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完全超出了秦天德的計劃。從秦二和靈兒口中,秦天德得知這是完顏亮帶有強迫性的授意,而且完顏亮也派了一些人手與秦二靈兒派出的人手共同經營。
完顏亮登基後,誅殺了不少大臣,其中還有宗室。這些人家中男丁全部被殺,女眷則是被打入洗衣院,不過其中一些身份曾經極為高貴的女眷,則是被賣到了鶯鶯樓,說白了就是用萬千平民百姓來盡情的羞辱,震懾那些敢於跟完顏亮作對的臣子。
不過秦天德卻是從中嗅出了完顏亮的用意,丫是想通過自己的鶯鶯樓來掌握朝中官員以及各種信息。隻是他秦天德當初將各種超出當下的合歡之術交給靈兒,培養鶯鶯樓,目的何嚐不是這個?他同樣需要即使掌握金國各種情報,他腦中的曆史知識,大多已經派不上用場了。
雖然鶯鶯樓生意的收入需要分給完顏亮一大部分,不過落到秦天德腰包的也不是一筆小數目,而且鶯鶯樓的分號還在擴建中,未來還會有跟多的銀兩從金國流入秦天德的腰包。
可以說,鶯鶯樓的收入和船隊的收入,已經成為秦天德最大的收入來源,至於說如今他到底有多少錢銀,他都不知道。
趙眘登基後,秦天德攝政輔國的消息早已傳遍了周圍各國,金國自不用說,在完顏亮眼中,秦天德早就投靠了他,不但提出了絕妙的注意,範同的來使以及翻倍的歲貢都讓完顏亮對秦天德減少了懷疑,隻是厲兵秣馬,積蓄力量,從而一舉定天下。
原本金人曾提出,改動的紹興和議將秦檜終身為相改為秦天德終身為國師,嚇得秦天德死活拒絕,好容易才推掉了。
對此秦天德並不相信這是完顏亮對自己的信任,若真是信任自己,就不會把蕭裕這個家夥派到臨安常駐了。不過至少目前為止,他還沒有引起金人的任何懷疑。
而西夏、吐蕃、大理等國自然是知道秦天德凶名的,當初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起居郎,就敢在同文館痛毆西夏使臣,侮辱吐蕃扶桑使臣,更是砍了高麗使臣的腦袋。如今貴為國師,攝政輔國,會凶狂到那種地步誰都不敢想象。
因此趙眘登基後幾個月,與宋國周邊還算太平,沒有發生什麼戰亂,也給了宋國休養生息的時間。
可以說外憂算是暫時平息了,然而讓秦天德最為頭疼的內患卻時刻存在著。
“官家,臣有本啟奏。參劾國師昨日在太平坊縱容府中下人行凶,毆打戶部員外郎!”
大慶殿內,站出來的是監察禦史中的一員。
如今的禦史台已經不像秦檜擅權時那般,完全變成秦檜私物,除了陸周以及張麒三人外,趙鼎一派也將人手安插在內,而禦史中丞勾龍如淵則是帶著殘餘的心腹投靠了範同。
眼前這參劾秦天德的就是範同一派的人。
今日的朝會,秦天德是站在範同身前的。當他聽到有人參劾自己,轉頭看去,隻掃了一眼,就將目光落在了身後的範同身上。
朝堂上的參劾,很少會是隨意上奏的,往往都是代有某些目的,代表著某些人的利益,就算是監察禦史,也是代表著背後之人。
像是陸周二人和張麒,這三個參劾官員成功率最高的監察禦史,不也是出於秦天德的指令麼?
這範同是想造反麼?
範同原本沒有任何根基,能有今日,全靠秦天德的支持,不過大半年以來,他已經完全接納了秦檜餘黨,雖然有一些人被人參劾罷官,不過如今的勢力依舊不小,可以說是在朝中站穩了腳跟,有了根基。
難道範同以為自己翅膀硬了?
秦天德隻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判斷錯誤了,因為範同同樣看向自己,臉色蒼白,眼中惶恐萬分,嘴唇蠕動了幾下。
看樣子要是眼下隻有他跟秦天德,他會立刻開口辯解。
趙眘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快速的掃了眼秦天德,淡淡的問道:“哦?竟有此事?國師向來勤於政事,處事公道,怎會無辜毆打朝廷命官?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
“回稟官家,此事微臣已經調查清楚,戶部員外郎陳大人就在宮外候旨。另外微臣亦參臨安府尹陸符鈞包庇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