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別太得瑟,小心駛得萬年船!”丟下這話,她恨恨地轉身扭開門把,回屋!不想再理會這個她惹不起但躲得起的人。
但才剛把門關上,她便想到了一個擺在眼前,很現實的問題,那就是薑櫟的家庭作業,需要與父母共同完成的家庭作業……
這種十分挫敗的感覺,比吞落一隻死蒼蠅還難受。
“等等!”她猛地將門拉開,叫住往電梯口走去的邵欽寒。
聽到背後的薑如雪叫自己,邵欽寒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他原地站定,留給薑如雪一個英挺的背影。
優雅身形就猶如藝術家手中的完美的雕塑品,散發著高貴典雅的氣息。
邵欽寒聳聳肩,故作為難,道:“怎麼,又舍不得我走?怎麼辦,我可不想留在這裏招人嫌!”
“你回來。”薑如雪小小聲的說到。
“什麼?沒聽見!”邵欽寒逮到機會便得寸進尺。
“我說讓你回來!”薑如雪飆高一個音節喊到,同時猛翻了一個大白眼。
“好,你說回就回!”邵欽寒得了便宜還賣乖,他俊逸的眉眼全是笑意。
薑如雪懶得搭理他,將門大開之後,便側過身體請他入屋。
待他長腿剛跨入屋子,薑如雪便跟著他屁股後麵,“那個,今天老師在學校裏麵給櫟櫟不布置了一道家庭作業。需要小朋友,家長共同完成,所以……”
“所以這就是你把我留下的目的?”邵欽寒接過話頭。
“不然你以為呢?你以為我留你下來是為什麼?為了觀瞻您的神顏麼?”薑如雪沒好氣地將他嘲諷一番。
“這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我可清楚得記得,當初,有人拜倒在我的花容月貌之下,沒少幹那些讓人笑掉大牙的糗事啊……,”
邵欽寒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把她氣到吐血,似不罷休一般。
提起過往,五年時間,那段婚姻裏,她為了能收住邵欽寒的心,確實沒少幹那種缺根弦的事。
現在想起,當初她真的是腦子被門夾過了。不然怎麼能夠想到那麼多巨掉價又惡心的事呢?
“少拿以前說事,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我!”
還真是太拿自己當回事了,長得帥了不起啊?長得帥,現在也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她恨恨地給他翻了個大白眼。
“那好,我不說以前的事,那咱們說說以後的事兒?”邵欽寒突然轉身,停下腳步,眉峰一挑,露出邪魅的笑容,“以後,換我追你如何?”
“你有病吧?”
“你有藥呢?”
“有,但不是解藥,是毒藥!你喝麼?”
“隻要是你給的,什麼藥我都喝!”
“神經病!趕緊給我進去,今晚我兒子的作業完不成,我讓他跟你斷絕父子關係!”
“呃……,這是個問題。不過,你是不是應該讓他先認我這個爸爸,再跟我斷絕父子關係?”
薑如雪一下子被邵欽寒的話問給噎住了。確實啊!這熊娃,從回來海市到現在,就沒對他有過一次好臉色,每次見麵就像是貓見了狗,一定會弄得雞飛狗跳,事故現場。
隻是,她沒想到,薑櫟居然連一聲爸爸都沒叫過他。
薑如雪是既感到欣慰又感到悲哀,欣慰,是因為兒子知道心疼她,在為她打抱不平;悲哀,是因為自己竟沒能教育好兒子,教會他寬容大度。
薑如雪突然沉默了,不再接茬邵欽寒的話。
她突然間的安靜讓邵欽寒查覺了她臉上的變化,“你~怎麼了?”他收起之前的吊兒郎當,溫柔而又嚴肅地詢問。
“沒什麼。”薑如雪別開臉,不想被他窺探自己的內心,走到房間門口,她抬手敲了敲房間的門,“櫟櫟,開門吧!”
“媽咪~你們談完了?”薑櫟探出鬼機靈的小腦袋瓜,一臉警惕滿眼審視地盯著邵欽寒,“他有沒有欺負你?”
“兒子乖,媽咪沒事。我聽外婆說,那在學校老師有布置家庭作業,需要跟爸爸媽媽一起完成,你把作業拿出來。”
薑如雪伸手揉了揉薑櫟柔軟的發絲,溫柔地說到。
“媽咪,你要他也一起陪我做家庭作業?”薑櫟扭頭看向比自己高出幾倍的邵欽寒。
他的這個身高看不到邵欽寒平視前方時的表情,隻看到他輪廓分明且修理得光潔下巴。
“嗯哼!”薑如雪收回放在她頭頂的手,輕輕刮了一下他的鼻尖,“不應該嗎?他是你爸爸!”
“媽咪,你能不能不提這事兒?”薑櫟一臉不爽,好像她說啥邵欽寒是他父親是一件讓他覺得多麼恥辱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