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笑就別笑,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祁陌看到顏逸禾臉上的苦笑,眉頭皺得更深了幾分。
路北四處掃了一圈,卻沒發現本該在這裏的涼鈺辰,不用想,顏逸禾變成現在這幅模樣跟涼鈺辰脫不了關係。
“沒什麼,你不要管我。”顏逸禾眸光黯了黯,隨即抬手揮開了祁陌的手,整個身體踉蹌地站穩後,他隨手撈起一個酒瓶就往嘴裏灌酒。
什麼叫不要管我?祁陌冷嗤了一聲,迅速地伸手奪下了顏逸禾手中的酒瓶,怒罵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就不怕涼鈺辰一個不開心就不要你了嗎?”
話落,祁陌這才猛地意識過來,似乎從他跟路北進屋開始就沒見過涼鈺辰的身影,顏逸禾變成這個樣子,那涼鈺辰呢?
難道涼鈺辰就不管,放任顏逸禾這樣作踐自己嗎?隻是,沒等祁陌腦子裏想出個所以然來,耳邊就傳來了顏逸禾自嘲的聲音。
“涼鈺辰?嗬,他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逍遙著呢,怎麼會有時間來管我呢?”
“你什麼意思?”祁陌心中一驚,不敢相信這種話竟然從顏逸禾的口中說了出來。路北見顏逸禾的情況非常的不好,連忙對著祁陌搖了搖頭,讓祁陌不要追根究底的問那麼快。
可現在這個半死不活的人是他的朋友,祁陌又怎麼能做到不追根究底的詢問呢?祁陌沒理會路北給自己的暗示,抿著唇望著顏逸禾,等著顏逸禾的回答。
然而,顏逸禾卻沒有再開口,手中的酒瓶被祁陌奪走了也不奪回,隻是反手又拿起了另外一瓶酒,仰頭毫不拖泥帶水地猛灌。
看到這種自暴自棄,完全將自我放逐了的顏逸禾,祁陌被氣笑了,僅有的一絲理智也全然崩斷。
他不管顏逸禾的掙紮,揪著顏逸禾,把顏逸禾拖到了浴室裏麵,打開冰冷的水,悶頭朝著顏逸禾澆了下去。
“你……”驟然襲來的冷水讓顏逸禾開不了口,就連一個你字也說得非常的含糊,祁陌拿著花灑澆了一會,覺得差不多了之後便將花灑拿開了。
“現在,你清醒了嗎?”祁陌居高臨下睨著狼狽的顏逸禾,顏逸禾被冷水嗆得在猛烈的咳嗽,可祁陌對此卻沒有絲毫的心軟。
見顏逸禾沒有開口回答,手中還噴著冷水的花灑頓時又對準了顏逸禾,祁陌打定了注意,隻要顏逸禾一刻不開口,他就一刻不停手!
“住……住手,你丫的給勞資住手!”五分鍾過後,顏逸禾終於忍不住開口斷斷續續地斥責祁陌。
祁陌眸光顫了顫,隨即將手中的花灑給丟了出去,就好像他丟出去的是什麼髒東西一般。
“清醒了。”
“陌,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狠。”顏逸禾瞥了一眼祁陌,隨後自己緩緩地以手撐著牆壁站了起來。
“彼此彼此,現在可以說了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祁陌毫不在意顏逸禾對他的態度,隻想知道顏逸禾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顏逸禾眸光一沉,一手撐著牆壁,另一手卻是抬起半掩著自己的臉,“你說,是不是不管什麼樣的感情,走到最後都會變?”
“你看我跟路北的感情變了嗎?”祁陌皺了皺眉,他隱隱能夠猜到顏逸禾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那不一樣。”顏逸禾搖了搖頭,他跟涼鈺辰之間的感情和祁陌跟路北之間的感情不一樣,兩者之間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祁陌知道顏逸禾口中說的不一樣到底是什麼地方不一樣,當下便有些語重心長地開口道:“在我看來,感情沒有什麼是不一樣的,隻要是感情,那麼就不論人。”
“是麼?”顏逸禾有些怔然,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種言論,他一直以為感情是要論人的,瞧,涼鈺辰這不就放棄了他,拿著錢遠走高飛了麼?
祁陌瞥了一眼顏逸禾,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最後卻還是沒有說,隻留給顏逸禾一句:“你先把你自己清洗一下,有什麼事情等你洗好了我們再說。”的話就轉身離開了浴室。
客廳裏,祁陌走出來的時候,路北正親力親為地幫顏逸禾收拾亂得不成樣子的客廳,光是那散落在地上的酒瓶就占據了兩個中垃圾袋。
可見顏逸禾是把自己關在家裏喝了多少酒的了,祁陌想了想,覺得讓顏逸禾把事情完整的告訴他有些不現實,就拿起手機吩咐人去查了顏逸禾近來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