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永回頭一看,見是蕭逸提著大包小包的營養品笑嗬嗬的走了進來,連忙起身道:“蕭哥好。”並一麵將蕭逸手裏的東西接了過來。
“老爺子,您康複得差不多了吧。”蕭逸將手裏的東西遞給魏永,坐在鄭義的床邊關切的說道。
雖然血狼和紅幫目前是相互利用的存在,但拋開幫會利益不說,私下裏蕭逸倒是對這個老頭印象不錯,二人如果不是有著這特殊的身份,說不定還真能成為真正的忘年之交。
“嗬嗬,成天被你送來的營養品補來補去的,不好都不行。”鄭義其實心裏也很欣賞蕭逸這個年輕人的,當下笑嗬嗬的說道:“老囉,身子骨不行了,比年輕時差遠了,若放在我年輕的時候,受這點小事拿繃帶一纏,照樣提刀砍人,拿還用在醫院遭那麼久的罪啊。”
“嗬嗬,老爺子過謙了,換做常人恐怕早挺不過去了。”蕭逸一麵拿起一塊蘋果遞給鄭義,一麵說道:“老爺子對小永還算是滿意吧,小永可是我血狼幫明麵上的大哥呢,各方麵都是頂尖。”
鄭義看著魏永嗬嗬笑道:“滿意,滿意,小永挺招人喜歡的,為人實在,頭腦又好使,這些日子要不是他陪著,我得憋出病來,嗬嗬。”
魏永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老爺子哪裏的話,這是我份內之事,而且還要感謝老爺子對我的信任,對我一點防範都沒有。”
說著,魏永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老爺子能讓我貼身留在身邊,是對我的信任,而且對我一點防範都……嗨!怎麼又繞回來了,我這人嘴笨,反正就是感謝老爺子對我的信任。”
見魏永一臉尷尬的模樣,鄭義哈哈大笑道:“你們蕭哥派來的人我能不信任麼,我們現在是聯盟的關係,這樣做也是為了我自己好,說來也慚愧,想不到我們紅幫出現了內奸,保護自己安全的事還得麻煩外人,說出去真是丟人啊……”
蕭逸道:“老爺子這是哪裏的話,正如你所說,我們是聯盟,也是朋友,這是我們該做的嘛。”
蕭逸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心裏卻對鄭義的心思再清楚不過,他心中所想並不似嘴上說的那般敞亮好聽,而是因為一方麵,他料定血狼幫不會向他對手,因為他也明白血狼幫現在還得靠著紅幫,當下他們最大的敵人卻是死敵正紅幫,這點他相信蕭逸自己清楚。
另外一方麵他卻沒有撒謊,照目前這個局勢來看,由血狼幫出麵保護他要比紅幫自己保護他要安全的多,因為內奸不除,他身邊的每個人都可能是顆定時炸彈!
“對了,老爺子你打算什麼時候出院?”蕭逸突然問道。
鄭義歎了口氣說道:“我倒是想立刻出院,可是醫生不讓啊,非說我還得留院觀察,都快把我憋死了,不過總算是要熬到頭了,昨天醫生告訴我說後天我就能出院。”
蕭逸嗬嗬笑道:“那恭喜老爺子了,等您出院我了定要和您好好喝上幾杯。”
“哈哈,一言為定。”鄭義哈哈笑道。
“老爺子,聽唐月說你棋下的不錯,今天反正也沒事,要不,咱爺兩殺一盤?”蕭逸忽然說道。
鄭義哈哈笑道:“那就再好不過了,這些日子都把我憋出病來了,好些日子沒下棋了,今天好好殺兩盤!”
“好,那我就好好領教領教。”蕭逸一麵說著,一麵對一旁的魏永道:“小永,你出去買副象棋過來。”
“好嘞!”魏永高興的答道,轉身便跑出了房門。
待魏永出去後,蕭逸上前將房門輕輕關好,嘴角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老爺子,我有問題想請教你。”蕭逸站在鄭義的床頭,似笑非笑的說道。
“說吧,什麼事兒。”正義沒有發現蕭逸的異樣,豪爽的說道。
蕭逸道:“曾經有個將軍說過,世界上沒有永恒的朋友,也沒有永恒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不知道老爺子對這句話怎麼看。”
鄭義聞言,微微一愣,扭頭盯著蕭逸沉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逸笑了笑,向前走了兩步,道:“也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和老爺子商量件事情。”
說完,眯了眯眼睛,緩緩俯下身去,一隻手不留痕跡的搭在鄭義的肩膀上,悄聲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
魏永買好象棋後,高興的一把將病房門推開,朗聲道:“象棋買來了,蕭……”
忽然,魏永瞪大了眼睛,手裏的象棋嘩啦一下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