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興十年,劉琦出任東京副留守,率兵三萬,在順昌與陳規共同對抗金兀術的十萬金兵,最終保的順昌不失不說,更是大敗金人的鐵浮屠和拐子馬隊,也是金兀術的鐵浮屠、拐子馬戰術首次失敗的記載。
而吳璘字唐卿,同樣是位智勇雙全的猛將,與其兄,南宋名將吳玠共同保衛秦攏,屏障巴蜀,使得金人難進寸步。隻可惜吳玠中年早逝,使得大宋白白少了一員猛將。但他們兄弟所率領的吳家軍,卻成為川陝地區、乃至大西北邊防要塞抗禦金兵入侵的重要支柱。
更難得的是,在宋金處於和平期間,麵對秦檜對禦前諸軍戰鬥力的大肆破壞,吳璘卻是為數不多堅持治軍經武,常備不懈的將領,也是的曆史上被稱為吳家軍的這支軍隊,成為了眼下大宋境內唯一一隻最具戰鬥力的軍隊。
韓世忠的詫異,是秦天德這樣年紀輕輕,又是初涉官場,主要隻是在淮陰和臨安城中任職的人,如何對這些事情知道的這麼清楚?
“韓元誰想要我再說什麼?”
“別廢話,你如何得知劉信書和吳唐卿的,是不是老賊和你又在密謀對付他二人?”
秦天德搖了搖頭,笑道:“元帥想的太多了。劉大人遭秦檜迫害,接連被貶,如今根本沒有半點實權,如何還能夠威脅到秦檜的地位?至於吳大人,他身在巴蜀,與京城相隔千裏之遙,秦檜又怎會動他?”
“那你到底想說什麼!”
秦天德思忖了片刻,抬頭說道:“韓元帥,再相信我一次,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明白了。我的小命你要想得到,就像今日這般,容易得很,為什麼你不能再給我一段時間?今年年底之前,所有的事情就可以見分曉了,何必急於一時?”
“你。。。”韓世忠愣愣的看著秦天德,腦中各種思緒不停的盤旋著,好半天後才說道,“那你告訴老夫,萬俟卨說說的老賊通敵叛國之書信,可有否?”
秦天德同樣是思考了許久,目光不停的閃爍,到最後一咬牙,點了點頭,說道:“有。”
韓世忠眼前一亮,“你可是想萬俟卨所說的那樣,手中握有這些書信?”
“有。”秦天德沉聲的回答道。
“那你為何今日早朝不拿出來,反而要將萬俟卨送入大牢!”韓世忠終於說出了心中最大的疑問。
秦天德就知道韓世忠的心結在此。今日萬俟卨在早朝上最後的瘋狂舉動,讓所有人都相信他所言非虛,而秦天德手中的確握有這樣的書信,隻是沒有拿出而已。因此包括趙構在內,幾乎所有人都認為,秦天德就是秦檜的棋子,目的是要肅清那些別有心思的黨羽。
看著韓世忠有些激動的樣子,秦天德苦笑了一下,說道:“因為官家懼怕金人,而那些書信根本不可能將秦檜置於死地。”
若是秦檜不死,將來必定會有翻身之日,到時候重掌朝權。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不過他相信韓世忠一定能夠聽得出來。
有過了許久,韓世忠笑了,看著一頭霧水的秦天德,笑得格外開心。
“錢塘小兒,是否對老夫的開心極為詫異?”
秦天德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韓世忠。
“老夫就知道你此舉必定是另有打算,若不是這麼嚇你一嚇,如何能夠從你口中得知實情?”韓世忠不停的捋著頜下的長髯,臉上盡是得意之色。
“這麼說你從來沒有想過殺我?”秦天德睜大了眼睛,“老韓頭,你詐我!”
“哈哈哈哈!”韓世忠開心的站起身來,“錢塘小兒,若是殺人當真事件這麼容易的事情,我大宋官場豈不是屍橫遍野了?不過你還是沒有說出你到底有何計劃。無妨,老夫也不逼你,靜觀你的好戲便是。”
隨後,作為報複,秦天德撇開膀子大吃了一頓,酒足飯飽之後,在韓忠的帶領下從後門離去暫且不提,先說韓忠。
送走了秦天德,韓忠返回府中,本想詢問韓世忠,究竟跟秦天德都談了什麼,為何二人的神情跟之前都大不一樣。
可是剛進入房間,就聞見大股的酒味彌漫在空氣中,之間地上盡是酒漬碎瓦,而韓世忠手中正舉著一壇珍藏多年的好酒,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義父!那酒您一直都舍不得喝,怎得今日砸了?”
“無妨,老夫自今日起戒酒。”韓世忠毫不在意的擺手說道,“走,忠兒,陪為父前往後院,過兩招,為父的身手可不能荒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