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新月嗔怪的抬起手,想要揍一頓欠扁的姬無邪,“你說誰是你夫人,臭不要臉。”
“等等,你說我就要被拐跑了這是什麼意思?”
凰新月這是才猛然警覺,家中之前鳳麟寒送來的那些奴仆都已經遣散了,轉而換成了新麵孔,還有那些來往的奴仆,似乎在忙活著的方向……是庫房?
凰新月挑眉,好笑的看著姬無邪,“你做的好事?”
就知道姬無邪不會這麼安分,說什麼在家專心做賢夫的什麼都是屁話,說在家待著凰新月就真的信了,還以為姬無邪這是哪根筋捋順了,結果……
她現在才想明白,原來姬無邪這是在背後暗戳戳的使小動作呢!
表麵上說自己不想出門拋頭露麵,實則是在背地裏觀察著自己的反應,倘若自己真的對鳳麟寒還有些猶豫不決,怕是姬無邪做的就不是遣散奴仆了,會有更驚天動地的大事發生。
如此笑的愜意,定然是為凰新月對鳳麟寒的態度很滿意。
其實姬無邪的擔憂多慮了,凰新月是怎麼也不可能再對鳳麟寒起心思了。
因為她之前同鳳麟寒說的話,並非是托詞,而是真心話。
那個一心喜歡鳳麟寒,癡心向善的凰新月已經死了,死在了心愛人的手中,而現在的她……
卻已經是一抹來自異世的魂魄,奪魂。
她從前沒愛過鳳麟寒,以後更不會去愛他。
倘若換成旁人如此在背後使手腳,凰新月怕是要發一陣怒火,但因為對方是姬無邪,她隻覺得心中有幾絲異樣的情緒,甚至有些甜蜜。
姬無邪抿唇笑著,攬著凰新月的胳膊忍不住再度用力,似乎要將兩人的距離變得更近。
凰新月挑眉瞥著姬無邪,“笑什麼笑?”
“真是沒良心,要是方才你出麵,我也不至於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了。”
凰新月伸出手腕,一條血紅色細線出現在掌心,並且有向著中指指尖發展的趨勢。
這是鳳麟寒立下的血誓。
血誓可不是那麼好解的,凰新月更不想從此以後性命就和鳳麟寒綁在一起。
姬無邪微微蹙眉,“他倒是真舍得啊,可惜,早幹什麼去了!”
“別怕,我會幫你想辦法!”姬無邪將凰新月的玉手緊緊握住。
“等著你辦不成的,看我怎麼收拾你!”凰新月眼中帶著狡黠,突然出手用靈氣將姬無邪推開。
姬無邪眼中滿是寵溺,“是是是,為夫遵命。”
凰新月轉身,想要去同紫苑學習陣法,卻突然在轉身的時候,發現水柔心正抱著凰新初有些尷尬的轉身。
“娘,剛剛姐姐和姐夫……”凰新初奶聲奶氣的開口,指著姬無邪的方向,水柔心立即眼疾手快的將他的嘴捂住。
“咳咳咳……”水柔心尷尬的咳了幾聲,“初兒啊,咱們去找你的小火雞玩啊……”
水柔心抱著凰新初就這麼離開了。
凰新月卻是漲了個大紅臉,更是狠狠的等著姬無邪一眼,心口的蛇形吊墜突然發生了異常,忍不住綻放著灼熱,而這一次……
姬無邪身上的那塊蛇形吊墜,也同時產生了改變。
兩人皆是麵色一變,齊齊到了自己的房間。
凰新月錯愕的看著已經迫不及待出現的紫苑,“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把你急成了這個樣子?”
紫苑臉上少有的帶著愁容,“月兒,你要幫我。”
“幫你,我需要怎麼做?”凰新月疑惑的開口。
紫苑的目光中卻是帶著堅定,“幫我找一個人。”
“找一個人?”
紫苑勾勾手指到了凰新月耳邊低聲言語,“你就這樣……”
良久。
紫苑停止了開口。
凰新月有些遲疑的看著紫苑,“這樣,真的好嗎?”
紫苑的眼中帶著決絕,“試試就知道了。”
“月兒,你知道嗎?”紫苑回頭,眼中帶著無盡的傷感,“那種孤身一人在不見天日的黑夜裏徘徊,什麼記憶都沒有,仿佛不存在這個世間,卻明明你是活著的。”
若非遇到了凰新月,怕是紫苑還不知道要繼續在蛇形吊墜中呆多久。
“我等了那一天實在太久,久到……我忘記了我自己是誰。”
話落,紫苑化為一道光芒重新回到了蛇形吊墜之中,可是凰新月能感受到,蛇形吊墜的微微顫抖。
她在哭。
紫苑在哭。
什麼記憶都沒有--
一個人待在無邊的黑夜之中,想想都覺得孤獨寂寞。
……
姬無邪眉頭緊皺的看著掌心那枚蛇形吊墜,微弱的光芒伴隨著灼熱感襲來,可是這感覺卻隻有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