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命人將屬下叫來有何吩咐?”秦武此時也帶著兩個人趕來來,隻是目光卻停留在了揮舞長棍的嶽震身上,目光中充滿了疑惑。
秦天德知道秦武疑惑什麼,讓他附耳過來,小聲說道:“這是本官的骨肉,如今拜了嶽雷為師,不知道嶽雷有沒有認真教他,你看看他使得可是嶽家槍法?”
秦天德已經想明白了,自己身邊的秦檜耳目不少,嶽震嶽霆一事遲早會傳到秦檜耳朵裏,與其被動的等著被秦檜質問,不如主動出擊,先將改名為鄂震的嶽震認做自己的骨肉。
秦武皺了皺眉,同樣小聲回道:“大人,屬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宗的嶽家槍法,不過看架勢,似乎有點像。”
“唉,嶽雷那小子還是不肯好好教啊!”秦天德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又搖了搖頭。
終於手下的潑皮受不了了,在被嶽震一棍戳到胸口後,當即倒在地上死活不再起來,口中不停的討饒:“小少爺厲害,小的不是對手,小的實在是沒力氣再打了。”
“沒用的廢物!”第一次用家傳槍法和人動手的嶽震將手中的長棍隨意一丟,然後興衝衝的跑回秦天德身邊,也不說話,直接蹦到了秦天德的腿上,同時將身上的汗水隨意的蹭到秦天德衣服上。
秦天德苦笑著搖搖頭,從懷中掏出手帕,替嶽震將頭上的汗水插掉,儼然一副慈父的模樣。
這時候醉香樓裏突然出來幾個夥計,抬著一張四方大桌來到秦天德麵前,緊接著一道道精美的菜肴就擺放在了桌上。
“大人,想必您一定是餓了吧,這些是小的孝敬大人的,還請品嚐。”醉香樓的掌櫃臉上堆滿了笑容,諂媚的說道。
秦天德的確是餓了,聞著滿桌飯菜飄來的香味,不由得食指大動。不過他還是忍住了。
看到坐在自己腿上的嶽震盯著滿桌的菜肴直咽口水,想到嶽震也是水米未進,於是吩咐道:“本官現在不餓,去將桌子抬到一邊。震兒,你餓麼?”
嶽震本來中午就沒吃飯,剛剛又跟人打了場,更是餓了,也顧不得秦天德叫他什麼,目光隨著桌子轉移,同時點了點頭。
秦天德摸了摸嶽震的頭,說道:“既然你餓了,那你就先去吃吧,你要是吃不完也可以去請別人來吃,總之你說了算!”
“真的?”
“本官什麼時候騙過你?”
嶽震也不再廢話,又從秦天德腿上蹦下來,拉上了失明老嫗祖孫倆,一同來到桌邊,吃了起來。
看到秦三的目光也一直盯著擺滿了菜肴的桌子,秦天德感到有些好笑:“三兒,你餓了?”
“嗯……不是,小的不餓,少爺都還沒餓呢,小的怎麼敢餓?小的隻是看那盤雞子做的甚是可人,忍不住就多瞅了兩眼。”
“餓了就是餓了,哪來那麼多借口!你大可以讓醉香樓再給你上一盤醉香雞,本官想來他們應當是不會拒絕的。”
“那是那是,小的這就吩咐人去準備!”醉香樓的掌櫃最不怕的就是秦天德提要求,沒有要求的秦天德對他來說才是最可怕的。
醉香雞是醉香樓的招牌菜,很多客人來到酒樓後都會點這道菜,因此每天上午的時候醉香樓都會準備一些半成品,隻要客人點了,很快就能做好。
所以很快,一個夥計就端著一盤醉香雞過來了。秦三二話不說,也不嫌燙,一把抓過雞子,當即撕扯下一隻雞大腿,狠狠的咬了一口。
“好吃,少爺,他們家的醉香雞真的挺好吃的。”說到這裏,秦三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於是將手中的雞子遞到秦天德麵前,“少爺,這還有一隻大腿,要不您嚐嚐?”
秦天德用折扇將秦三的手推到一邊:“你自己吃吧,本官沒心情。秦武,你帶人去將這醉香樓給本官砸了!”
“屬下遵命!”秦武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要知道打砸搶還有抄家都是他們這些做屬下的發財的好機會,當即帶著自己的兩個手下就朝醉香樓走去。
醉香樓的掌櫃沒想到秦天德翻臉會這麼快,自己都送上來一桌豐盛的菜肴了,秦天德居然還是不肯放過自己:“大人,有話慢說,有話慢說,您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小的一定辦到……大人,我們東家和知府大人有故,還請大人看在知府大人的麵子上,高抬貴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