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華瘋狂的在莊稼地裏跑著,渾身不知道被開了多少條口子,沒跑一步都是鑽心的疼,不過比起心裏的疼痛來說根本不值一提,他從一個街頭打架的小混混一直混到今天,一路上不知道遇到過多少艱險,今天他知道他的這一切都完了,此時後悔的腸子都青了,他實在太小看了血狼。
今天和他幾乎將幫裏的所有精銳全部帶了出來,打算一舉將血狼平掉,沒想到會是如此結局,這之中有很多兄弟都跟了他多年,他的幾個貼身保鏢更是從他還是街頭混混時便跟了他。
“兄弟們,我一定會給你們報仇!”
打鬥中身上的槍和電話都被打丟,此刻他滿神血汙,隻有手裏還握著片刀,跑到大路上時出租車司機見他那模樣都不敢停車,最後他一咬牙,直接站到馬路中間將一輛出租車攔下,強行上了車,用刀逼著出租車司機開往自己總部所在的娛樂城。
下車後踉蹌著連忙一頭紮進自己的場子,心裏總算是踏實下來,雖然折了大半人馬,但場子都還在,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財路未斷,便能再拉出一支隊伍找血狼報仇!
舞池裏彩燈閃爍,人聲鼎沸,隨著搖滾的音樂扭動著身體,金華左右環顧了一圈,發現自己留下看場的人都不見了,而且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但又一時間想不起來。
“先生您需要點什麼?”這時一名不像服務生的服務生走到金華跟前,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這個“服務生”實在是太不像服務生了,沒有穿製服不說,而且長的牛高馬大,最特別的是頭上還頂著一個莫西幹式發型。
“你是誰?以前怎麼沒看見你?”這家場子是金華自己的產業,裏麵的服務生他都麵熟,可是這張麵孔卻有些生。
“我是剛來的。”那人淡淡道。
“噢,給我來杯啤酒,另外幫我把看場的人叫來。”這裏的服務生經常更換,偶爾有個生麵孔也正常,而且金華現在口幹舌燥的,當下也沒在意。
半響後,金華發現那名服務生還站在原地不動,大聲道:“你他媽沒聽見我的話嗎,明天你不用來上班了!”金華對這種木訥的服務員很惱火。
那名“服務生”卻笑了笑,“先生對不起,恐怕我上不上班,你說了不算。”
“瑪的說什麼呢!我是金華,是這裏的老板。”金華咆哮著,抬起手就要朝那名服務生臉上扇去。
服務生一下將金華的手打開,冷冷的道:“噢,是麼?不過這裏的老板馬上就要換成我了。”
金華臉色大變,“你他瑪說什麼呢!”
服務生笑笑,將手一舉,音樂立即停了下來,閃爍的彩燈也被日光燈代替,將整個大廳照得一片雪亮。
“不信你可以問問他們?”服務生指了指舞池裏的人。
金華側頭看去,這才想明白剛才是哪裏覺得不對勁了,原來今天這裏的人清一色的全是男人,卻是一個女人也沒有,若是換成金華平常,肯定一眼就看出來,但是他今天實在是太累了,渾身都是傷,死裏逃生的逃出來,精神完全放鬆,所以一時間沒有注意到。
“你是誰!”金華說著就要去拿放在桌上的片刀,卻被那服務生搶先奪去。
“血狼幫,趙誌東!”
金華聞言,愣了愣,忽然笑了,“哈哈哈,原來你就是趙誌東,天要亡我啊!”
他隻知道血狼幫的一名負責人叫趙誌東,但卻從來沒見過,負責聯絡的都是他自己的弟弟金彪,看見趙誌東出現在這裏,他什麼都知道了,自己的所有後路都被抄了,他很清楚等待著自己的將會是什麼。
“我金華這輩子沒求過人,現在我求你件事。”金華忽然坐直了身子。
“說。”
“我的兄弟如果有投降的,就放他們一條生路吧!”
趙誌東沒有說話,擺了擺手轉身離去,舞池中幾人拔出片刀,緩緩走向金華,金華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此戰血狼幫大獲全勝,金華幫被徹底連根拔起,金華金彪兩兄弟無一生還,剩下的幫眾有願意留下的,悉數將之吸收進血狼,不願意的也發給他們一筆可觀的遣散費,凡有抵抗的,殺!
戰鬥結束後的第一件事,蕭逸邊讓魏永和趙誌東提著錢挨個“拜訪”市裏的幾個重要的領導,蕭逸出手很大方,幾乎用了三分之二的財力,剩下的三分之一,砍出一半來安撫死傷的弟兄,在這方麵蕭逸一點也沒有心疼錢,人心才是最寶貴的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