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沉默不語,嶽雲抓起酒瓶咕咚灌了幾口酒後,才歎著氣道:“我們被部隊開除了!”
“為什麼?”蕭逸沒有多大疑惑,方才在火車站看到二人那般,心裏便猜出個大概。
槍王也抓起酒瓶猛灌了幾口酒才惡狠狠的道:“我們被一王八羔子給整了!”說完,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蕭逸講了一遍。
事情的經過大致是這樣的,二人來自同一個村子,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入伍後憑著優異的綜合素質又同時被選入了特種部隊,前些日子他們家裏來電話,說他老家的田地要被占用,讓二人回去一趟,二人當初並沒有什麼想法,在部隊呆久了思想素質也過硬 ,隻要是國家的利益別說是一點田地了,要他們命都可以。
可是當二人回到村裏後才知道哪裏是什麼國家征地,而是一個開放商準備在他們村子附近建一個化工廠,他們兩家的田地恰好在規劃範圍內,這樣的話他們可不幹了,如果是國家需要,他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但是為了他人的私人利益,要將他們祖祖輩輩都依靠的田地貢獻出去是不可能的。
而且對方隻答應給他們一筆數目很小的錢作為補償,在交涉無果他們的村長帶領著一大群幹部輪流給他們做思想工作,二人沒有理會,離開村子回到部隊,可是不久後又接到家裏的電話,說他們的地已經被征用了。
二人急忙又趕了回去,把事情搞清楚後這才知道原來那開放商和村幹部趁他們不在家,利用他們的家人沒有文化不識字的弱點,誆騙他們在征用合同上摁了手印。
二人當即便去村政府討要說法,而村幹部的語氣卻十分的強硬,總是拿合同出來說事,二人見黑紙白字,也無可奈何,但又咽不下這口氣,一衝動便將村幹部和那名開發商暴打了一頓,村長的眼睛被他們打瞎了一隻,最後一直鬧到部隊裏,部隊也沒有辦法,將他們開除已經是最輕的處罰了,沒有將他們送到軍事法庭已經算是盡到了最大的努力。
“所以你們就要尋死?”蕭逸搖晃著酒杯。
“好端端的,誰願意尋死,隻是一想著家裏的田地沒了,自己又被踢出部隊,坐個車還要被人欺負,便氣不打一處,當時恨不得被人一刀捅死索性圖個痛快。”
嶽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語氣滿是無可奈何。
“是啊,我們就是想不通!”槍王也灌了一口酒,道:“我們為國家上過刀山下過火海,槍林彈雨出生入死的守衛著人民,可是到頭來我們卻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這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槍王話音剛落,嶽雲便看了一眼,“秦風你喝多了是不,盡說胡話!”說完,連忙對蕭逸道:“他的話便當真啊,這小子喝多了。”
蕭逸笑笑,沒有言語,他知道嶽雲的話是什麼意思,軍隊裏有許多事是不能向外公開的,國家表麵上看是一片和平,和戰爭扯不上關係,但其實邊境上或者是國內恐怖組織的摩擦幾乎常常都會有,這種情況是不可能大規模發生戰爭的,但國家也不能忍氣吞聲,於是這類任務便落到了特種部隊頭上,隻有從特種部隊裏出來的人才會知道其實戰爭一直都沒有停過。
“發生這種事,你們覺得是誰的責任呢?國家?部隊?那個開放商?還是被你們打瞎的村幹部?”蕭逸突然眯著眼睛問道。
這一問倒讓嶽雲和秦風愣住了,他們隻覺得自己委屈,但對這方麵還沒細想過,是啊,他們該怨誰呢?部隊的紀律在哪裏,他們確實打傷了人,部隊自然沒有錯,國家的判決也沒有錯,因為白紙黑字擺在那裏。
“我想,罪魁禍首應該是村幹部和那名開發商吧,他們官商勾結,合夥騙了你們的田地。”見二人沒有說話,蕭逸緩緩開口說道。
二人聞言,連忙點頭,“對,就是那倆王八羔子!”
蕭逸忽然笑了:“其實這隻是表象,假設沒有那名開放商,遲早還會有另一個開發商,村幹部也不是那名村幹部,但是我想結局也是一樣。”
“那你的意思是這事兒我們隻能怨自己倒黴了?”嶽雲也覺得蕭逸說的有些道理。
蕭逸搖搖頭,“不是誰的問題,是這個社會的規則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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