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診斷,我現在好得很,需要現在就辦理出院。”薑如雪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麵,明明自己已經沒事了,還耗在這醫院裏幹嘛,簡直就是在浪費生命。
“這個我還真的沒辦法替你開這個證明,要不你還是去找一下你的主治大夫吧。”年輕的醫生拒絕為她開具準許出院的證明。說完,他便抱著自己的筆記本走了,全然不顧薑如雪在背後喊他。?
這什麼醫生啊!至少他是不是應該告訴她,她要去什麼地方找自己的這個主治醫生啊?
“這都什麼事啊!”薑如雪氣鼓鼓地嘀咕著。這時候,病房的門再次被人敲響,薑如雪欣喜,以為那個年輕的醫生突然想要幫她的忙了,她開心的將視線移到門口。
當看到門口的人時,笑容立刻僵硬在她的臉上,因為,她看到門口站著的人並不是她認為的那個年輕的醫生,而是那個她現在非常不願意見到的人,邵欽寒!
邵欽寒瞧見薑如雪瞬間垮下來的臉,輕輕挑了挑眉毛,然後若無其事地走了進來,“怎麼,你看到我好像不是很開心?”
“我看到你為什麼要開心?你是長得甜呢?還是甜得像糖?”薑如雪沒好氣的一口氣懟了過去。
“你非得要這麼跟我說話嗎?”
“那你說說我該怎麼跟你說話!”
邵欽寒:“……”
麵對薑如雪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態度,邵欽寒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無可奈何之下,他隻好先偃旗息鼓,“我不是過來跟你吵架的,如果你執意要出院的話,我也不會阻止你!”
“我用得著你阻止嗎?”薑如雪偷偷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麼?”邵欽寒隻聽到薑如雪嘴角輕輕動了一下,但並未聽清她嘴裏說的是什麼,悠悠轉身麵對她問到。
“沒說什麼!”為了避免這個男人又揪住自己小題大做,薑如雪假裝一臉漠然道。
邵欽寒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真心覺得拿她沒辦法,對於薑如雪這個女人,他不知道說她是變化太大了,還是她隱藏得太深了。
現在他才發現,原來她的性格居然是這麼多麵性的,以前他以為她隻是一個沒什麼主見,隻會對別人言聽計從的女人,但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這個女人居然也會有如此任性妄為的一麵,帶著些許的倔強。
“你若沒什麼事的話,就請回吧。我要忙了。”薑如雪毫不客氣地下著逐客令。
他跟自己是兩個完全不同世界的人,他手下有著成千上萬的職工,身份顯貴,隻要動動手指就是億萬資產上下。
而她隻是一個苦逼的打工族,每月為著一點點的傭金,沒日沒夜地加班,為的就事賺取一點加班費,多掙一點提成,多爭取一點獎金。
而現在,她全家隻有她一個勞動的,上麵一個母親,下麵帶著一個孩子,雖說現在邵欽寒把薑櫟的學費和培養費都給承擔了。
但母親上了年紀,身體素質不是很好,極有可能隨時都需要用到大筆的金錢,所以她怎麼可能放鬆得下來呢?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將我趕走?”
“是的,我不像您這麼有時間,所以,您請回吧。”薑如雪回答得很幹脆,其實如果不是害怕他會來幹涉自己的話,她是想願意與他共處一室的。
可理智使她不得不克製自己,自尊讓她不斷逼迫自己要嚴格自律,並且將一切心底認為的不可能的情感,全部抹殺,扼製住它蔓延的藤角。
“行,既然你不願意看到我,那我走!”本來是想過來看看她,可沒想到,竟然慪了一肚子氣。
吵醒了他這座沉睡的冰山,然後從容逃離,這個女人她總是能夠輕易做到!
她見到他生氣,薑如雪竟有些不忍,看著他氣惱的側臉,挺直的背部,薑如雪心情有些複雜,眼裏無端流露出落寞的神色。
可就算心情已經複雜到這種程度了,她還是十分倔強地說出那一句雪上加霜的話。
“好走不送。”
“哼!”邵欽寒氣哼哼地走了。
薑如雪看著他的背影很是頹然,他和她永遠都是兩條平行線,恐怕再無交集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