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作的處理上,邵欽寒遊刃有餘的操作就連在商場,打混多年的老前輩,都不得不對他豎起大拇指,刮目相待。
所以,公務上絕對不可能有令邵欽寒如此暴跳的反應。
那絕對是私事!可他又不好去打探上司的隱私,畢竟,這可大可小,往大了說可關係到他的飯碗保不保,往小的說會讓上司覺得自己是個滿心八卦,不務正業人,這有選專業人士的形象。
“我再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你在查不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你暫時不要回公司了。”
邵欽寒並沒有因為王助理是公司的老職員,而法外開恩。
接到最後通牒,王助理的臉色早就煞白。
他現下這個年紀五十來歲,不上不下的。如果真的在邵氏呆不下去了,不工作了,哪個公司會願意用他?
當然一定會有公司想要用他,但他們錄用他的前提,一定會要求他將邵氏集團內部的一些機密文件作為跨門檻的一個標準。
他在邵氏集團,這麼多年,風風雨雨的過來,說沒有感情是假的。
所以,像這種事情,他知道自己是絕對是做不出來的。
而談論退休,他也沒到退休年齡,雖說他每年掙的錢不少,但卻全部都花在他唯一的兒子小明身上。
小明是他跟第一任妻子生的孩子,這個孩子的命很苦,是個腦癱患兒,孩子的母親又在他三歲的時候出車禍身亡。
最後留下這個孩子給他,和他現在的妻子,是在他兒子六歲的時候嫁給他的。
孩子在專門的療養院,每個月的花銷都不在小數,好在妻子體諒他,從來不會對他的事情指手畫腳,更不會因為錢的問題而跟他吵吵。
所以他也會努力營造一個,舒適的生活環境給她。
這是他身為一個男人,應該擔當的責任。
但如果說,一下子讓他失去工作,沒有了經濟收入,那麼,他的生活該怎麼維持?
他孩子住在療養院,每個月的費用又該怎麼辦?
一個個問題赤裸裸的擺在他眼前,才使得一個年過五旬男人,表現出這種十分不淡定的驚慌。
王助理不敢再獨自麵對邵欽寒,他擦著額頭的冷汗,大步走出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王助理才走出去沒多久,邵欽寒便撥通了私人保鏢阿力的電話,“阿力,你去替我找一個人!今天晚上帶她來見我,地址就在我們這棟寫字樓旁邊的,南山咖啡館,……”
隨後,邵欽寒用手機編輯了陸南欣的個人資料,同時附上了一張她的相片給阿力傳了過去。
晚上八點,藍山咖啡館內,邵欽寒早就在包了場子的靠窗位置上端坐如同白麵雕像。
過了十分鍾,他的私人保鏢阿力便帶著一個麵如土色的女人走了進來,女人看到邵欽寒時,嚇得兩腿如同篩糠,一直在抖個不停。
“快走!”阿力是個魯莽的漢子,不懂什麼憐香惜玉,隻知道這個人是主人要找的,在他眼中,惹到他主子的人通通一個樣沒有男女之分。
他這種不分雌雄的處事態度,著實讓陸南欣吃盡了苦頭。
以往,她隻要把出一副柔弱的樣子,並能成功地迷惑那些男子,對她手下留情。
可麵對邵欽寒這個私人保鏢,完全無用武之地。
陸南欣揉著自己仍舊發疼的手臂,裝出一副柔弱無骨的樣子。
不管怎麼樣她跟邵欽寒曾經是戀人,這個是不爭的事實,他不相信邵欽寒真的會冷血無情到,一點都不顧及往日的情麵。
“欽寒,你想請人家喝咖啡,給我打一個電話就行了嘛,幹嘛要這種人來接我呀?你看我的手都被捏腫了,人家好痛啊!”
她一邊撒嬌,一邊朝邵欽寒坐著的位置走過去,可是,這回邵欽寒沒有像以往那樣細心地為她拉開椅子,服務她入座。
見邵欽寒沒有半點起身的意思,旁邊的人也正目光灼灼地燒著她的後背,她隻好訕訕地伸手自己去挪開那張笨重的椅子。
才一入座,邵欽寒便嘴角一勾,露出了一抹笑容。隻是,這個笑容,跟以往的不太一樣,它沒了往日的甜蜜寵溺,有的隻是無盡的冰冷,讓人感覺,仿佛是掉進一個冰窟裏一般,帶著冰冷、刺骨、還伴隨著快要窒息的危險。
“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他沒有跟她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