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麼?看來我不當國師,各方跳梁小醜都開始登場了?
秦天德驟然起身,也不理會陷入深思的李瑜和王君曉,大步走了過去:“子牧,帶齊人手跟本少爺一同前往娛樂城,我倒要看看是誰又想挑戰少爺我的耐心!”
“少爺,帶兵器麼?”蘇子牧一直守在涼亭外,自從秦天德遇刺之後就加緊了對秦天德保護。
秦天德皺了下眉頭,明白了蘇子牧話中的含義:“帶上刀,今日的事情恐怕要見血。”
錢塘娛樂城自從營業以來,從來沒有遇到麻煩後前來秦府求助,娛樂城內那些由錢塘潑皮無賴組成的護院隊伍足以掃平一切,可今日居然會派人前來求助,顯然是出了問題。
要麼是錢塘娛樂城內部出了問題,故意引他前去,要麼就是鬧事之人背景深厚,錢塘娛樂城不敢做主。
會不會是那些人呢?秦天德皺了皺眉頭。
自從他在返回錢塘的官道上遇到刺殺後,派出死士以刺殺來試圖迫使他返回臨安的那個隱藏在暗中的勢力在沒有任何動靜。在臨安暗中調查的影衛也沒有任何發現,臨安府尹陸宰也沒有查出頭緒,這讓秦天德心中隱隱擔憂。
娛樂城有人鬧事,發生在賭場。幾個衣著華麗出手大方的富家公子因為賭輸了大筆錢銀,懷疑賭場出千,因此不依不饒大聲斥責,甚至大打出手,幾乎將賭場大廳都砸了。
原本娛樂城遇到類似的事情,要麼打出秦天德的名號,要麼讓娛樂城的護院出手,足以讓對方磕頭道歉雙倍賠償一切損失。
可秦天德如今辭官,而絕大多數護院昨日不知是何緣故,被放假三日,這也使得娛樂城不得不派人趕往秦府求助。
當秦天德帶人趕到的時候,錢塘縣令朱愈已經帶著衙役趕到了,已經將賭場大廳圍了起來,幾個鬧事的富家公子帶著家丁站在當中不停咒罵,四周還有不少看熱鬧的外地賭客。
不能不說錢塘娛樂城在大宋首屈一指的地位,即便失去了秦天德這顆大樹庇蔭,這幾個月來依舊是客似雲來,前來玩耍的有錢客人不減反增。
“嶽父大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秦天德帶著秦三和蘇子牧大步來到了朱愈麵前。
“你是什麼東西,這個賭場出千騙錢,本公子被騙了五千多兩,是不是由你負責!”幾個富貴公子哥中一人看到秦天德後,眼前一亮,大聲叫囂著。
朱愈如今跟秦天德關係改善了不少,他很清楚自己現在還能抱住錢塘縣令這個肥差,靠的就是秦天德的威名,而且二人之間的翁婿關係,也使得他在秦檜被秦天德扳倒後,明白了自己這個女婿的可怕之處。
“天德,聽口音他們應當是來自臨安,應當是試探你,估計是朝中有官員想要動跟你相厚的那些官員了。”
朱愈雖然這麼多年來一直隻是個七品縣令,但他看的多,經曆的也多,所以很容易就察覺這件事背後的意味兒,有人想要對淮陰黨動手,若是讓對方成功,那麼他這個錢塘縣令都不一定能夠保得住。
秦天德雙眼一眯,心中凜然。若非朱愈提醒,他還想不到這些。他一直以為憑借自己離開臨安前的言行,沒人敢落井下石,如今看來顯然是他想錯了。
三個多月的時間,足以減弱他的影響,尤其是他辭官後德壽宮那邊一直沒有傳來任何聲音,這也會刺激了一些人的野心,認為趙構對他的重新開始減退,隻要能夠確定這一點,朝中就該重新洗牌,而勢單力孤人數極少的淮陰一派就成為了這場洗牌過程中的犧牲者。
隻要空出來的官位夠多,不論是趙昚還是新秦黨以及保皇派,都足以通過此次洗牌得到足夠的好處,那麼絕對不會有人替他說話,即便是趙鼎張浚之流,也會如此。
“本公子跟你說話呢,你聾了不成!”
“你是什麼東西,帶這麼多人來幹什麼,莫非是被我們戳破了你們出千,想要滅口?”
“他敢麼,一個賤民,了不起就是有些錢銀,本公子就不信他敢對咱們動手!”
“他有錢?切,若是咱們幾家的錢銀加起來,砸不死他!”
幾個富家公子紛紛叫嚷起來。
“天德,你看。。。”朱愈有些猶豫,他不是那種有擔當的人,也擔當不起來什麼。
“嶽父莫憂,一切有小婿,您隻要配合小婿即可。”秦天德小聲說了一句,然後轉頭看向當中的那幾個富貴公子,冷聲說道:“三兒,你還傻站著幹什麼?還不帶人將這些鬧事的刁民痛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