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五日,本官要讓那夥賊人全部人頭落地!不但如此,今後本官還要讓我淮陰境內再無盜匪,更無人敢做盜匪!”
這不是秦天德空喊出來的豪言壯語,在他心中早已有了詳盡的計劃。上下五千年的中華文明史有著太多現成的案例供他參考,尤其他還是一個曆史專業的畢業生,從中找出一條適合解決眼下淮陰境內盜匪的方法,並不難。
帶著秦三和牛二娃回到書房內,秦天德吩咐牛二娃去將正在教授嶽震輕身功夫的時順找來,自己則是坐在自己發明的搖椅上,輕輕的晃著,閉目養神。
看到牛二娃離去,秦三湊到了他的身邊,彎下腰,有些擔憂的問道:“少爺,不是小的多嘴,您當真要對付那些不要命的山賊?”
秦天德也不動彈,隻是懶洋洋的問了一句:“三兒,怎麼著,你有什麼好意見不成?”
“小的愚鈍,哪裏會有什麼好意見。”秦三撓了撓頭,頓了一下,又說道,“少爺,小的覺得您身份高貴,犯不著冒那麼大的危險,這些事情交給老胡頭和那兩個毛頭小子解決不就行了?小的記得有個老頭說過,說什麼君子,君子不站在快要倒了的牆下麵麼?”
“那叫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對對對,就是這句話,還是少爺水平高,說話有學問。所以小的覺得,少爺您大可不必管這些事,萬一您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啊,少爺,小的又說錯話了,小的知錯了,求少爺不要責怪小的。”
聽到秦三傳來的聲響,秦天德就知道秦三跪在自己麵前了,他心中好笑:“起來吧。三兒,你說的沒錯,少爺我來淮陰當這麼鳥破知縣,目的就是為了賺錢,可眼下這幫該死的山賊妨礙了本少爺的發財大計。更重要的是,三兒,你想想,少爺我多長時間沒殺人了?如今本少爺手癢的很!”
秦三知道自家少爺對自己的重視,也知道自家少爺很少會真的責罰自己,所以麻溜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眼中露出一絲狠厲,語帶興奮的說道:“少爺,您這麼一說小的也手癢了,要不您讓小的下手如何?”
“好啊,”秦天德慢慢睜開雙眼,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語調,“那你現在就去牛頭山,將山上的近百山賊全部殺掉吧。事成之後,少爺我重重有賞。”
“啊?”秦三頓時變成了一副苦瓜臉,他看不出秦天德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有些慌神,“少爺,小的可沒那個本事,小的還不想死。若是小的死了,以後還有誰替少爺鞍前馬後,還有誰替少爺。。。對了,小的想到一個人,他一定能夠幫著少爺將那夥賊人全部除掉!
少爺您稍等片刻,小的去把那人尋來。您養了他這麼久了,也該是他報答您的時候了!”
看著沒大沒小的秦三一溜煙從書房內跑出,秦天德的眼中露出了笑意。秦三其人說實話除了忠心外,可以說是一無是處,不過秦天德欣賞他對自己的忠心,遇事總是先替自己考慮。更重要的是,秦三這種人性子大條,沒什麼心眼,很容易被別有用心的人接近,將來他說不定會有什麼事情還需要通過秦三來迷惑別人的!
秦三口中的那個人指的是誰,秦天德也清楚,就是兩個多月前剛剛被自己救下,收做親衛的遊少堡。
遊少堡養傷期間,他一直沒有去看過對方,隻是安排專人精心照顧。老話說得好,傷筋動骨一百天,擂台比武當日,遊少堡傷得那麼重,多根骨頭骨折,在他想來,不等到來年開春,遊少堡是無法完全恢複的。
所以這些日子來他從來沒有去看過遊少堡,不是他勢利,而是他希望給遊少堡一個靜下心來選擇的機會,是否願意成為自己的親衛。
通過擂台比武那短短的一幕,他已經看出此人不像時順,可以靠言語來感動籠絡,而是有著自己的主見,對任何事情作出決定都不會受到外界的幹擾。因此他一方麵派人悉心照顧讓其感恩,另一方麵自己又從不露麵,似乎是不想以恩情來打動對方,而實際上則是擔心自己的出現會造成適得其反的效果。
最先來到花廳的是秦三和遊少堡。
遊少堡是習武之人,身體看似單薄,但骨子裏充滿了力量,所以普通人傷筋動骨需要百日,他則用不了那麼長時間。如今雖然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利落,但是行走什麼的問題不大。
“大人。”依舊是冷若冰霜的一張麵孔,依舊是不倫不類的話中抱著短劍,來到秦天德麵前,遊少堡隻是喊了這麼一句,就不在開口。
“傷好的怎麼樣了?”秦天德坐直了身子。對於有血性的硬漢子,秦天德還是較為敬佩的。
遊少堡搖了搖頭,不帶半點情感的從嘴裏蹦出了一句:“殺人,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