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辰月勾唇,輕輕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再冷,本王也得背著,舍不得你受凍。”
靈月默默的將頭枕在他背上,輕聲道,“真希望你能背我一輩子!”滄辰月逗她道。
“想得美,你再不老實些,本王就把你丟下來。”內心卻無比歡呼雀躍,他的小狐狸說希望給他背一輩子,嘿嘿~
靈月就在滄辰月的護送下,幹幹爽爽的到了太廟前,與她一相比,蘇紫媚越發顯得狼狽不堪,破碎的衣裳,還滴著水,瑟瑟發抖。
宮女即可將兩人的鞋襪送上,滄辰月穿上了鞋襪才帶著靈月過去。一直在議論紛紛的朝臣們見滄辰月過來了,都識相的閉上了嘴,恭恭敬敬的站著。
滄海溟又率領文武百官告慰了先祖,折騰到下午些,儀式才算結束了。眾人都散了先回府邸稍作休息,等待晚上的宮宴。
滄辰月攏了瀧她額邊的碎發,貼心問道,“累嗎?”
靈月搖搖頭,滄辰月翻身上了馬,伸手遞給靈月。
“去哪裏?”靈月開口問著不覺的將手搭上去,一塊跟隨著他上了馬。
“去了你便知道了.....”
滄辰月帶著她呼嘯而去,恍然天地間,唯有他們兩人掠過。
蘇紫媚眼淚汪汪的打著噴嚏,看著策馬而過的兩人,眼裏的淚不知是凍的還是傷心。蘇夫人連著喊了好幾句才回過神來。
身後隨行的小宮女低聲議論著七王爺的婚事,“想不到冷麵清心的七王爺有朝一日也會為一女子彎腰弓背。”
蘇紫媚笑的有些絕望,“嗬是啊!”
“媚兒,你說什麼呢?”滄雲君看著有些古怪的她,蘇紫媚搖頭,“我們快些走吧,好冷!”
駿馬跑了近半個時辰,緩緩的停了下來,滄辰月將她接住放下來,一手牽著她,一手牽著馬,往山上走。
靈月打量了一番,恰逢春初,樹枝上已經長出了新芽,枯草和嫩芽相互交替著。地上厚厚的枯葉還未來得及腐化,踩上去咯吱咯吱的響。
滄辰月低頭不語,卻似是知道靈月開口要問什麼,“這是我外祖父家的祖墳,我娘便在其中。幾百年的名門望族,如今也隻剩這些了!”看著有些荒涼衰敗的景象,不由的感歎道。
“你娘的墓不應該是在皇陵裏嗎?”靈月仔細想了想,她記著滄辰月的生母是嘉和貴妃,名叫雲水間,是當年名動天下的美人。這貴妃歿了該規矩是該入皇家的陵寢才是。
滄辰月低頭,神情有些悲涼,“當年雲家被誣陷,落得個株連九族的大罪,幾乎都死了,母妃被賜了毒酒。她身上流著雲家的血,亦如我一樣,是皇族的罪人。是不能入皇陵的,所以同著外祖父一家被葬入了這裏。”
說道亦如我一樣時,眼裏抑製不住的蒼涼,怨恨......
靈月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的。在她印象裏,滄辰月就如一麵沒有縫隙的銅牆鐵壁,無人能撼動。
他已一己之力周旋在風起雲湧的朝堂裏,周圍都是豺狼虎豹,不得寵愛,罪臣之子的身份更是讓他舉步維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