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德不想過多揪扯關於自己和嶽銀瓶的話題,走到秦二秦三麵前,說道:“三兒,你不是還想知道本官為什麼讓那兩個毛頭小子處理淮陰縣政麼?那是因為本官既想弄錢,又想要個好名聲。”
“好名聲?名聲是什麼東西?有什麼用?”秦三撓了撓頭,不解的問道,這是他第二次從秦天德口中聽到“名聲”一詞了。
“名聲是……算了,給你解釋你也聽不懂。你隻要知道,如果陸周二人把淮陰縣治理的好了,那麼朝廷自然會把功績記在本官的頭上,將來本官的升遷也就容易很多;如果治理的不好,那本官最多被人說成識人不明、用人不當而已。”
說道這裏,他又瞥了眼秦二。
“小的明白了!感情這名聲是個好東西,能夠幫少爺升官,小的沒說錯吧!”
不管怎麼說,秦天德認為他說了這麼多,應該算是解釋清楚了,解釋給那個應該解釋的人,這些足夠了。
所以他打發走了秦二秦三,回到了房中,安慰好了仍在傷心中的齊妍錦,這才又想到還差嶽銀瓶一個解釋,說不得又馬不停蹄的趕往嶽銀瓶的房間。
上房內的房間很多,秦天德下午來到縣衙後就做了安排。東頭三間用來安置嶽震嶽霆,同時嶽銀瓶也以丫鬟的名義住在那邊,照顧二人的起居。同時已經吩咐下人盡快在上房內隔出一個院子,不用說,就是將這三間隔出來。
西頭的三間則是安置了周必大、嶽雷以及陸遊唐婉夫婦,同時也讓人將這三間隔出來,為的是讓這三個人能夠處好關係。
自家當然是住在了正房,正中一間是他的房間,左右則是齊妍錦和朱淑真的。其實按照他原來的意思,他自己根本不需要什麼房間,每晚不是跟齊妍錦在一起就是跟朱淑真在一起,哪裏用得著房間?
不過他現在好歹是個縣令了,也需要一個房間來處理一些私事,所以他這這間就變成了書房兼會議室了。
下人什麼的自然都安置到了東院一些瑣碎的房間內,包括秦武等人也被他安置到了那裏,就這樣,縣衙內還空出了不少空房間。
剛剛秦天德在安慰齊妍錦的時候,跟朱淑真提了一句,讓她買些丫鬟下人什麼的,畢竟他從錢塘帶來的人不是很多,需要添些人手。
他不從錢塘帶太多人來,是因為知道錢塘秦府內有秦檜的眼線。如今雖說已經猜測出了一個,誰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人?
嶽銀瓶果然正在房內等他,看到他進來,當即從椅子上站起,也不說話,隻是盯著他看,看得秦天德心裏直發毛。
好在秦天德有所準備,胡亂忽悠一通,總算將嶽銀瓶擺平了。
這個時候他已經感到有些心累了。可是今天的事情還不能算完,別看他下午在大堂上耍潑打諢好不威風,他心裏也明白,大堂上的那番舉動還有著很多問題,所以他必須去補救,隻是秦武一行人抄家還沒回來,他沒法補救而已。
吃罷了晚飯,等到掌燈時分,秦武一行人總算回來了,大車小車的往縣衙內運了好幾趟。
秦天德讓秦二秦三招呼著秦武的手下將所有的錢物搬進縣衙庫房,自己拉著秦武來到了花廳。
“來,坐,這一趟的收獲怎麼樣啊?”進入花廳後,秦天德一臉和藹的問道。
秦武對秦天德這番變化極不適應,欠著身子坐下後,將具體數目報給了秦天德。
“不錯,趕明兒你把所有的字畫古董什麼的還有六成的錢財打包裝好,然後多派幾個精明能幹的手下給本官叔父送去,另外本官還有一封書信要呈給叔父,你們也一並帶去。”
“書信?什麼書信!”
什麼書信是你能問的麼?秦天德擺了擺手:“放心好了,不是告你們罪過的書信,不然能讓你派人送去麼?”
秦武也知道自己失言了,連忙起身道歉,同時想要離去。沒辦法秦天德現在如此客氣的態度實在是讓他感到難受。
“等一下!”秦天德叫住了他,“你們這麼晚回來,想必你們兄弟還沒有吃飯,應當是又累又餓。這樣吧,這裏有二十兩銀票,你帶著你們兄弟出去大吃一頓,不過記得不許仗勢欺人,明白了麼?”
秦武傻呆呆的握著秦天德硬塞進手中的銀票,不明白秦天德這是抽的哪門子風,這才幾個時辰不見,態度居然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秦天德不管秦武在想什麼,揮了揮手:“去吧去吧,隻要你們以後老老實實聽話,將來抄家撈油水的好事還多得很呢!”