記號。
一入小鎮,陸河首先找了一家客棧,將他們安頓好,便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