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銀瓶拉著嶽震離去了,書房內陷入了短暫的寂靜中。之所以說是短暫的,是因為沒過多長時間,一道身影詭異的出現在了書房內,而此刻書房的門窗都是緊閉的,就連坐上的燭火都沒有抖動。
“時順,你的輕身功夫愈發的高深了。”
時順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大人,屬下願替大人將那蕭裕刺殺。”
“先起來,跟你說了多少遍,叫少爺,不要叫大人,還有不要一見麵就跪。”秦天德笑著搖了搖頭,“你的忠心,少爺我知道了,還是算了吧。猛安出身的他豈是那麼好殺的?少爺我不想讓你涉險,也不想讓你們過早曝露,少爺已經想到怎麼取他性命了。
話說回來,這天下間,你是最了解本少爺的,少爺我的秘密數你知道的最多。”
剛剛站起來的時順噗通一下又跪下了:“屬下誓死效忠大人,大人對屬下的知遇之恩,屬下沒齒難忘。若非大人器重,屬下如今還在江湖混跡,被人不恥,被官府通緝。隻要大人一句話,屬下隨時願現出性命。”
“起來起來,那隻是少爺我一時感慨,若不信任你,又怎會讓你留在身邊?那件事查的如何了?”
秦天德問的是老哈一夥藏匿地點的事情。他上次被老哈的人綁走,時順卻被甩掉,沒能夠找到對方的巢穴,這讓他很不爽。
他倒不是責怪時順辦事不利,他已經知道老哈一夥的來曆,隱匿的手段絕對高明,否則也不可能存在這麼久都安然無恙。
同時他也能確定對方在短期之內絕對不會對他不利,隻是他不習慣於自己處於被動,尤其是有時候想要聯係這夥人卻找不到方式。
雖然他不怪罪時順,但時順卻極為自責。在時順看來,秦天德是因為對他的信任才以身為餌,可他卻跟丟了,若是對方有心謀害,秦天德當日恐怕就死在對方手裏了。
因此這些日子他一直加緊調查那夥人的藏匿地點,可那夥人就像銷聲匿跡了一般,沒有半點蹤跡可尋,直至今日。
“回大人的話,屬下已經查出了對方的一個落腳點。”
“哦,快說說!你辦事果然讓少爺我放心。”秦天德來了興趣。
聽著秦天德的稱讚,時順有些汗顏。他之所以能夠發現對方的落腳點,完全是因為對方主動送上門來。
他是影衛的頭領,主要負責秦天德的安全以及防止有人暗中跟蹤秦天德,還有就是保證國師府不被人監視。
今日秦天德回府後,他發覺國師府門外居然有人監視,這讓他提高了警惕,當即就打算將監視之人擒下,交給秦天德發落。
可是對方顯然也是精通此道的高手,就在他讓人暗中接近,準備生擒對方的時候,對方察覺了異樣,快速的撤離了。
不過他是時遷的兒子,深得時遷身穿,飛簷走壁一身輕身功夫在江湖上都是數一數二的。因此雖不能擒下對方,但去能夠跟蹤對方而不被對方察覺。
終於讓他跟著對方查到了對方的落腳點,而且也發現對方的同夥中有一人正是當日在天街上綁走秦天德之人。
“你是說,他們的落腳點在太平坊?”這個事實讓秦天德哭笑不得。
太平坊是因為他的緣故才能夠興盛起來,可以說是他的地盤。哪知道老哈一夥人居然來了招‘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高價盤下了太平坊的一家酒樓作為落腳點。
若不是被時順查出來,有誰會去、有誰敢去太平坊查探?
“此事你辦得好。”秦天德心中大為滿意,隻要找到對方的落腳點,能夠主動聯係上對方就行了,“時順,等到少爺我了了心願,你若是想做官,少爺我保你高官厚祿;若是不想做官,少爺我保你三世榮華富貴。”
時順聽出了秦天德話中的含義,又跪下說道:“時順本是受人鄙視之輩,若非大人提攜,如今還在江湖上行那飛簷走壁跳籬騙馬的勾當,大人知遇之恩,屬下不敢忘記。
屬下不求什麼高官富貴,隻願跟隨在大人身邊鞍前馬後。若是大人有朝一日退隱辭官,請大人帶屬下同往,望大人成全。”
這一夜秦天德住在了書房,睡得很早,也很踏實,因為他明日清晨有要事要辦。
次日清晨,秦天德洗漱完畢,命人喚來了牛二娃,吩咐他立刻前往臨安府衙,轉告臨安府尹陸宰派捕快立刻前往都亭驛館,並且攜帶弓箭,將驛館包圍,等候他的指令。
打發走了牛二娃,秦天德又看向一旁揉著脖頸一臉悻悻的秦三,歎了一口氣卻轉向了蘇子牧:“子牧,召集所有護院,跟少爺我一同前往都亭驛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