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髒水不是誰想潑她就受的。她還覺得委屈呢,莫名其妙的還被於凱在大周末的奪命連環call到公司訓斥,就是佛都有火,何況她是人!
“還有,劉靜怡為什麼會出現在宴會現場?她不是已經被拘留了嗎?是你把她弄出來的?”
“劉靜怡去了現場?她沒做什麼吧?”
聽到劉靜怡也去了現場,於凱表現出了一副很吃驚的樣子。
薑如雪雙目炯炯,目光直直逼向他,想分辨他表現出來的驚訝到底是真的還是做戲。
“你是真的不知道?”
“我當然不知道了,如果我知道會她會去那裏。那我還能坐視不管嗎!?”
薑如雪微微挑眉,臉上神色有種說不出的陰鬱,很明顯,對於於凱說的話她並不完全相信。於凱這個人太過詭詐,他的話,向來真真假假,單是去分辨他話裏的真偽就得消耗很大元氣,若是沒有一定的功力,根本就不可能與之對抗。
就是她這個年紀,並且在公司裏任職了五年之久的人,想到從他的話裏摳出真偽,也得消耗很大元氣,才能篩選出個百分之五六十。
“她昨晚有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於凱拉開了薑如雪身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聽於凱這麼問,薑如雪稍微沉吟了片刻,把劉靜怡從進來到離開的那段時間,來回反複細致斟酌了一番。
很快她便發現了端倪,她猶記得,劉靜怡一進來就直奔錢總,對其他人看似滿不在乎,但她總感覺劉靜怡跟她邊上的那個石助理有著不可言喻的關係,他們看似相互並不認識,但他們之間確實存在著目光交流。
她好幾次撲捉到了,隻是當時自己沒有在意,現在想想,他們之間的目光真的很可疑。
而後來發生的事情,令薑如雪更為確定,她被人下藥然後送取酒店客房一定跟劉靜怡脫不了關係。
以劉靜怡對自己憎恨的程度,連殺死她的心可能都有了,何況隻是下藥?
薑如雪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想到那輛想撞死自己的白色轎車,及後麵又有恃無恐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這赤裸裸的,明明就是在恐嚇、挑釁。而這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它們身上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置她於死地。
但這一段時間以來,她並未得罪過其他人。
看薑如雪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於凱忍不住再次詢問,“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沒有。她昨晚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不過,我覺得她的行為有些奇怪,但具體是哪裏奇怪,我也說不上來。總感覺她的眼神很怪異!”薑如雪漫不經心地回答著,心思還沉浸在昨晚發生的事情裏。
“唉!暫且不管其他,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被記者拍到了。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對我們環宇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薑如雪努力回想著自己被下藥之後發生的事情,不過由於藥效的作用,所以她的記憶並不十分清晰,想的深刻時,腦袋還會隱隱作痛。
她扶住自己的額頭,極度惱恨,“昨晚,我應該是被人算計了,我隻記得,在晚宴差不多結束的時候,劉靜怡就進來了。我昏睡過去的時候,是她進來沒多久,跟發包商的負責人聊了幾句之後的發生的……,”
“你昏睡過去?怎麼回事?你把話說清楚點!”於凱在她的話中捕捉到了關鍵的詞語。
“對,就是喝完桌子上的那杯飲料之後我就開始覺得腦袋發沉,眼皮很重,無論我怎麼努力都睜不開眼。可我並沒有真正的昏睡,我的意識還是很清醒的。隻是我沒辦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就像是身體不是自己的。我的潛意識裏可以感知身邊發生的一切變化,但因為身體腦子太過沉重,所以,後麵發生的事情,我隻是依稀感知一些片段而已……”
“什麼片段?”
“我記得,我昏睡以後,被人扶去了一個房間,然後,沒過多久,房間裏便進來一個男人,聽聲音好像是發包商負責人錢總。然後,他想對我動手,但後來被人破門而入阻止了。從依稀感聽到的聲音來判斷,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後麵破門而入的人應該是成總,……”薑如雪努力的回憶著昨晚斷片的畫麵。
“以成總對你關心的程度,應該是他,然後呢?後麵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於凱順口便問到。
“把我怎麼樣?你這是什麼意思?”薑如雪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看他一臉詭詐模樣,薑如雪就知道,他想來敲著什麼算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