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的兩個人也是深思熟慮,都是在市委工作,雖隻是兩個小小的科員,但好歹是吃皇糧的,這種人別說殺掉了,就算是打兩下後果也要比動一般人嚴重的多。
“小子,和我作對就是這樣的下場,挨槍子之前,我會讓你好好享受一番的!”
王兵一麵惡狠狠的說道,一麵又想起林萍胸前那對波濤,擺平了土包子,這個女人還不得遲早是自己的“菜”,實在不行,就來硬的,王兵躺在椅子上,越想越興奮,但是他絕對不會想到,他的死期越來越近,從他向蕭逸開槍的一瞬,死神就已向他寄出了請柬。
話分兩頭,這邊,蕭逸被徑直帶到了看守所裏的重刑號。
在這裏簡單介紹一下,凡是進過看守所的人(汗,當然我相信大家都沒有進去過,以後也不可能進去)都知道,裏麵按性質分為重刑號和輕刑號,輕刑號主要就是一些輕刑犯,判不了幾年的那種,重刑號就不一樣了,裏麵的人大多都是些窮凶極惡的人,殺人放火,故意重傷他人,進了重刑號的人最後能判個有期徒刑都算幸運的,更多的不是死刑就是無期。
雖然國家早已嚴令禁止犯人打犯人,杜絕牢頭獄霸的存在,但這卻隻能治標不能治本,可以試想一下,這些最終結果不是無期就是死刑,最輕的也是十幾年的待判決犯,他們還有什麼顧忌的?裏麵的環境讓他們心理和精神都難免會出現一些問題,虐待新進來的囚犯已是一種習慣和樂趣。
蕭逸現在的罪名是“涉嫌故意殺人”,利索當然的被扔進重刑號,當鐵門哐啷一聲關上的那一刻,送他進來的一名警察離去時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祝願他今晚好運。
一進這間昏暗的屋子,撲麵而來的便是那種難聞的刺鼻發黴的味道,不大的房間裏一側是一條長長的通鋪,通鋪的另一側隻有一條僅能讓人單行通過的走廊,通鋪的勁頭,靠近衛生間的那部分才有一塊小小的空地。
通鋪上的人見來了“新鮮”的菜,便一個個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蕭逸的眼睛閃著幽幽的綠光,似野獸看到獵物一般的眼神。
蕭逸抱著新發的棉被在通鋪上掃了一圈,發現這個通鋪上的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有些奇怪,越靠前空間越大,坐在最盡頭的那人更是一人至少占了三個以上的鋪位,而越靠後卻越緊,到了最後幾乎是人貼著人。
地球上的大部分地方蕭逸幾乎都留下過足跡,打過交道的人上到國王總統,下到小商小販流浪漢,見識不可謂不廣,但這進看守所卻是第一回,對裏邊的一些規矩也是陌生的很。
最終,蕭逸抱著棉被徑直走到了一鋪旁邊,大大咧咧的將棉被往上一扔,就連看也沒有看旁邊的人。
蕭逸這個動作讓排在靠後鋪位的人倒吸一口涼氣,又發出幾聲輕微幸災樂禍的笑,這隻“菜鳥”真是蠢的可以,竟然敢去“一鋪”的位置,看來今天晚上有得受了。
“一鋪”也愣了愣,來這裏敢如此大膽的這個小子怕是第一個,難不成是身後有什麼背景?
“新來的,什麼麵兒進來的?”一鋪開口試探著問道,話裏的“麵兒”是黑話,意思是說犯了什麼事進來的。
蕭逸想了想,道:“被警察給黑了。”
其實不是蕭逸對他們客氣,而是對方目前為止並沒有對蕭逸怎樣,蕭逸不是那種仗著一身本事便趾高氣昂的人,隨口回答一句也沒什麼。
隻是蕭逸不知道,他的這句隨口說的話讓屋子裏的所有犯人眼睛同時一亮,“被警察黑了”這句話透露出來信息便是這小子是個無任何關係背景的菜鳥,如果有點關係背景會被警察黑?
既然摸清了對方的底細,一鋪便不再客氣,對著二鋪和三鋪使了個眼色,並伸出手掌五指張開晃了晃,二鋪三鋪會意,嘿嘿一笑,靠近蕭逸身旁對道:“小子,算你幸運,為了對你表示歡迎,特意為你準備了五道菜,你看這菜是你自己點呢,還是我們幫你點?”
蕭逸微微一愣,如果再看不出對方的不善,那他就不是蕭逸了,當下的“點菜”絕對不會是真的要請自己吃飯。
“噢,那不知道都有些什麼菜呢?”蕭逸笑眯眯的說道,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二鋪嘿嘿一笑,道:“冰糖肘子,爆炒鯉魚,紅燒雞翅……”一直說了十幾道“菜”,最後道:“吃完了以後,你再給家裏發個‘電報’報個平安,今晚你就算正式入門了!”
這些菜名是看守所裏的黑話,每一道菜名實則就是一種折磨犯人的手段,例如冰糖肘子就是用肘部狠狠撞擊犯人的腎髒部位,輕則尿血,重則一輩子都會落下病根,其過程的痛苦更是無法想象。
爆炒鯉魚更為殘忍,將犯人的衣服脫光,然後用浸了水的電線猛抽身體,隻道把犯人全身上下抽的皮肉密密麻麻的翻起,猶如魚鱗一般,故名爆炒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