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生靈了,就算是草木都被吃的渣都不剩了!”
“還聽說不久前有幾個年輕人進入過餘風穀呢!也沒見到他們出來,怕是……”
討論的百姓們立刻噓聲,說出來的話好像更加小心翼翼,生怕被別人聽到,可是又有誰心裏不清楚呢!
沒見到活人出來,怕是……也出不來了。
那樣一番聲勢浩大的獸潮發動,誰還能活著出來?都是魂魄了吧。
這個時候餘風縣的百姓們都被那些跑出來的火焰鼠嚇的神經緊繃起來,黑夜中本來就不太容易出門,即便是真的出門也不會再多看任何地方,即便是偶爾飛出來幾個奇怪的黑影,也隻會快點加快自己的腳步趕緊回家。
如此……
便正好是個掩護的好機會了!
“快!”
一行人腳步很輕,更是壓低著聲音的在夜色下不停穿梭。
鳳溪眉心緊皺,背著凰新月在眾人的掩護下一路從餘風穀出來到了餘風縣,沿路做好的記號,七拐八拐的走進一家小胡同,茶兒和闕扇早已經在裏麵的房間中等著他們。
“這位就是……月兒的師傅了?”闕扇麵色凝重的點著頭,茶兒迅速關上房門。
一切動作快的就好像這些事情都不過是幻覺一樣,更沒人會注意了。
其實餘風穀的獸潮早在幾天前便停歇的差不多了,之所欲餘風縣外麵還有……不過是蔡羨幾個人故意而為,掩人耳目的。
昊天鏡最怕亂,情況一亂就分不清主次了!
即便是闕芳真的懷疑凰新月是否存活下來,也無從查證,就好像……當初對待闕扇一樣。
——
雀炎宮前。
闕芳正冷眸盯著闕然,氣氛一度凝固。
對待闕然,哪怕她已經被闕芳煉製成了不死人,可是在心裏,闕芳對她的恨卻是從來都不曾消減過。
與其說成為不死人讓闕然生不如死,倒不如說,日夜相對,受折磨的還是她自己,是闕芳在和自己過不去罷了!
畢竟不死人是不會有自己的思想的,那便不會知道疼痛苦悶,而日日同闕然相對的闕芳卻是有著喜怒哀樂,深受折磨,這心態也是越來越扭曲……
變得現在如此陰暗。
“你是說,你也不知道凰新月的狀況究竟如何了?”
闕然點頭,死一般沉寂的眼眸中看不到半點情緒波瀾。
仿佛……
闕然還是那個闕然。
但是總是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或許是來自女人的直覺吧。
闕然沒有半點情緒,闕芳卻是目光中帶著怒火,每次看著她如此不知心痛的樣子就覺得很可惡,可是她卻不能輕易放過闕然,真是要死了!
“當時到底是何情況?”
“餘風穀內其他人呢?”
當初去了十幾個精英,闕芳真的是很想知道,凰新月究竟用何種方法能把她們都在一瞬間給殺了。
闕然目光一沉,“餘風穀火焰鼠猖獗,寸草不生,正在我們隊凰新月發動起攻擊之後,那些獸潮便紛紛而至,其他人在獸潮中被衝散,暗夜並不能和他們取得聯係。”
“倘若暗夜修為再低一點,跑的再慢一點,便是也要步那些人的後塵了。”
“餘風穀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