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章 斷案(1 / 2)

等到秦三帶著秦武的三個手下騎著馬馱回了大量的財物,眾人這才返回了縣衙。秦天德非常嚴肅的交代眾人,不許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外傳,尤其是不得讓自己的兩個妻子知道,以免她們擔憂。

回到縣衙後,秦天德帶著胡銓、陸遊、周必大還有嶽雷四人來到花廳,商量應對擾境金兵以及安撫百姓的事宜。

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打,打過淮河,將金人趕出中原,打得金人不敢越雷池半步,否則金人打草穀騷擾邊境的事情就不能從根本上解決。

秦天德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並沒有多說太多,隻是吩咐胡銓帶著周必大從縣衙的府庫中抽調些銀兩用於百姓的善後工作,同時讓嶽雷派遣兵士在淮河沿岸巡視,一旦發現再有金兵來犯,立刻疏散附近的百姓,並且及時將來犯金兵的準確人數上報自己。

至於陸遊,秦天德沒有讓他處理和金人相關的一切事宜,隻是讓他一麵養傷,一麵處理縣衙內的瑣碎事務。

分配好四人的職責後,秦天德起身就要返回上房自己的屋中,卻被周必大攔了下來。

“大人,下官有事想單獨跟大人稟告。”

秦天德對周必大的變化有些不適應,他記得上午周必大找他通報金人來犯的時候,由於自己不許城中軍士擅自出戰,導致周必大大罵自己狗官。可是自從他背著嶽銀瓶在返回的途中碰到之後,周必大不但言辭恭敬,眼神也跟上午不一樣了。

打發走了胡銓等三人,秦天德坐在首位喝了口茶,看著規規矩矩矗立在自己身前的周必大,略帶疑惑的問道:“子充,你有什麼事?”

周必大低垂著頭,臉上又有些發紅,猶豫了片刻,一咬牙,猛地將衣服下擺撩起,跪倒在地,朝著秦天德就是一個叩首:“大人,請責罰下官不敬之罪。”

這唱的是哪一出啊?秦天德有些糊塗,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一把將周必大扶起:“子充,你這是幹什麼?”

“大人,子充一直不知道大人如此厚愛,危急關頭不顧自身危險,隻想著子充的安危,讓下人先將子充救走。還好大人此番安然無恙,不然子充真的是罪孽深重了。”

秦天德這才反應過來,想必是秦三已經將自己的吩咐告訴了周必大,所以周必大才會如此。可即便如此也不至於倒頭就拜啊?

“子充,本官一直欣賞你的才華,更是知道你的人品,這點小事你就不用掛懷了,以後好好替本官治理好淮陰就行了。”

“大人如此寬厚,子充實在有愧啊。之前金狗來襲,是下官有意絆倒大人的。”

是你幹的!秦天德睜大了雙眼,想不到一致認為老實厚道的周必大也有如此一麵。

不過想到上午的周必大又急又氣的樣子,以及周必大往日裏對自己的態度,心中也就沒有什麼火氣了:“好了,今天的事兒就這麼算了吧,以後切不可在算計本官,趕快去跟胡師爺一起安置百姓吧。”

“多謝大人原諒。”周必大自打從秦三口中得知秦天德的吩咐後,就一直想跟秦天德道歉,如今終於得到諒解,心中的一塊石頭也算是落了地。

隨後的兩天裏,秦天德一直在思考著如何擺平嶽雷、秦武一幫人以及金兵三者之間的關係,既能夠隨了他的心願,又能夠不讓其他人起疑。隻是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哪有那麼容易就想出辦法,不過好在金兵居然沒有再來侵擾,倒也給了他思考的時間。

這天一大早,秦天德正摟著齊妍錦睡的香甜,忽然門外傳來了綠兒的喊話聲:“少爺,你醒了麼?周主簿有急事找您!”

你的聲音那麼大,沒醒也讓你吵醒了!秦天德心中腹誹,在仍舊齊妍錦胸前的那團柔軟處又抓了一把,這才戀戀不舍的鬆開了懷裏的柔香,起身穿好衣服,走了出來。

“小丫頭,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居然敢吵本少爺清夢!”秦天德扶了扶頭上的襆頭,又看向一臉焦急的周必大,“子充,出什麼事情了,可是金人來犯?”

“不是,這幾天金狗老實多了,沒有再來擾咱們淮陰,聽說附近幾個縣被金狗禍害慘了。”

“那你這麼早找本官做什麼,不知道本官不到日上三竿是不會起來的麼!”秦天德有些不爽,睡的正甜被吵醒,還有醒來後一貫的溫存都毀在周必大手上了。

“少爺,您就別怪周主簿了。是綠兒看周主簿著急,所以自作主張,叫醒了少爺,少爺要責罰就責罰綠兒吧。”

咦,這裏麵好像有情況啊!秦天德有些詫異的看了看綠兒,又看了看周必大,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行,你個小丫頭長膽子了,等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子充,說,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