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不用煮我的份,我一會就出去了。”薑如雪看了看動作麻利的蔣小魚,自己像她這個年紀的時候還能安坐在教室裏學習,而她卻要早早地承擔起生活。突然有些觸動,突然話鋒一轉,“你最近的書看得怎麼樣了?別隻顧著家裏忙便荒廢了學業,到時候影響了考試成績。”
“放心吧,我這安排著挺好了。但是薑姐,你真的不在家吃午飯了嗎?”
“嗯,不在家吃!我吃不下,整個胃都不舒服,沒胃口。”
“那晚飯呢?薑櫟說好多天沒有看到你了,想你能陪他一起吃個晚飯。”蔣小魚說的是實話,她確實有好多天沒有陪孩子吃飯了。每每回到家中,孩子不是睡著了,就是在忙著完成老師布置的家庭作業。想起這點,薑如雪便滿心愧疚。但就是自己將要愧疚死了,還是不能改變剩下的這種狀況。
她還是一樣每天要加班,就算有時候下班時間早,也依然不能早走,因為總裁助理的崗位工作本來就是不缺乏繁瑣和突然的。
“今晚不行,這兩天都不行。公司有年會要開,等過完這兩天先我再陪他。你就替我安慰一下他吧!”薑如雪滿心無奈又很是揪心,自己陪伴孩子的時間總是太少。
“好吧。”蔣小魚聳了聳肩。
雖然薑如雪是薑櫟的媽媽,但是她陪伴孩子的時間真的並不多,大多時日都是她和薑母及薑櫟爺爺奶奶陪他玩樂。
而邵欽寒陪伴薑櫟的時間也並不算多,若不是學校要求家長會必須是父母雙方共同到場,想必也是很難讓他參與其中的。
替薑櫟換了所學校之後,他幾乎就孩子的教育問題全部移交出去了。
他不是一個很懂得與孩子相處的人,特別是那種還無法正常溝通的孩子,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個難題。
薑如雪回了臥室,換好衣服,才點開邵欽寒發給自己的那條短信:昨晚你喝了很多酒,以後別這樣了。不然我會擔心!
寥寥可數的兩句話,卻已經蘊含了邵欽寒對她的無限關懷。
看著手機裏的這一條短信,薑如雪麵色紅潤。
感覺自己的臉頰有些微微發熱,她抬手一摸,果不其然這溫度怕是雞蛋放上去也能燙得熟了。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以前追他時候的那股子厚臉皮的勁兒都去哪裏了?怎麼就能被他兩句好話就說得麵紅耳赤了?
又不是青春萌動的少女,難道還有顆羞澀的少女之心不成?
為證明自己並未被他重新俘虜,薑如雪手指飛快跳動,回了一條硬邦邦的短信:“我喝我的酒,你操哪門子心!”
“嘟嚕。”剛發送出去一會,手機又收到了回信:你醒了,昨晚睡得好嗎?
薑如雪:還好,一覺睡到大中午。感謝您格外開恩,沒讓我的家人在清晨的時候叫醒我。
薑如雪這話看似客氣感謝,實則是為諷刺。
這天底下恐怕也隻有薑如雪這人才能做不這樣的事了,明明給她開了後門行了方便,她居然得了便宜還賣乖,不敬請罷了,居然還將人諷刺了一輪。
邵欽寒正在年會的現場,指揮著燈光師調節會場的燈光。這些工作本來是應由薑如雪來把控的,就是因為她宿醉了,所以這些工作他替她攬了過來。
邵欽寒收到薑如雪的短信,眉頭微微皺起。這女人難道昨天的酒還沒醒麼?他拉過一個職員道:“這裏你來盯一下。”說完便快步走出了會場布置現場。
尋了一處僻靜的地方,他我通了薑如雪的電話,“有力氣貧嘴,看來酒醒得很徹底。既然已經酒醒了,那現在過來年會現場吧!”
接到邵欽寒電話的時候薑如雪人已經到了小區門口,剛伸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去會場現場?那我……”她本想問不需要回公司麼?但一聽電話裏頭邵欽寒的口氣不太對,話便被堵在了喉嚨裏。
匆匆趕往年會會場,一跨進去,裏麵流光溢彩裝扮得無比絢麗。這的確是按照她自己給出的計劃方案來布置的,但她怎麼覺得今天這個布置比她原計劃書上的還要奢華上那麼幾分。仔細觀察之下,才發現會場的裝飾廊上多了一些著名畫家的名畫。
這些畫作都是價值不菲的著名畫作,每一副的市場估價均在一百萬美金以上。這些畫作一共二十幅,總價值在千萬美金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