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要盯著你替我洗幹淨了。”邵欽寒回答得理所當然,好像這才是本來的答案。
“我說我一定會洗幹淨的。”
“既然你都說你一定會洗幹淨了,那你何必還介意我是不是站在這個地方?”
“我懶得跟你說。”薑如雪自知道自己跟這個男人爭論是占不到半分好處的,於是放棄與他對話,省下點力氣用在洗衣服上。
“怎麼沒有熱水。”本想用溫水清洗的薑如雪發現根本就不出熱水。她茫然將臉轉向邵欽寒,“為什麼沒有熱水?”
“這個我不懂,你得打電話問物業公司!”邵欽寒表現出一副,這些瑣事我不管的態度。他這個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讓薑如雪氣得壓根直癢癢。
“什麼叫你不懂啊,這個不是你的房子嗎?”薑如雪氣得跳起來直接懟了過去。
“房子是我名下的,但平時並不是我打理的,而是我的助理在替我打理。所以你覺得問我會知道麼?”沒有人能夠把自己的事情撇得這麼清新脫俗,薑如雪想,能有這種能耐的人,恐怕隻獨有邵欽寒一人了。
“物業公司的電話是多少?”薑如雪氣惱地擦幹淨手上的水,想走出衛生間。邵欽寒堵在衛生間門口卻沒有半點要讓開的意思。
“你是在問我嗎?”他涼薄的唇勾起一抹邪肆勾人的笑。
“廢話,不問你,難道這裏還有別人嗎?”薑如雪說話一點都不客氣,專門挑狠的話說,什麼話毒辣說什麼話。
“物業公司的電話我不知道,你得跟我助理!”邵欽寒再次將皮球扔給她。
“什麼?”薑如雪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搬進這裏住了多久?”
“不長不短,半年時間。”
“你有沒有搞錯啊?你在這裏住了半年的時間,居然連個物業公司的電話都不知道?”
“很奇怪嗎?這些都是助理替我打理的!”
“什麼都是你助理,你是生活白癡嗎?”薑如雪沒好氣的吼了過去,“那你到是快點給你助理打電話,讓他叫物業公司的人過來檢查一下啊!”
“不想。”邵欽寒回答得輕描淡寫,“既然你都說我是個生活白癡了,那你來做我的生活導師如何?我可以開高價給你!”
“你有病!”
“我說的是認真的,跟我複婚!”邵欽寒輕輕抬起她的下巴,使她與自己對視。
“我說你有病,你沒聽清嗎?”薑如雪一把揮開他輕抬自己下巴的手。轉身回到衛生間裏,既然沒有熱水,那她就講究著冷水洗吧,洗好趕緊離開。
眼下這個男人一定是瘋了,不然怎麼會說出這種不經大腦莫名其妙的話。說什麼跟他複婚,他那個初戀情人能夠讓他這麼幹?打死她都不信,就算那個初戀情人阻止不了他,她也不要當他生命裏的玩偶和附屬品。
“你在躲什麼?”邵欽寒覺得很挫敗,這個女人總是能夠輕而易舉地挫傷他的自尊心。他明明有感覺到她對自己的情感,明明感受到她對自己的喜歡,可是為什麼她就不願意承認,為什麼就不能夠敞開心扉,再給他一個機會呢?
時隔多年,向來傲嬌無比的邵欽寒此刻竟然願意放下身段,用近乎哀求的口氣對她說到:“如果那個人不是你願意用一輩子守護的誓言,那麼,就請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好麼?”
薑如雪從未想過,如此高高在上的男人,如此專製的男人,居然會在她麵前放下所有,隻為懇求她回頭。她呆呆地立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刻紛繁複雜的情緒。
邵欽寒以為薑如雪在暗自壓抑自己的情緒,輕輕走到她的身旁,手上輕巧一拽,將她整個人都拉進了懷裏,用力抱緊。溫熱的氣息在她耳邊輕輕吹過,“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薑如雪整個人僵硬在原地,這個嚴肅而又直白的表白來得太突然了。她有些無法招架。腦子仍舊一片空白,薑如雪兩隻濕噠噠的手,僵直著。
邵欽寒慢慢地將她拉開一點距離,見她一副仍舊沒回神的樣子,嘴角勾起幸福的微笑,伸手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傻掉了嗎?”視線停留在她那兩隻凍得有些通紅的手,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執起她的雙手,輕輕揉搓,替她驅走寒意,“以後不準再喝酒了,就算要喝也隻能跟我喝,並且不可以喝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