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如雪出現在會議室門口的時候邵欽寒就已經發現了她,他原本以為她隻是好奇心作祟,在門口探明情況之後便會離開,沒想到她居然在門口處等到這個點。
邵欽寒輕歎一口氣,看著她的睡顏更是覺得心疼。這個女人總是這樣口是心非,心裏明明就是放不下自己卻總是死不承認。
他明白自己當初傷她確實不輕,也在不斷的想要彌補她,不停的想要為她重新建立起信心。但這個女人卻是鐵了心的一點機會都不肯給自己,關於這一點是他最難以釋懷的。
又歎了一口氣,邵欽寒已經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輕輕將她放在柔軟的皮質沙發上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
抬起一隻手輕輕劃過她柔滑的麵頰,這個女人怎麼連睡著了還皺著眉心呢?難道自己真的給她太多的壓力和困擾麼?
薑如雪知道邵欽寒此刻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她的手心裏已經緊張得冒出了冷汗。
邵欽寒的手停在她的眉心,輕輕地揉了兩下,妄想能夠揉開她的眉結。這時,突然感覺手心有些微微發癢。原來是薑如雪的眨眼睛的時候,睫毛掃到了邵欽寒的手心。
邵欽寒當下了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看來是自己大意了,差點被這小貓咪給糊弄了。他拿開自己的手,湊近薑如雪的臉。
被邵欽寒的氣息包裹著,薑如雪明顯感受到邵欽寒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她還是可以感覺到邵欽寒正用那雙略微淩厲的丹鳳眼審視著自己的臉。
邵欽寒並不打算拆穿她,低頭在她額際輕輕印上一吻隨即起身堪堪走回自己的辦公桌前。
薑如雪被邵欽寒印了一吻在額間,整個人瞬間被電擊一般。再聽到他走開的腳步懸在半空的心才終於落回了肚子裏。
薑如雪本想躺會之後便假裝剛睡醒的,哪知道躺在邵欽寒辦公室裏柔軟的沙發上聞著他衣服上熟悉的氣息,竟然不知不覺地睡著了。以至於自己是怎麼被送回家中的都不知道。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在那樣的境況下睡著。按理來說,跟邵欽寒這個男人共處一室該是使她無法入眠才對,怎麼會如此反常?難道自己已經放下了對他多年前的怨氣?
收拾屋子的蔣小魚經過她的房門看到門虛掩著,而薑如雪正坐在床上擁著被子發呆,她輕輕叩響了她的門,打招呼道,“薑姐你起來了?您有沒有換下來的衣服,我正好拿去洗洗。”
薑如雪被蔣小魚的突然出聲打斷了思緒,她抬頭看向門口,看到蔣小魚正圍著一條鵝黃色的圍裙雙手抱著一個框子站在門口衝她笑。
“小魚?”
“恩。”蔣小魚看著薑如雪一臉懵懂模樣,疑惑問到:“您怎麼了?您不認識我了麼?您昨晚沒喝酒吧?怎麼就不認識我了?”
“我……,我昨晚是怎麼回到家裏的?”薑如雪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喉嚨幹澀得難受。蔣小魚聽到薑如雪的喉嚨沙啞得幾乎聽不出她的原音,驚詫地放下手中的框子快步走到她跟前,伸手便往她額頭上探,然後咋呼道:“我的姐姐喲,你發燒了你知道麼?”
被蔣小魚這麼一說薑如雪也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太對勁,她拉開蔣小魚的手,自己伸手探了下,確實有點燒。
“我去給您倒杯水!”蔣小魚轉身要往外麵跑。薑如雪按著發脹的腦袋趕緊拉住她,
“你先別急,回答我兩個問題。”
“哎喲,姐姐您有什麼問題不能等下問啊,我先給您倒杯水來!”蔣小魚說完又要扯開她的手。那知道薑如雪卻死死拽住她的手臂。
蔣小魚無奈隻能依順了她,“那你問吧!”
“我是怎麼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