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端木莊。
已是九月天,微微有些涼意。算一算,來到這裏應該已經有近十個年頭了。
端木夙夜起身披起一旁的狐裘披風,推開門,向別院的小亭裏走去。
落座小亭,四周皆是火紅的楓樹,每每一陣風吹過,樹上就會有不少葉子落下,映的地上也是一片楓紅。端木夙夜接下一片葉子,望著手中的葉子她想起自己這些年的生活。因為是孤兒,所以本來便了無牽掛,沒想到來到了這裏做了一家小姐,竟還是一個孤兒。每日皆要應這裏父母生前的要求,在書房裏習端木家的武功,習禮儀,樂器,謀略等等。均是為了保證端木家不會在江湖中沒落,一直保持武林第一家的銜頭。而自己獲益最多的,是易容術。因怕自己是女子,而使端木家受到武林上一些庸人的質疑,所以自己專門習了易容之術,將相貌做了一些小小的改變,所以在江湖上,人人均以為我是男子。便不敢有造次之心。
“少爺,天涼了,您身子又弱,回屋吧。”侍女小笛望著拈著楓葉出神的端木夙夜,行了個禮。她不明白,小姐似乎從十五歲的大病一場開始就改變了很多,先是再也不反抗習武功,禮儀等功課了。又封了消息,以男裝示人告訴大家以後都要叫他少爺。自己是隨小姐一起長大的,以前的小姐與她是那樣的要好,無所不言。但是現在的小姐雖然對她還是很好,可是卻有一種疏離感,無論對誰都有這種感覺。
“嗯,走吧。”又攏了攏身上的披風,端木夙夜放下楓葉,又回到了原來的屋裏。
“少爺,文先生說您的胃症是無法醫治的,隻能靠平時的調養,隻要調養的得當,你的胃基本上就不會有什麼問題。”小笛看著小姐,不免還是有些擔心。小姐出生時胃便不太好,無論是奶娘的奶水還是普通的稀粥,小姐吃了就吐,一點辦法也沒有。以至於落到現在,胃還是很弱的。經不起一點折騰。這不上個月在外沒有按時吃飯,胃症又複發了,一直耗了一個月才好不容易好了些。
“嗯,幸苦了,小笛。你幫我謝過文先生,告訴他我一定注意。你先下去吧。”端木夙夜輕輕的揮了揮手,將小笛遷了下去。
昨晚又看了一夜的書,不禁有些倦了,便臥於軟榻上開始補補眠。她有點想念以前自己的身體,雖然麵貌不如這端木小姐好看,但是體格好的沒有話說,幾乎幾年才生一次病。而這端木小姐的身子雖然也不錯,就是胃太難伺候了,上月忙於照顧端木家在北方的生意,沒有時間吃飯,稍稍餓了兩頓就倒了,一直病了一個多月,胃還天天疼,看來以後必須多費費心思照顧好自己了。要不然這端木家,以後要誰來撐啊。雖然這本不是自己的家,可是自己原來在21世紀是孤兒,現在雖然還是沒有父母,可以好歹有家了,有個可以待的地方了。當然自己現在也要好好照顧這個家了....
盛京,楊柳鎮。
“少主,我們找到女真族的奸細,但他寧死不肯說出他們的計劃,我們要不要繼續逼問?”一名壯年男子向他前麵的男人詢問。
“不必了,不說也罷,桀朝的江山還是保得住的。”司空彥微微有些惱怒,該死的。好不容易抓住了奸細,但是卻無法逼問女真族近來秘密行動的原因,日子越發的緊迫,蘇州城內據探子來報又有一些自稱來中原做生意的女真族人,但是他們的實際意圖是什麼,誰能知道啊。
“少主,下一步怎麼辦?”男子向司空彥詢問下一步的計劃。
“暫時先不要管了,我一個人查就好,備馬。”司空彥覺得對於自己的國家要盡忠。所以一直在暗中查探女真族的動靜,最近他們好像有點動靜了,不知道要幹什麼,還是要先查清楚為好。現在唯有去拜訪端木家的端木夙夜了,雖然所在一南一北,但是現在是關於國家大事的時候,他相信端木夙夜應該會答應與他一起為國家效力的。
“少主,你要去哪了裏啊?”男子怕少主這一去,司空家的家業又無人打理了。
“廢話少說,快點備馬。”司空彥不喜歡好事之人,他出門自然是有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