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喬,你對這個年輕人怎麼看。”
徐文龍語氣平穩,一點也不似剛才戲謔的陰陽怪氣口吻,他和喬老將軍是同一年參的軍,二人在同一個班,是那種相互都救過對方姓名的生死戰友,幾十年的刀山火海的下來,二人早就部分彼此,說話也是隨意得很,雖然現在二人身處兩個部門,一個是王牌集團軍最高指揮官,一個是國安局的二把手,但二人還是少不了常常打交道,嚴格來說國安局也屬於軍隊,相互合作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比我想象中的要強很多,甚至可以用可怕來形容。”喬老將軍說著歎了口氣,惋惜的說道:“隻是可惜了,這樣一個好苗子要是參軍為國效力,一定會是一個響徹華夏所有軍隊的王牌兵王,隻是他卻走上了犯罪道路,站在了國家的對立麵!”
“我看未必。”徐文龍搖了搖頭道:“這個年輕人雖然表麵上看是個罪大惡極的人,但對國家的態度卻是絕對忠誠,暗中也幫國家做了不少的事,比如去年我們揪出的那個潛伏在我國多年的間諜,那份神秘的情報就是此人暗中所提供。”
老將軍凝視著大屏幕裏正捂著耳朵坐著快速下蹲運動的年輕人,沉聲說道:“他的底細查清楚沒有?”
徐文龍輕輕搖了搖頭,“對於這個年輕人的底細還是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現在我們所掌握的資料還是停留在他進入華夏國境內以後的事,隻知道他進入華夏國後偽造了一個災區身份的戶口,然後是一個世界殺手總部的頂級殺手,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走上了現在的這條路,短短幾年時間一躍成為華夏三大黑幫之一的首腦,進入華夏的時候,他已經十九歲,至於他十九歲以前的事,我們一無所知。”
徐文龍說著,忽然麵色一凝,接著道:“不過可以大致確定一點,這個年輕人在進入華夏之前,肯定有過在雇傭兵服役的記錄,否則的話,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利用嫻熟的軍事技術在前幾年在益都城外的那片森林全殲一個黑幫的一千多成員和一支受雇入境的雇傭軍小隊!”
喬老將軍聽聞後不再言語,閉著眼睛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半響後,眼睛才猛然睜開,有些激動的道:“這個年輕人的名字叫什麼?”
徐文龍有些疑惑的道:“叫蕭逸啊,這個資料裏清楚的寫著,你不也看過了嘛……”
徐文龍說著,突然一頓,麵色猛的一變,驚訝的看著喬老將軍,一臉的不可思議,“你是說,他和那個人有關係?”
喬老將軍點點頭,“這點也是我的猜測和直覺,他也姓蕭,而這個年輕同樣也姓蕭,雖然天下姓蕭的人很多,但是仔細想來,這兩人似乎存在著某種必要的聯係,那個人之前也是活躍於東南亞的雇傭軍,而這個年輕人也同樣是雇傭兵,並且從入境的資料來看,他也是從東南亞某國入境,另一方麵,從時間上來看,這個年輕人的年紀也和當年他告訴我的那些話相吻合,這些,我想不僅僅是巧合吧!“
徐文龍愣了愣,忽然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我之前怎麼就沒想到這點!”
大屏幕裏的蕭逸已經酣然入睡,監控室裏沒人在說話,喬老將軍和徐文龍靜靜的看著大屏幕裏的那個年輕人,思緒卻回到了幾十年前的那段日子。
當時和他們一起入伍的軍人中,他們二人無論是訓練和文化課程上在全軍區都屬於拔尖水平,但他倆卻從不為此感到沾沾自喜,因為就在他們班上,還有一個叫做蕭方的人,如果說二人在全軍區屬於拔尖的尖子,那這個蕭方就能稱作是全軍區的王牌兵。
剛開始,他們二人無論在任何方麵都和蕭方暗中較勁,甚至在訓練場上大打出手,二者之間一副水火不容的樣子。
但是後來南疆保衛戰打響,他們都被抽調去了前線,在一次戰鬥中,三人自願加入了敢死隊深入敵後,在一次中了敵人埋伏之後,整個敢死對幾乎全軍覆沒,就是那個叫蕭方的人,用兩個肩膀硬生生的將二人從死人堆裏刨出來,徒步穿行幾十公裏的叢林,奇跡般的找到了自己的部隊,二人這才能在今天站在這裏說話。
從那次以後,他們三人成了生死兄弟,雖然當時部隊有紀律,嚴禁拉山頭的行為,但三人私下裏還是叩拜了天地結為異姓兄弟。
後來南疆戰事結束,三人回到了部隊,均受到了嘉獎提了幹,擺在三人麵前的是一條前途無限光明的仕途大道,可最後蕭方還是出事了。
蕭方無論事軍事技術和理論知識,都是無可爭議的王牌,但他身上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也導致了他後來離開部隊,在華夏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