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著身份地位的令牌從闕扇的手中接過,凰新月趁機雙手附上了闕扇的手腕。
平靜的脈象不但找不到半分中蠱的跡象,就連闕扇所謂的身體虛弱也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凰新月不由得瞪大雙眸,闕扇是在……
沒病裝病?!?
闕扇臉上的笑意卻是更深了,繼續高聲說道。
“凰新月,從今日起,你便是雀炎宮的宮主了,你的所作所為也連同雀炎宮的榮辱,無論你身處何地,都希望你能秉承曆代宮主的宏願,大公無私的管理雀炎宮,更帶領宮中弟子捍衛整個聖元大陸的安危。”
“你可曾明白自己身上的重擔?!”闕扇別有所指。
不等凰新月驚訝,宮殿門前卻跌跌撞撞的跑來一道身影,很好的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那到身影氣息虛弱,渾身是血。
闕扇就要遞到凰新月手中的令牌也是突然抽手回到了自己的手中,凰新月眼皮一跳,闕扇的怎麼回事已經問出了口,“發生了什麼,為何如此狼狽莽撞?”
“宮……宮主,不好了……出大事了……”
噗嗤——
那弟子麵色青紫,說出來的話更是氣喘籲籲,一口鮮血噴在了大殿之前。
各大家族中的人身份越尊貴,對於這規矩也便越看中,繼承宮主這麼大的事情,這個弟子不管是因為什麼,這一口鮮血吐得都是不那麼吉利。
再加上,雀炎宮宮主的位置本就是個肥差,很多人日思夜想的事情,礙於凰新月正式通過了神女殿的考核和闕扇的準許,這才沒有人反駁,但是現在……
反正看熱鬧的總不會嫌棄事兒大,哪怕撈不到好處,那跟著瞎參合唄。
“究竟是出了什麼樣的事情,堂堂九天山上,豈容有何歹人作亂!”
“就是,況且今日還是凰宮主新任大典,是誰這麼不給麵子,當眾砸場子,這不是在公然拂了九天山的麵子的嗎,也是沒有把我們一幹前來賀喜的南方十三天,三十二洞放在眼裏嗎!!!”
闕扇更是示意門下弟子前去上千將那重傷的弟子扶起,喂了一口丹藥下去,“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怎麼會傷的這麼嚴重?”
“是誰對你下手了嗎?”
“後……後山……”
那渾身是血的弟子隻是奄奄一息的擠出來了這麼兩個字,就徹底沒了呼吸。
後山?
後山怎麼了?那背後下手的人還在後山呢嗎!
“你們看……你們看他的死相……”
“幹屍!!!”
對了,難怪覺得他為什麼死狀這麼熟悉,原來是很像之前雀炎宮那些慘死的弟子們,而她們都是死後被抽幹了血脈成了幹屍的!!
“一樣的死法!!”
嘶——
九天上不知道是誰情緒激動喊出來了這麼兩個字,便徹底的炸開了鍋,幹屍兩個字更是讓九天上的弟子人心惶惶,麵色如土,又是幹屍!!這幾天九天山上的弟子簡直被這兩個字嚇出來陰影了。
原本山下便村民暴亂,待在山上的弟子還會無辜慘死,這天下之大,何處才是安全的容身之地呢???
不過……這還是次要的,要緊的是!!!
那背後的人又下手了!
到底是什麼仇怨,竟然喪心病狂到了如此的程度啊?!
殺了這麼多人卻一點都沒有停手的打算,就連繼任大典這麼重要的場合也沒有停歇,當真是膽子太肥,還是說她的實力已經超過在場的這些人,所以就算是人多她也一點都不忌憚???
“闕宮主?”
其他宮的宮主詢問著的眼光看著闕扇,卻是在等著她的命令。
九天宮以雀炎宮馬首是瞻,而凰新月的繼任大典還沒有徹底完成,這禮數沒有做全,身份也便是還做不得數的,關鍵大事還是要詢問闕扇的意思。
闕扇想也不想的開口,“查!”
“老身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膽大包天,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太歲頭上動土!”
說話的功夫,闕扇已經起身,其他的宮主和弟子們如數跟隨,九天山的主子都已經前去查探了,那些應邀前來的賓客自然不必說了,也隻能跟隨著去了後山,一行人浩浩蕩蕩。
不得不說,闕扇在管理上還是很有手段的,她重新回到九天宮這才多長的時間,就已經能號令九天山上下弟子聽從她的吩咐了。
凰新月心中不安越來越強,按理說送去各地方的請帖都該是同時間到的,怎麼別的人都來了,唯獨鳳安和寶川沒有來人?再者說她從早上就沒見到莫歧了……
就連程錦和花邵許也是不知所蹤。
從前不管再苦再累,凰新月都不會覺得孤單,可是這一刻,她卻前所未有的感覺到了孤寂和寒意,這浩大的九天山上,她竟然覺得孤立無援,連個說真心話的人都沒有。
時間匆忙來不及多想,凰新月也動身跟著到了後山,卻是猛然在看到眼前的場景的時候腳步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