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幾道煞氣從金寶貝的掌心傳出,直接轟擊在地上虛弱不已的金疙瘩的身上,金疙瘩痛苦的呻吟了幾聲,口中的鮮血卻是不住的向著地上流淌。
“金前輩……”
阮花兒頓時淚流滿麵。
阮青藤死死的攥著阮花兒,目光蒼涼卻是透過金寶貝看向身後那正負手而立的薑怨。
“從前在巫族,他們便是將你看為是主子,你已經得到了你想得到的一切,為何還不滿足。”
“非要聖元大陸血流成河,再度重現千年前的腥風血雨你才甘心?”
啪啪啪——
掌聲逐漸傳來,薑怨唇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意,那掌聲便正是從他的雙手中傳出來的,“滿足?”
“滿足什麼?”
“這聖元大陸本就是我巫族最大,巫族的弟子最強,卻被其他六家打壓,如同喪家之犬一樣躲避了這麼多年,身為巫族後代的我,想方設法的要奪回來,哪裏不對了!”
薑怨平靜的眼神下,突然起了波瀾,那波瀾中滿是憤怒,好像要噴出火光將阮青藤吞噬一般,“反倒是你,身為巫族的一族,卻不想著如何複興家族,反倒處處和我作對,處處阻止我的計劃!”
“你才是巫族的罪人!”
薑怨眸若冰霜,聲如寒雪。
最初的最初,薑怨和阮青藤並非如現在仇敵一般你死我活,反倒是一對無話不談的朋友,更是知己。
隻可惜,兩人所追求的不同,導致最後兩人形同陌路。
在薑怨的心中,野心占據了所有,但阮青藤求的是隻是平安順遂。
道不同不相為謀。
薑怨不斷的拉攏阮青藤,但阮青藤不但不領情,反而處處和薑怨作對,以至於走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更是成了水火不容的境地。
人人都知道多年前阮青藤消失匿跡,卻沒人知道……到底為什麼!!!
“阮青藤,已經到了如今這日田地,你還是不肯說你究竟是如何做到靈蠱雙修的嗎?”薑怨唇角勾起一抹譏笑。
那樣的神情,分明是在看著困獸之鬥,看著困在籠子裏麵的獵物一般,成竹在胸。
無論現在的阮青藤能做什麼,可以做什麼,在薑怨的眼中看來都不過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罷了。
他要折磨他。
無論是心智還是身體,都要將阮青藤徹底踩在腳下。
阮青藤目光毫無波瀾,“你已經知道了不是嗎?”
“嗬嗬。”
“是啊,我已經知道了。”
“比你多用了二十年。”
薑怨打量著的眼神看著阮青藤,“雖然晚了,但卻還是要感謝你。”
“倘若當時我問,你便說了,也就不會有今日我們在這裏相見的這番場麵了,如今換我自己親自來探查,倒意外的發現了許多從前想也未想過的事情。”薑怨周身氣息強大的厲害,壓製的族墓裏麵的人喘不過氣來,阮花兒和水柔心臉色更是難看的厲害。
“我以為沒人知道我的來曆,也沒人知道我生於何時,我是個沒有記憶沒有過去的人,但現在……”
“嗬。”
薑怨目光凜冽,阮花兒猛地半跪在地上,懷中的金蓮更是順著薑怨的眼光騰空飛起。
“不……不可以!”
阮花兒跪地的大喊,慌張的去握著金蓮,道道靈氣淩厲,將阮花兒周身掛出了血痕,鮮血瞬間流淌出來。
“啊……”
阮花兒痛苦的叫喊聲傳遍族墓,那從傷口中留下來的鮮血更是直接彙入血池。
以血養棺,又有姬家風水從旁相助,那棺材裏麵的東西,力量已經大的驚人,突破封印隻是在這一瞬間了。
“花兒!”
阮青藤目光駭然,現在的薑怨,修為竟然已經到了靈尊巔峰,阮花兒哪裏是他的對手。
水柔心慌張的想要上前,眼見著薑怨的靈氣也朝著水柔心撲了過來,阮青藤丹田之內的靈氣爆發,渾厚又濃鬱,明顯在這和陰沉血腥的族墓之中格外特別,壓製薑怨的怒氣更是綽綽有餘。
“阿心,你帶著花兒避開。”
阮青藤頂著薑怨的壓力,將水柔心和阮花兒護在身後,自己則是麵對薑怨的靈氣攻擊。
族墓裏麵情況凶險萬分,可阮花兒的金蓮和水柔心的鮮血卻是必不可少,不得已薑怨才將二人帶到這裏,但哪怕是豁出去性命,阮青藤也勢必是要保護住這兩人的性命安全的!!!
“薑怨,你當真要一錯再錯下去!”
淩厲的靈氣宛若劇毒的小蛇不斷蠶食著人的血肉,阮花兒和水柔心是被保護在阮青藤的防護光圈之內,可阮青藤卻是肉身在同薑怨抵抗。
薑怨冷哼,“難道事到如今我還能回頭嗎?”
“引你過來不過是為了徹底趕盡殺絕罷了!”
這聖元大陸上,最讓薑怨忌憚的人,也便是阮青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