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德不願意看齊妍錦傷心,將她摟的更緊了,然後在她耳邊小聲說道:“你要想報恩,其實用不著做什麼牛馬,隻要晚上……嘿嘿,錦兒你明白為夫的意思吧?”
“官人!”齊妍錦麵色羞熱,原本心中的悲傷也被這羞臊衝淡了。
秦天德在齊妍錦的細腰上輕輕揉捏幾下,說道:“好了錦兒,說正事吧,你有什麼事情?”
想到了自己的來意,齊妍錦這才褪去了羞熱:“官人,家父被那狗官和惡霸害死後,屍骨都不知道給丟到什麼地方了,所以奴家想讓官人將祖墳要回,然後將父親的衣冠葬入。”
衣冠塚?這個要求實在是在正常不過了。秦天德毫不猶豫的應道:“沒問題,且不說你是本官的妻子,隻說今日貼出的告示,那呂信和劉霸天霸占你家的所有東西都要返還,而且還得加倍。所以不僅是你家祖墳那塊地,就連以往的店麵、田地錢財也都一並要返還給你的!”
“官人!”齊妍錦還是沒有忍住眼圈中的淚水,側身伏在秦天德的胸膛上,不停地抽泣,“奴家別的什麼都不求了,至於那些財物什麼的,都算作官人的好了。”
“傻瓜,”秦天德輕拍著齊妍錦的後背,柔聲說道,“那都是你家的東西,我怎麼能要?再說了,即便你不要,還有你兄長呢,他將來是要成家立業的,總要有些財產才是。
對了,你盡快寫一封書信,讓人送到泉州,等你兄長返航後,讓他速來淮陰。一是祭拜你父親,清點你家財產,另一方麵為夫還有事情要交代他去做。”
由於齊妍錦力主一切從簡,所以齊博的衣冠塚沒兩天就修好了。
站在衣冠塚前,齊妍錦放聲大哭,引得陪她前來的秦天德、朱淑真以及嶽銀瓶都有些傷心。
看著齊妍錦傷心的模樣,嶽銀瓶實在是忍不住了,扯了扯秦天德的衣袖,將他拉到一旁,小聲說道:“狗官,你不是說你能掐會算是個半仙麼?那你怎麼不替少夫人算一算,看看她父親的屍骨如今在什麼地方?”
你以為我是神啊!秦天德頗是無奈的瞅了眼嶽銀瓶,沒好氣的說道:“你還真以為我是半仙?我要是知道不早就派人去找了麼!”
“那你當初是怎麼知道我爹爹埋屍之處的?”
就知道你個女娃娃話裏有話!
秦天德沒有回答嶽銀瓶,反而威脅到:“你事情你不許亂說,尤其是不許跟錦兒說。你要是敢挑撥我們夫妻關係,小心我對你們嶽家不客氣!”
狗官!看著秦天德離去的背影,嶽銀瓶心中委屈到了極點。這一次她是真心的替齊妍錦考慮,因為在秦府中,她跟齊妍錦的關係最好,可是卻被秦天德誤會,通紅的雙眼中頓時滑落下一顆晶瑩的淚珠。
祭拜完齊博的衣冠塚,秦天德一行人回到衙門已經快到正午了。剛剛進入縣衙,秦天德就聽到秦二正跟陸遊爭吵著什麼,周必大則是站在一邊勸解。
秦天德讓秦三護送一幹女眷返回上房,自己則是將陸遊三人叫來,問明了爭吵的緣由。
原來是秦二發現,有人謊稱自家曾經被劉霸天搶奪,前來登記索要雙倍返還。
陸遊看來人頗是窮困,心中又對秦天德將查抄得來的財產送給秦檜不滿,根本不多問,直接就登記在冊,準備返還。
秦二原本就是奉了秦天德的命令,當然不幹了,因此就和陸遊爭吵起來。
秦天德聽完頓時大怒,這種歪風絕對不可助長!因此也顧不得指責陸遊,當即吩咐左右,開堂審訊。
這算是秦天德第二次坐堂審案了,沒一會在兩旁差役的“威武”聲中,一個不到三十身形瘦弱的漢子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
“啪”的一聲,秦天德一拍驚堂木,漢子立刻嚇得跪坐在堂下。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一身便服的秦天德毫不客氣,按照記憶中縣令審案的樣子,大喝道。
“小,小民,牛二娃,參見大老爺。”漢子慌忙在堂下跪好,哆哆嗦嗦的回道。雖然秦天德並沒有穿戴官服,不過前兩日在菜市口監斬呂劉二人時,牛二娃也去看了熱鬧,所以見過秦天德。
“可是你說,劉霸天兩年前搶了你家五畝地還有兩頭耕牛?”
“正,正是。大老爺,小的不敢撒謊騙你啊,小的句句屬實!”
“放你媽的屁!”秦天德大為惱怒,破口大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