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想吃點什麼,這兒有鹵的、烤的、還有煎炸的,這兒是菜單。”老板笑嗬嗬的拿著菜單過來,薑如雪從他手中接過菜單,轉手就遞給了邵欽寒,“你看看你想吃點什麼?”
薑如雪把選擇的權利放到了他的手中,邵欽寒對吃的東西興趣不大,關鍵是這個地方讓他覺得有些不自在。若不是他的身邊坐著的人身上薑如雪,想必他已經抱著孩子離去。怎麼可能還這麼乖巧的坐在桌前呢?
見薑如雪把菜單遞給自己,他眉頭皺起,一副難受模樣,薑如雪看著想笑,她轉身對著老板道,“老板,您先去忙您的。待會我們看啊好了再叫您可以嗎?”
“好的,沒問題,那您幾位慢慢看。”老板聽聞笑嗬嗬的轉身招呼別的客人去了。薑如雪看他踟躕半響的模樣,直覺得好笑,以前總覺得他天不怕地不怕的,似乎什麼都難不倒他,這會兒看他這個窘迫的模樣,實在是快要繃不住臉上的笑意了。
薑如雪從他的手中取回菜單,笑眯眯的說到,“沒想到還有你邵欽寒踟躕不前的時候,沒想到你還有不知所措的時候,領教了!”
拿過菜單快速的在上麵圈圈點點,很快便點了好幾樣的東西,邵欽寒寒著一張臉,一聲不吭,顯然是被她的話氣的。薑如雪卻當是沒看到一樣,薑櫟也把腦袋湊過來,插了一腳,“媽媽我要吃這個,這個也好吃。”母子二人,拿著炭灰筆在那種一次性的菜單上搶著圈點,那模樣還真的好玩。
邵欽寒有學怨念,這母子二人就這樣口味一致,把他排除在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看轉著眼看這四周烏煙瘴氣的模樣,又覺得心中很是別扭。
“你經常在這種地方吃東西?”邵欽寒皺眉問到,他突然想起上次薑如雪和成於浩約見也是在這類的地方,臉上的寒氣更重了。
“經常?”薑如雪輕輕抬起眉梢,露出一個幹淨的笑容,“我倒是想經常,隻是沒有這個時間,也沒這個閑情了。”
“那你的意思是,若有時間你會經常來?”邵欽寒接著問到。
“這地方沒什麼不好的,接地氣,我就喜歡這樣的地方,這種小攤的老板大多是窮苦草粉根出身,但他們待客熱情,我以前經常去光顧,並不是因為我真的很愛這種食物,也不是老板做的東西有多好吃。而是我喜歡這裏的氛圍,特別是我在工作上受了委屈,有壓力了,我都喜歡來這種地方叫上一盤烤串,再喝點燒酒,”
“所以你的胃病就是這樣吃出來的?”薑如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邵欽寒打斷了,他歎了口氣,看著她略微清瘦是麵容,覺得有什麼東西堵在喉管,一口氣壓得不順暢。
“還好啦,現在想喝也沒有這機會了,被你這資本主義者剝削了所有可以消遣的時間,不過還算你有人性,工資開得我還算滿意。不然我真的會被氣死的。”薑如雪笑嘻嘻的再把話接過去,詼諧的玩笑方式,將這氛圍緩和了不少,邵欽寒也慢慢的融入到了這環境裏。
“媽媽,我們的東西烤好了,我去取。”聽到老板吆喝著說東西已經烤好了,薑櫟這個小饞貓早就忍不住了,從凳子上站起來,屁顛屁顛的就往老板的烤架跑去。
薑如雪看了他一眼,囑咐他慢點走之後,又開始繼續跟邵欽寒交談。
但就在那一眨眼間,薑如雪突然感覺薑櫟的身影在眼角晃了一下,著急去尋的時候,他便就沒了蹤影。
“櫟櫟?”她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環顧四周,隻有嘈雜的人群,她四處搜尋,但卻遍尋不到孩子的蹤跡。
“櫟櫟,去哪了?”她一時著急,一把抓住邵欽寒的手臂,滿臉的迫切。
邵欽寒聽聞她的詢問,也抬頭在四周找了一圈,忽然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他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徑直朝著老板的烤架走去,寒著臉問哪位正在燒烤的師傅,“剛才站在這裏的那個孩子呢?”
那師傅忙著烤串可能也沒有注意到人,這會突然有人問他孩子,一臉霧水的望著他。“什麼孩子,我沒看到啊!”回答完畢之後又投入了忙碌的烤串當中。
“我問你這裏的孩子呢,剛才還站在這裏的!”邵欽寒的臉色騰的一下就黑了,他一把抓住烤串師傅的手臂。
烤串師傅被人這麼捉著手沒辦法幹活,當下對眼前這個沒有禮貌的男人很是無感,正想說什麼,突然看到邵欽寒一張黑寒的臉,登時有些愣住。
“這位大哥,你看我這忙得很。您說的那個孩子我剛才真的沒注意,你能不能先放開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