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子充,你莫要著急,本官自有扭轉局勢的手段,你隻管精心旁觀便是。”無法解釋的秦天德隻能隨口應付道。
可是趙眘卻等不下去了:“怎麼能不著急,父皇如今被賊子帶兵圍困,如今京城已經落入其手,你還能有什麼辦法扭轉局勢?難不成你是在等著他害死父皇不成!”
“當然不是了!”這種問題秦天德怎麼可能承認。
“那好,本王就相信你,你現在立刻讓你的人給本王的侍衛鬆綁,跟本王一起前往選德殿救駕,否則你就是跟老賊串通的!”
秦天德不能不暗讚趙眘如今的成長,居然會用這種二選一的問題來逼迫自己,可是自己如今已經獲得了韋太後的信任,而普安王府也落入了自己的掌控,趙眘這種小兒科的手段怎會要挾的了他?
“殿下,本相說過,自有手段平息秦檜叛亂,殿下不用擔心便是。”
“那你為何現在還不動身,莫不是想看著父皇遭了賊人毒手!”
“本相在等時機!眼下時機還不成熟,貿然動手隻會於事無補,不但無法平了秦檜叛亂,還白白害了他人性命!”
“那你要等到什麼時候!太後,你說句話啊,再等下去,父皇恐怕會遭了秦檜賊子的毒手了!”
韋太後看了看急切的趙眘,不由得心中暗歎趙眘忠孝,又看了看一臉輕鬆的秦天德,心中想到趙構平日曾對她提起過的秦天德往事,說道:“眘兒過來,莫要急躁,秦相既然能夠保證,那就信他便是,如今哀家與你能夠依靠的就隻有他了。”
這段時間,周必大已經冷靜了不少,看到韋太後對趙眘態度的改變,不由得明白了些什麼,當即看向秦天德,眼中露出了異樣的光芒。
這時候房上再次落下一人,這個人周必大並不認識,正想偷聽此人要對秦天德耳語些什麼,卻看見這人快速走到秦天德麵前,單膝跪地,大聲說道:“大人,幸不辱使命,屬下已然將人救出。”
“子雄,快快起身,去換身衣裳,你們也一同前去!”秦天德後麵的話是對守在門口的秦三、蘇子牧等人說的。
“秦天德,你又想幹什麼!”站在韋太後身邊的趙眘大聲問道。
“時機已到,本官準備前去平叛,營救官家誅殺亂臣賊子!”
趙眘大喜,旋即就要和周必大一同解開地上的被綁著的侍衛,可是卻再度被秦天德攔住了。
“秦天德,你這是何意!”
“秦相,你為何阻攔?”
這時候已經換好了一身殿前司兵士服裝的秦三、蘇子牧還有呂子雄等人已經返回了門口,秦天德退後兩步,一指趙眘和周必大,冷聲說道:“將此二人綁了!”
蘇子牧和呂子雄當即帶人從秦天德身後躥出,衝到二人身前,不顧二人的反抗,強行將二人反綁起來。
“秦天德,你竟然敢綁殿下,你當真跟老賊同流,想要謀反,虧得我還一直深信你!是我周子充有眼無珠,錯信奸人,殿下,是我害了你,子充去矣!”
眼見周必大就要咬舌自盡,秦天德慌忙喊道:“堵住他的嘴,快!”
趙眘雙眼通紅,吃人一般的目光直刺秦天德,恨聲說道:“狗官,卑鄙無恥,爾等犯上作亂,助紂為孽,如何對得起父皇對爾的恩寵,來日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把他的嘴也堵上!”
“太後快走,秦天德根本就是和老賊沆瀣一氣,想要謀反,太後快退至簾後。。。唔!”這是趙眘最後說出的話,說道一般,嘴也被人堵住了。
韋太後此刻卻是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做夢也想不到之前剛剛跟她許諾了種種保證的秦天德居然會做出如此等同謀反之事。
退至簾後?秦天德挑了挑眉毛,掃了眼距離韋太後不遠的門簾,那後麵是內堂,可是他來到之後就已經讓人將整個房屋搜查了一遍,裏麵根本沒有什麼人啊?
故弄玄虛!秦天德心中暗罵一句,快步來到韋太後身邊,剛要開口說些什麼來安慰韋太後,突然珠簾之後傳來一聲蒼老的怒斥:“錢塘小兒,老夫就知你們姓秦的沒有一個好東西!”
緊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簾後傳出,由近及遠眼看就要衝出。
秦天德眉頭一皺,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