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大理寺卿膽小怕事,看我如今聲威顯赫,不敢相信也不敢將此事上報而已。若是我沒有猜錯,他每提及此事,就會被痛打一番?”秦天德笑著說道。
大理寺的官員他並沒有動,還是原班人馬,就連秦檜的心腹,大理寺內原本權利最大的大理寺少卿都沒有遭到貶官。大理寺卿膽小怕事,再加上大理寺少卿投靠了範同,這些人如今隻想著保住自己的烏紗,怎麼可能趕去招惹他?
“還有,叔父,你永遠也想象不到,那曹凡曹平奇到底會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現在又改回原名,叫做王富貴了。”
秦檜是聰明人,所以秦天德不用說的太直白,隻這一句話,秦檜立刻就明白過來:“這老匹夫!”
“事到如今你也莫要在怨天尤人,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說出來吧,看在叔侄一場的份上,如不是太過分的,我會盡量幫你,還有我會命人今後不得在對你嚴刑逼供了。”
“未了心願?哼!難不成你敢殺老夫?”秦檜不屑的說道,“小畜生,你不用在老夫麵前假惺惺,是不是知道老夫不日就要出獄官複原職,害怕老夫報複,所以現在前來示好?
晚了!一切都晚了,老夫告訴你,誰也救不了你,等老夫出獄,你絕對難逃一死,你錢塘秦家一門也要給你陪葬!”
秦檜的言行完全不像是一個命不久矣的死刑犯表現出來的,仿佛他還是權傾朝野不可一世的宰相一般。
秦天德心中一動,他終於從秦檜的口中得到了他此行所想要的東西,輕笑著說道:“這麼說金國馬上就要來人替你出頭了?嗬嗬,我等了這麼久,總算等到了。”
秦檜愣了一下,想不道秦天德反應如此之快,眼中閃爍,似乎想要弄清楚秦天德這句話的含義。
“叔父,你某要再想那麼多了,你真以為金人能夠救你一命麼?如今金國國內的情形你也應當多少了解一些,你以為還能依靠他們?實話告訴你吧,金人到來之時,就是你喪命之刻!”
除了秦天德,沒人能夠想得到秦檜的生死會關乎著金國的國運,秦天德遲遲不殺秦檜,等的就是金國使節到來。
秦檜畢竟是老謀深算之輩,聽到秦天德這般說法,思忖了一陣,旋即明白過來,臉上露出了一絲惶恐:“你就不怕老夫現在在獄中自殺!”
“隨你的便吧。看樣子金人使節馬上就要到來,你早死一天晚死一天都無所謂,無非是對我和他們之間的商定好的計劃有一定影響罷了。”
此刻秦檜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死灰一般的麵向,眼看秦天德就要離開牢房,他大聲問道:“秦天德,老夫既然不久於人世,你能不能替老夫解答一個疑惑!”
“你說吧。”秦天德停住了腳步。
“到底是何人在暗中指使你,你背後的高人究竟是誰!”這個問題一直都是秦檜最想知道的。
秦天德轉過了身子,看向秦檜,沉默了片刻,說道:“我背後沒有高人,不過我體內隱藏著一個高人,哈哈!”
說罷,也不理會秦檜是否聽得明白,大笑著離開了大理寺。
回到府中,秦天德正準備回房換一身衣裳,路過花園時突然聽見一旁的院前外傳來撞擊敲打之聲,仿佛是有人在拆牆。
“二娃,怎麼回事?”秦天德叫來了管家牛二娃。
牛二娃也是一頭霧水,正想過去看一看的時候,之間那邊牆頭冒出了一個人,騎在牆頭,嬉笑著說道:“狗國師,不用那麼緊張,小爺隻不過是感覺每日去你府中太過麻煩,因此找人打出一道門來,方便小爺還有蘇家兄妹進出罷了。”
“小妖孽,爬的那麼高小心摔著。”
“不許罵小爺是妖孽,你這狗國師!”
“那你也不許罵本國師!”心中一塊石頭落地的秦天德居然有心情跟嶽震開玩笑。
嶽震卻是換了話題:“小爺問你,你對我姐做了什麼?為何這兩日娘親和我姐經常會提到你,每次提到你時臉色都不好看,我還看見我姐偷偷哭了兩次!”
難道是嶽李氏不同意瓶兒嫁給我?秦天德身形一顫:“震兒,你跟我說清楚,到底怎麼了!”
“你自己做的好事小爺哪會知道!哎呀,娘親喊我了,我的下去了。狗國師,你聽好了,若是讓小爺知道你對我姐做了什麼,看小爺怎麼收拾你!”
鄂王府內到底發上了什麼秦天德沒時間去細查,因為金國使節來了,正使是上一次前來的烏延烏延蒲斜也,而副使則是完顏亮的心腹蕭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