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一巴掌所震驚的啞然無聲的眾人,難以置信的看著水台下方中央,一臉怒氣的秦天德和抱頭咧嘴的仁多智善,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這個宋朝官員太狂妄了!這是所有外國使節心中共同的心聲,扶桑使節甚至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他想到了剛才自己被秦天德扒拉倒的情景。
又來了!這是大宋君臣共同的心聲,這個場麵如此的熟悉,去年中秋之後,就發生過這麼一幕,如今又看到了。
不過他們並不在乎,想當初秦天德就是這般毆打了金國使節,可最後不也沒事麼?如今被打的隻是一個西夏人,何況還不是使節,想必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唯有禮部尚書感覺秦天德此舉有損禮儀之邦的聲譽,張了張嘴想要開口,卻被身旁的鴻臚寺卿扯了一下,頓時想到去年自己就是因為開口,挨了秦天德好幾拳,連忙閉上了嘴。
寂靜的廳堂內,仿佛盤繞了許久的清脆巴掌聲落下後,秦天德的暴怒聲緊接著響了起來:“你他娘的居然敢在我大宋聖君麵前自稱本官,老子問你,你是什麼官,是誰的官,誰給你的膽子自稱本官!”
秦天德那一下的出手實在太狠,幾乎將仁多智善打懵了,好容易回過神來,仁多智善才要開口,卻聽到坐在一旁的金人使節完顏宏達一邊拍著巴掌一邊說道:“打得好,打得好!賢弟果然不同凡響啊,這一巴掌氣勢非常,這脾性像極了我大金勇士,厲害,厲。。。”
完顏宏達的話並沒有說完,隻說了一半就閉住了嘴,將頭轉向一邊,臉上也露出了訕訕之色。他想到了去年,自己就是這樣被秦天德打過,在場的不少宋朝官員都親眼目睹了那悲慘的一幕。
秦天德趕忙朝著完顏宏達拱了拱手,然後又一眼瞪退了想要開口的西夏使節,然後一把揪住了仁多智善的衣襟,將其提了起來:“莫要跟本官裝蒜,你負責監製金冠製作,怎會不知金冠中是否被參假?本官最後問你一句,金冠中可曾摻雜了黃銅!”
“本。。。我不知道!”
“嗬嗬,還是不知道,是麼?”秦天德冷笑著一把推開了仁多智善,高聲喝道,“來人!”
片刻後,並沒有任何人出現,弄得眾人有些詫異的看著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的秦天德。
秦天德如今的臉皮已經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他輕咳了一聲,不慌不忙的轉過身麵向趙構,恭敬的說道:“懇請官家派遣四名侍衛來協助微臣,要強壯的侍衛。”
皇帝駕臨同文館,隨行的侍衛自然多得不勝其數,找四個強壯的也容易得很。隻片刻,就有四個強壯的侍衛走了進來,拜見過了趙構,從趙構口中領了任務,來到了秦天德身後。
“將此人架起來。”指著一旁的仁多智善,秦天德淡淡的吩咐道。
看到兩個侍衛架住了仁多智善,西夏使節連忙上前製止:“你們想幹什麼,我們是西夏使臣,你們不能如此對待!”
“禿子,滾一邊去,本官在替你們解答疑難,今日就讓你西夏小國明白一個道理,什麼叫做棍棒底下出孝子。。。呃,不是,是棍棒底下出真相!”秦天德冷笑著看向西夏使節,“本官審案過程中,你最好不要再插口,否則本官連你都打,除非你是想讓我大宋聯合上國大金,合力滅了你小小的西夏!”
被秦天德這麼一唬,西夏使節隻得心有不甘的退了回去,他最怕的就是秦天德口中那句聯金滅夏,雖然宋朝皇帝剛說過不計較自己的冒犯,可牽扯到政治這東西,有幾個人嘴裏有實話的?
秦天德朝著身後兩個侍衛小聲吩咐了幾句,這兩個侍衛立刻走出了廳堂,不一會又折返回來,一個手中吃力的捧著一塊石台,另一個手中則抱著一柄大錘。
“把他的右手架到石台上,不對,是一根指頭!”秦天德隨口吩咐道。
“你想幹什麼,我是。。。啊!”仁多智善還想開口質問,又被秦天德一巴掌抽在了頭上。
“把他的嘴堵起來!”說著話,秦天德除下了官靴,將自己腳上的足袋,也就是古代的襪子退了下來,交給一個侍衛。
三個侍衛將仁多智善摁在地上,並且將其右手的食指擱置在其麵前的石台上,另一個侍衛手持重錘立於一旁,秦天德蹲下身子,看著一臉驚恐的仁多智善,風輕雲淡的說道:“現在本官問,你來回到,若是知道,就點點頭,若是不知,就搖搖頭,明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