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的都是事實!這種時候,誰還有心情管其他的。我可不想在這兒荒郊野外的單獨駐紮。”那名同伴似乎火氣也上來了,原本就積壓的情緒,此刻在被濤哥這麼一說以後,完全壓不住了。
“不想在野外駐紮,不應該申請參加這次行動。之前在公司裏,通知發下來的時候就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此次行動完全屬於自願行為,你既想著立功又不想吃苦。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行啦行啦,都別吵了行嗎?吵得頭都痛死了,車子在這拋錨,我想誰都不願意,就不能好好的說話嗎?我可不想車子沒修好救援隊沒來,就精力耗費在這裏啦!”同伴跟濤哥吵的不可開交,另外一名男子,終於忍不住也大吼起來。
經那名男子一提醒二人頓時醍醐灌頂,立刻收住自己爆發的情緒。
是啊!越是這種關鍵的時刻,越是要注意保存體力,保持清醒的頭腦,以應變突發情況。
薑如雪看著幾人吵吵嚷嚷,一會兒要死要活,一會兒又團結一致的樣子,自覺很是無趣。
她尋了一塊幹淨潔白的大岩石,她伸手拂了拂麵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然後一屁股坐了上去。
看來今晚定是要在這裏過夜了,就算不過夜,也肯定是半夜都走不了。等到車子修好的時候,能不能趕上他們前麵的車隊還是個問題。
在他們沒有決定下一步的對策之前,她也隻能夠安靜等待,而為打發這無聊的時間,她隻好掏出手機玩起了手機裏麵的小遊戲。
但是剛玩了兩把,便發現這信號真的不怎麼樣,而且剩餘的電量也並不多,於是她便興致缺缺的把手機給收了起來。
“那現在咱們是不是應該找個地方落腳?”
“急什麼,先看看這個車子是不是真的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這還需要看?我們剛才倒騰了那麼久,能檢查的地方都檢查,就是這個零件出的問題!但車上的那個備用的零件明顯是不合用的。何必把精力跟時間還浪費在這上麵,反正已經打電話給救援隊了,還不如保存點體力留點精神等到救援隊到來。”
麵對濤哥的提議,其中另一名男子,想都不想的直接駁了他的麵子。
車子壞掉,濤哥本來心中就窩火,這沒處撒氣,被這個男子三番四次的頂撞,火氣頓時竄了出來,他一把抓過對方的領口,握起拳頭就想揮過去。
好在,另外一名男子及時製止了,才沒有釀成這種窘迫的處境下,還內訌的情形。
濤哥也明白自己剛才衝動了,可是讓他向對方道歉,此時似乎他也做不到,於是乎,他隻好走開,遠離對方,使自己的情緒得以盡快平複下來。
夜幕終於來臨,確實是這環境灰蒙蒙一片,像是籠罩上了一張黑色的麵紗。
空曠寂寥的環境裏,開始一聲高一聲低地傳來鳥獸的叫聲,這令這個空間顯得更加詭異了。
山林裏的夜特別陰冷,薑如雪頓感周身不適,慌忙回車上想拿出自己的外套披上,可當打開車子後排座位的車門,才發現自己的行李袋,拉在那台成於浩開的車上。
她忍不住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這個健忘的腦袋瓜,這麼寒冷的夜,如果今晚救援隊不到,她該怎麼熬過去?
就在此時,口袋裏的手機突然想起“叮叮叮……”的叫聲。她先是被嚇了一跳,後才想起是自己的手機在響,於是,她捂住突突直跳的心髒,換了一口氣,才伸手進口袋把手機拿出來。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邵欽寒的電話,這個人怎麼老是陰魂不散的?
她都決定要跟他保持距離了,為什麼總是那麼多事找他?
現在她跟他除了共同生育了一個孩子外,便沒有任何其他的關聯,為什麼他還有那麼多的理由打電話給她?
薑如雪本不想接他電話,可是在這樣的情境之下,她又忍不住把他的電話接了起來。
“有什麼事嗎?”她的口氣顯得很冰冷,人就拒人千裏之外的態度。
“你現在在哪裏?”
“我問你有什麼事嗎?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掛電話了!”薑如雪不願與他多談一句,雖然她還是很想聽到他的聲音。可她卻逼迫著,強迫著自己不要去貪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