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走廊口處傳來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
“都塔瑪的閃開,是誰吃了豹子膽了,敢對鄭老哥下手!”
迎麵走來的是四名四十五歲左右的中年人,一麵罵罵咧咧一麵向鄭義的病房走來。
“閃開!”
走在前邊一人在走過蕭逸身旁時,伸手推了蕭逸一把,將蕭逸推到一邊後四人魚貫而入鄭義的病房。
“你他瑪……”見到蕭逸被別人推,花錯氣不打一處,拔出花葉刀就要往裏衝,卻被唐月攔住,對花錯小聲道:“他們是紅幫四大長老,在紅幫的地位僅次於老爺子……”
花錯一把將唐月撥開,道:“關老子屁事,讓開!”
蕭逸拍了拍花錯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後一臉平靜的轉身走進老爺子的病房。
蕭逸發話,花錯自然要聽,雖然心裏還是憤憤不平,但卻已將花葉刀收了起來,緊隨蕭逸其後,唐月也跟了進去。
“鄭老哥,是誰幹的,告訴我,我帶人去把他碎屍萬段!”
蕭逸剛進入病房,便將那死人將鄭義的病床圍住,嘴裏吵吵嚷嚷的,並時不時在躺在病床上的鄭義身上推搡幾把。
蕭逸皺了皺眉頭,淡淡說道:“老爺子現在需要休息,麻煩幾位長老安靜一些,這樣有利於老爺子的恢複。”
四名長老集體一愣,一瞬之後其中一人立即指著蕭逸的鼻子破口大罵道:“你塔瑪是什麼人,敢這樣跟老子說話,知道老子是誰嘛,我塔瑪剁了你!”
那名長老說著就要從後腰拔出手槍。
“你敢!”花錯大喝一聲,拔出柳葉刀攔在蕭逸身前,隻要對方一動,這個距離他絕對有信心在對方食指扣下之前將對方手腕切斷。
“你又是什麼東西,想試試我的子彈快還是你的刀快麼?”那名長老見花錯拿著刀橫在麵前,不屑的說道。
花錯眉毛一挑,“正有此意!”
“你……”那名長老見花錯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裏,氣得嘴唇哆嗦,扣在扳機上的食指就要扣下,花錯掌中的花葉刀也微微斜著挑起一些。
就在這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唐月連忙站出來打圓場,對著那名長老說道:“趙長老且慢動手,他們是我們的盟友,這位便是血狼幫大哥邪狼!”說著指了指蕭逸。
那趙長老卻隻是瞟了一眼蕭逸,手中的槍卻並未放下,見對方沒有罷手的意思,唐月正色道:“此時正紅幫 ,鄭老爺子身受重傷,如若在此時趙長老對紅幫的盟友開槍的話,怕是難逃破壞聯盟的罪責,而且當著老爺子的麵開槍,到時怕會出現一些不好的流言,比如說不把大哥放在眼裏,犯上作亂之類的,請趙長老三思!”
唐月說完,趙長老的臉開始有些微微變色,拿著槍的手也微微動而來動,在江湖上最大的罪名恐怕就是犯上作亂,即使他身為紅幫長老,可這條罪名也不是能夠承受得起的,衡量再三後,當下臉色一陣綠一陣白的才將手放下,並冷哼一聲道:“看在他依附我們紅幫的份上,今天就饒他一命,若是以後……”
呼——
趙長老話還未說完,忽然覺得眼前一花,一條人影忽地閃電般向他掠去,定睛一看,剛才那個被自己罵的人卻已經鬼魅般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剛要張口說什麼,卻忽然覺得拿槍的手一輕。
“你……你想幹什麼!”趙長老回過神來,連忙指著對方的鼻子大喝道,一旁的三名長老也拔出手槍對準了蕭逸,大喝道:“放下槍,想造反麼!”
花錯手腕微抖,將手中的花葉刀挽出一個刀花,對那幾名長老大喝道:“誰敢先動,我保證他連後悔的機會也沒有!”
蕭逸卻一臉平靜,手裏的軍刺穿過手槍的扳機,一晃一晃的,盯著趙長老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我隻是想補充一點,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犯上作亂,但是你剛才如果真的開槍,保證倒下的人絕對不會是我,請不要把我的話當玩笑。”
看著蕭逸那雙眼睛,趙長老心頭一個哆嗦,他這輩子還從未見過如此眼神,那不是人類能夠有的眼神,像是一隻盯準了獵物的猛獸才有的眼神。
不過畢竟見過世麵,迅速平複下自己情緒後,趙長老又要開口說什麼,可是剛一張嘴,卻又被蕭逸打斷。
“還有!”蕭逸冷冷的說道:“我很不喜歡別人用手指著我說話,無論對方是誰!”
蕭逸說著,手腕一抖,軍刺上挑著的手槍忽然如陀螺一般轉了起來,瞬間便哢哢的分解成了一堆零件散落在地。
趙長老心頭大駭,不由自主的將手放了下來。
蕭逸眼神又在另外三名長老臉上一掃,那三名長老隻感臉上火辣辣的,也緩緩將槍放下。
“請你們記住一點!”蕭逸並為停止,而是繼續冷冷道:“血狼幫和你們紅幫是聯盟,而不是依附,今天你們對我很不禮貌,之所以還能活著,那是因為我們是聯盟,不是因為怕了你們,下次若是如此,我定不會留手,我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